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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澤謐凄涼的一笑:“想了這兩日,終于想明白該怎么恨了嗎?”“是呀,互相恨著吧。皇上不是累了嗎?本王就讓皇上解脫。”“你還真是體恤朕,那么朕就不辜負你的一番美意了。筆墨伺候,曾經,你扶朕登上帝位,如今,朕將帝位還給你,從此,兩不相欠。”汪澤謐說的無比決絕,更像是在說遺言。“多謝皇上。”退位詔書寫的時間不長,其實都是寫好了的,只要汪澤謐照著謄抄一份就是了。從始至終,他都寫的很平靜。如果是別人要造反逼宮,那么還要提前謀劃調兵,又要里應外合,麻煩的事情不計其數,可是張靈昭完全不用,兵權全都在他的手里,而且這么多年,宮內宮外早就全都是他的人了,少數忠于墨國皇室的人在他眼里也是不堪一擊。他只需要帶著衛兵闖宮,直接逼汪澤謐寫下退位詔書就可以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不過本來也就是如此,他才是墨國的王,他要的只是這么一個形式而已。汪澤謐寫好之后,將詔書遞給張靈昭,等著自己的下場。接過詔書之后張靈昭看了幾眼:“明日早朝請皇上上朝親自宣讀詔書,當初,本王可是看著皇上一步步坐上龍椅的,今天,皇上也該好好恭賀本王才是。”“難道政王還要立朕為后嗎?”汪澤謐笑得諷刺。“并非不可呀!只要本王想,隨時都可以。以后,皇上就搬出措嘉宮吧,不過本王也不喜歡皇上住的遠了,這樣不方便本王與皇上朝夕相對,皇上就搬到措嘉宮偏殿的后面小院里吧。”是恨也好,是其他也罷。被自己一直悉心呵護的人下毒,心中所遭受的背叛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汪澤謐看向一邊的薛落醺:“可否送公主回國呢?”“笑話!她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還能送回去?送回去再送到其他男人那里嗎?那么墨國的尊嚴何在?以后就安心伺候皇上吧。”“你已經拿到想要的東西了,可以走了吧。”“也對,今晚可是皇上的洞房花燭,本王是該讓皇上好好享受的。可是,既然送禮,就該讓皇上永生難忘。今晚就當是本王與皇上的洞房花燭吧,可好?”修長的手指去勾上了汪澤謐的下巴。“無恥!”汪澤謐一把推開張靈昭。張靈昭疾步上來揪住了汪澤謐的衣領:“無恥?又不是第一次了?裝什么三貞九烈?還有,永遠別拿當初的事情來當做你任性的借口,本王聽煩了!還是?現在娶了女人就真的拿自己當男人了?好!本王就要你當著自己的女人被本王羞辱!看看你能如何?”“你敢!”汪澤謐狠狠的等著張靈昭。“本王就讓你看看本王敢不敢!來人!把公主綁在寢殿床邊的柱子上!”張靈昭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了,除了恨,什么都不剩了!幾個士兵進來就要去綁薛落醺。薛落醺鎮靜的站在那里:“張靈昭你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本宮又豈會束手就擒!逆賊!拿命來!”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百五十七章你就連我一起殺了吧說著,薛落醺就去拿起掛在一邊墻上的寶劍,長劍出鞘,身形一轉,徑直朝張靈昭逼去!根本沒有料到薛落醺會武功的張靈昭被逼得一下子放開汪澤謐后退了好幾步。待反應過來時,急忙揮劍去擋。沒想到薛落醺的武功如此出色,一招一式宛若飛燕凌波,靈巧又快!張靈昭可不是吃素的,他從小練武,即使政務繁忙也從不疏忽。雖然薛落醺武功不錯,但是畢竟是個年輕小女子,跟張靈昭過了十幾招之后就漸漸吃力了。那些侍衛是想幫忙的,但是看那兩人打的難分難解,也根本幫不上忙,只怕沖上去之后還要誤傷張靈昭,于是就站在那里看著。錚!兩劍相碰!張靈昭抓住薛落醺的一個疏忽,一腳狠狠的踢了過去!薛落醺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然后怨恨的看著張靈昭:“你!你這個!畜生!”汪澤謐心疼的馬上沖過去將薛落醺抱在懷里:“不要說話了!不要說了!”張靈昭冷冷看著薛落醺:“全都出去!”一眾侍衛和宮人急忙退了出去。“皇上想救她嗎?想的話就自己乖乖的去床上把衣服脫了,然后取悅本王,求本王放過她,否則,今晚外面那么多士兵,我怕她死的太痛苦!”狠戾的言語已經說明了他會做出如何禽獸不如的事情了。汪澤謐惡狠狠的等著張靈昭:“你就當真要做到這一步嗎?”“是你逼我的。”薛落醺拉住汪澤謐的袖子,悲痛的說:“皇上,不要!臣妾賤命一條死不足惜!皇上千萬不可自輕自賤。”“對不起!朕沒有辦法保護你!朕沒用!”汪澤謐的眼里溢滿了水光。張靈昭越發怒火中燒:“本王的耐心有限,皇上可想好了?”汪澤謐笑了起來,笑得凄涼絕美:“想好了!朕要和朕的皇后一起死!”“你說什么?”“朕以后再也不用見你了!張靈昭!朕恨你!”說完后,汪澤謐拿起薛落醺掉落在一旁的寶劍,毫不猶豫的就往雪白的脖頸上抹去!終于可以結束了!可是,寶劍卻停在了脖頸前,再也無法動一分。是薛落醺,她纖白如玉的手指緊緊的握住了寶劍:“皇上,千萬不可自輕自賤!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要死,也是臣妾先死。”說著,就奪過寶劍,朝自己的身上捅去!“不要!”汪澤謐一聲叫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從血紅的嫁衣上渲染開來,綻開一朵艷麗的血花!楊玨氣喘吁吁的一下子跑了進來,一看見薛落醺自盡后身上插著寶劍,來不及多想,馬上跪到薛落醺面前,從衣袖里拿出一顆藥丸給薛落醺吃下,然后立刻幫薛落醺把脈:“還好,傷口不深,還有救。謐兒,你扶著她,我把劍□□。”“好。”汪澤謐已經完全亂了。哧!寶劍被拔了出來!鮮血更是涌了出來,楊玨從嫁衣上撕扯了幾大塊錦綢下來,就護著傷口,不讓更多的鮮血流出來,然后對著外面大喊:“流西,立刻去找孫御醫,說有人受了劍傷,要止血和醫治,讓他趕快過來。”薛落醺的一張俏臉上已經慘白得毫無血色,她奄奄一息的看著汪澤謐:“皇上,不必救臣妾,臣妾本來就是要刺殺張靈昭的,如今功敗垂成,死是最好的解脫,也不用連累皇上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朕不許你死,不許你死!”張靈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