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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害軒轅如的真兇后,薛洛酩恐怕寧愿跟張靈昭同歸于盡也要殺了張靈昭的。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簡單,而自己,很清楚實情。至于張靈昭,恐怕還被蒙在鼓里吧。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殺死的軒轅如會對薛洛酩如此重要,也想不到自己有著一個如何恐怖的仇敵。楊玨唇角一勾:“本王忽然想起有一樣東西落在皇上那里了,要去皇上那里取回來,伺候本王更衣。”“王爺,已經(jīng)這么晚了,奴婢去幫您拿吧。”“只能本王親自去拿的東西,都不用跟著。”楊玨心中有了一個更好玩的想法,他現(xiàn)在真的明白了。若是有資格高興,那么就盡情的去做高興的事情就好了,別人的生死榮辱與自己何干。薛洛酩喝了不少酒,眼下正被雪夜扶著要出宮。夜里下著大雪,雪夜扶著半醉的薛洛酩,身邊兩個小太監(jiān),一個提著宮燈,一個打著傘,恭敬的引路。看著蒼白落下的白雪,薛洛酩覺得自己醉得更深了。靈國一年里有一半的時間都是白雪飛揚,每次白雪凄迷了夢境,醒來后都是眼淚千行,那個人走了這么久了,但是在夢境中卻越來越清晰。“太子。”身后傳來一聲輕喚。驀然回首,隔著雪幕看去。宮燈白雪里,那個身形修長俊秀的赤紅錦裘少年一手撐著傘,一手抬著橘紅宮燈,站在那里,美得讓人睜不開眼睛。狂風將他赤紅的錦裘拂動,瘦削修長的身姿在千里雪景里更顯風姿卓然。褐色的修長發(fā)絲被紅綢精巧的扎起,把他清雅脫俗的容顏襯托得淋漓盡致,卻也被狂風吹得飛揚。一雙清雅的紫色眼眸就像散落的星光一般璀璨高貴,可是又干凈得像未經(jīng)染指的圣潔雪山之巔的柔波,看得人心都化了。幾月不見,這個孩子又長高了,越發(fā)出落得俊逸。薛洛酩的酒醒了一半:“江王。”“本王有話想單獨跟太子說,不知太子可否賞臉到一邊的暖閣一敘?”楊玨一步一步朝薛洛酩走來,清雅的紫色眼眸里多了幾分深意。“求之不得。”薛洛酩記得上次欠了楊玨的情。雅致的暖閣里,兩人在暖爐邊坐下,摒退了所有的宮人。楊玨為薛洛酩倒上香茶:“本王跟太子還真是有緣,幾月前才結識,不想今日又有緣相見。原就想著太子風華出眾,今日一見,果真不假。”“江王過獎了。緣分不假,本宮還記得,欠著江王一個恩情呢。”“太子就忘了那個恩情吧,那是有人故意給本王的,太子不必記著本王的情,本王也就不必記著那人的情,就算是太子對本王最大的恩謝了。”薛洛酩何等聰慧,只聽楊玨這一番話就明白是在針對沐穩(wěn):“既然江王如此開口了,那么本宮自當遵從江王的意愿。偶然聽政王提起,他現(xiàn)在正在醫(yī)治舊疾,想來也是江王在此幫政王醫(yī)治吧。”“只是在略盡綿力。本王想請?zhí)硬虏拢就跽姨右庥螢槟兀俊?/br>“本宮還真猜不到,不過,卻覺得江王與上次有些不一樣了。”“不一樣?太子說說如何不一樣了?”楊玨心里冷笑。“看來是少年長得快吧,亦或是本宮上次看走了眼。”薛洛酩自是沒有言明,但是字里行間的語氣也足夠清楚了。一個人的心性眼神,像薛洛酩這樣閱人無數(shù)的高人,很快就可以看得出來。楊玨不屑的勾了勾唇角:“那本宮就告訴太子好了,眼下太子以靈平公主與墨國聯(lián)姻,名為要與張靈昭合作,其實就是想轉移張靈昭的注意。實際上,太子可是另有圖謀吧。至于為何張靈昭都沒有看出來,而本王就看出來了呢?當然,太子的戲做得很真,沒有絲毫破綻,可是,本王只是知道了一件張靈昭不知道的事情而已,若是,本王將軒轅如的事情和洛岳的事情告訴張靈昭,那么,只怕太子就出不了墨國了。”香茶散發(fā)著裊裊余香,縈繞在暖閣中。薛洛酩很平靜的閉上了那一雙凄美得仿佛雪山里深埋的冰石一樣晶瑩風華的眼眸:“江王可是要跟本宮談條件?只管開口。”無論如何嗎,確實不能讓張靈昭知道,否則,一切盡毀。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一個毫不起眼的落魄質子竟然會橫插一杠的冒出來壞了自己的好事,看來,除了張靈昭之后,此人也留不得了。“談條件?這么好的機會,本王是該圖謀一點什么。可是,本王覺得,太子能給本王的,張靈昭都能給本王,而且,張靈昭能給本王的,太子不一定給得起。何況,只要張靈昭知道了洛岳的事情,那么,沐穩(wěn)這個也知道實情的人是否也算參與其中呢?本王想試一試。”楊玨輕抿了一口香茶。薛洛酩睜開了眼眸:“沂王與本宮死了對江王有何好處?”“沒好處,可是也沒有壞處。”“幼稚,無知。”“閉嘴!你也拿本王當小孩子看嗎?好吧,就算是小孩子又如何,照樣能主宰你們的生死,照樣能讓你放下身段跟本王談條件!”楊玨現(xiàn)在真的很討厭別人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真的拿他當無知的傻子一樣看。薛洛酩起身:“江王若想說,那就去說吧,政王確實能護著江王,但是,他能在炎國和靈國同時對玄國發(fā)兵時出手救玄國嗎?江王你實在太幼稚無知了,別以為裝著一副什么都握在手中的樣子就坐在這里大言不慚!真正的玩手段耍心機,你還連資格都沒有!想去說就去說吧,賭上整個玄國去說。”一席話像一盆冷水將楊玨的所有火焰無情的澆滅,楊玨的這些小孩子過家家的裝腔作勢在別人面前玩玩還可以,在薛洛酩這樣從小就當質子,然后回國逐步拿下太子之位的人面前來說,連讓他嬉戲的資格都沒有。“你就不怕死嗎?”楊玨咬著牙。薛洛酩冷冷一笑:“張靈昭想殺本宮還沒那么容易,你的一面之詞沒有你想的那么厲害,江王是還不明白何為君王之心,在君王的面前,永遠別太看得起自己,否則,斷送的永遠是自己。”說完后,薛洛酩就起身離開了,只留下楊玨一人愣在那里。看薛洛酩出來,雪夜急忙上去打傘。“殿下,看您有些高興,是跟江王說了什么趣事嗎?”雪夜說。“只是看一個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胡鬧了一場罷了。”在薛洛酩眼中,那是何等幼稚的胡鬧,但是,卻也讓他有了殺心。張靈昭早就在巔雎宮中等著楊玨了,看楊玨一臉不高興的回到了巔雎宮,他就開口問:“怎么了?”“如果,現(xiàn)在有兩國同時發(fā)兵攻打玄國,你會出兵去救嗎?”“會,只是,救了之后玄國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