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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是一種虔誠認真的靜謐。線條柔和的俊秀臉龐中是一種不被世俗侵擾的神圣脫俗。修長白皙的手指拿著小刻刀,在小石頭上刻寫著一個個古老的文字。察覺到楊玨走了進來,汪澤謐放下了手中的小刻刀,然后將小佛石收放到錦盒里:“坐吧,畢竟是大婚,我想為自己串一串佛珠,乞求吉祥。”楊玨走到汪澤謐面前,跪坐下,將手中的食盒放到了桌上:“我自己動手做了幾樣小點心,就當是賀你新婚之喜,你嘗嘗。”“放著吧,現在不餓。”“我偶然間聽流風和幾個小丫頭嚼舌根,說你最近一直郁郁寡歡,水米不進。要大婚的人了,不該這么任性了。”楊玨還是將小點心端了出來。汪澤謐壓低了現場的睫毛:“你不也是郁郁寡歡嗎?誰又有資格說誰什么呢?也不過是度日罷了,郁郁寡歡如何,歡天喜地又如何。”“你現在是一下子看透了嗎?”“不是看透,是認命。對不起。”楊玨不解的看著汪澤謐:“為何?”“以后你就會知道,我現在先跟你說了而已。你若無事就走吧,我還要繼續刻佛石,想要在大婚之前刻好。”“不想走,想聽聽你的故事。以前一直沒有問你,大概是覺得那是你的痛苦,就不愿多問,如今看來,我的到來,才是你的痛苦。”“沒有,你想多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就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因為出賣了身子而登上了帝位,可是,至少當初,這個皇位是那個人用來討好這個皇子的,想要得到皇子的心。說起來也是可笑,本來就是所謂的征服而已,還要說那么多花言巧語。皇子自是不會屈服的,不停的刺殺那個人,不停的讓那個人與自己愛恨糾葛,最終,各自歸途。”楊玨不禁諷刺的勾了勾唇角:“很多年吧。”“從第一次到現在,八年了。所有的事情都該結束了。”“你要自盡嗎?”“我這樣的人,死了其實是一種解脫,不過,你怎么看出來了?”“是聞出來的,雖然這殿里有著熏香,可是,靠進你之后就聞到了一種清淡的香味。尋常人只會以為是你的身體清香吧,很可惜,那是藥香。而且,你想殺的不僅是自己,還有別人。”楊玨淡淡的看向了那個收著佛石的小錦盒。這么多的佛石,該積攢了很多年了吧。汪澤謐將小錦盒遞到了楊玨的手上:“你再仔細看看吧。”打開了小錦盒,拿出了里面的一顆佛石,在手上仔細摸索,輕嗅氣味。楊玨目光一凜:“千日醉!上面全涂滿了千日醉?這些佛石是誰給你的,就是這下佛上有千日醉,□□就是從這里來的。”“你跟他不是一直在找下毒的真兇嗎?現在真兇就坐在你的面前,你去告訴他吧,也省得你們費心費力了。”汪澤謐將小錦盒拿了回去。“怎么可能?你怎么會下毒?你不是要依靠他嗎?萬一他死了,你就不怕江山大亂自己身首異處嗎?”楊玨千想萬想都想不到會是汪澤謐。“你從小就是受盡萬千寵愛的皇子,又怎么會知道不受寵的皇子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十二歲,他侮辱了我,床上全都是血,我的血,止不止不住,他只罵了一句‘廢物’就走了。我根本顧不上下面有多痛,只能坐在床上哭,一邊看著血流出來,棉被都被染濕了,能擰下血水來。后來還是一個宮里的老太監經過,聽見了我的哭聲,進來一看也嚇了個半死。”洶涌的淚水從汪澤謐的眼眶中流淌出來,打濕了他清秀的容顏。“老太監弄了熱水來幫我洗干凈了身子,然后把那些帶血的東西全都拿出燒了,那段時間,我只能天天趴在床上,可是我都不敢睡,一睡就會做噩夢,每次都是被嚇醒的。那個時候的他在朝政上已經頗有建樹了,我一個落魄皇子能把他怎么樣,只能忍了。從那以后,我都過得膽顫心驚,生怕他再回來找我。”也就是在那之后,汪澤謐生了重病,眼睛都燒傷了,遇到了陌生的少年來照顧他,那個時候,若不是那個少年,他恐怕就真的自盡了。“后來雖然也見過很多次,但是他只是適可而止的做一些事情,并沒有再強迫我,直到我十五歲,他說要讓我當皇帝,以后,我什么都要聽他的。我害怕,就發瘋一樣的想殺了他,不過當然是自取其辱。我就想自殺,也不用再受他的侮辱,可是他拿墨國皇室那么多年人的性命來威脅我,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許,所有人都會罵我不識好歹,他對我那么好,我怎么還能無動于衷?現在竟然還下毒殺了他?”“可是,這樣的寵愛你要嗎?你要嗎?你要的話我給你!我給你呀!”汪澤謐情緒失控的大聲喊了出來!冰涼的淚珠四濺,打濕了小錦盒里的佛石。“他死了又如何?我死了又如何?江山亂了又如何?憑什么我要背負一切呢?我也想自私一次,我累了。”“何況,我已經找到了那個想見的人,他又被我害成了現在的樣子,我還能再說什么呢?大家一起去死吧。”汪澤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憂傷的看著小錦盒里的佛石。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百五十五章錯的究竟是你還是我楊玨心痛得閉上了眼睛,他真的不知該說什么了,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命運使然還是人心自私,這愛恨糾葛是緣也好是孽也罷,終究殘忍得讓人苦痛。“你去告訴他吧,他要殺了我也好,繼續讓我活著折磨我也罷,我都認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幫他試出毒來,否則,他真的死期不遠了。既然都如此了,我也就告訴你,他死了墨國不會亂,他弟弟會立刻被擁戴上位,真正的實現那個傳言。沂王進宮那日,我將事情都告訴了他,他只說他明白了,我想,他會給墨國一個天道的,畢竟,他是能夠左右麒王心意的人。”原來早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別人已經在籌謀著這樣謀朝篡位的大事了,也虧得自己可笑的去找人家說什么解釋,人家的心里裝滿了江山王權,自己可笑的還去跟別人兒女情長,當真是自取其辱。“我不會告訴他的,你自己好自為之。”楊玨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卻一下子站住了。難以置信的開口:“你,你什么時候來的?”張靈昭高大挺拔的黑色錦裘身影立于面前。如刀刻斧鑿的冷峻英氣的面容,冷冽森寒的眼神,近乎讓人窒息的霸道威嚴的氣息。楊玨完全不敢去看張靈昭的眼神,他明白,已經全部被聽到了,即使不知道是從哪里開始聽的,可是,大概的意思足夠明白了。這下子,會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