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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走過去,那可要全都濕了,您去那邊的暖閣里稍微歇上一會,奴才們馬上把路給您清掃出來,否則,政王責(zé)怪下來,奴才們可全要被處死呀。”“好,清掃干凈了立刻過來稟報。”楊玨沒好氣的往一邊的暖閣走去。他現(xiàn)在一肚子的火氣,只想回去拿針把張靈昭給扎死,原來昨晚一定要留在巔雎宮就是在打這種鬼主意。要讓外面所有的人都誤會,要敗壞讓他的名聲。可是這跟查出下毒的兇手有半文錢關(guān)系嗎進(jìn)到暖閣里,楊玨看見一樓就有爐火,也就不想再去二樓了,就坐在一樓喝茶,等著路清掃出來。此時的暖閣二樓,沐穩(wěn)清冷的站在欄邊看著被白雪覆蓋的皇宮。只有清墨在一邊撥弄這爐火里的碳,然后又為沐穩(wěn)倒了一杯熱茶。雖然知道沐穩(wěn)根本不會喝,但是,先涼著也好。想來清墨也覺得有意思,這沐穩(wěn)性若冰雪,就連飲食也不喜歡熱食,飲茶就更不喜歡熱飲,就好像是那些熱的東西會把他融化了一樣。最讓清墨無奈的就是,墨國大清早冰天雪地的,沐穩(wěn)起身練完劍之后,第一句話就是讓清墨去給他拿一壺冰水,當(dāng)時清墨就完全愣了。不過卻在伺候的時候,聽張靈御和沐穩(wěn)說起往事,有一次沐穩(wěn)發(fā)高燒了,一天到晚什么都不想吃,最后一定要逼他說出一樣想吃的東西,沐穩(wěn)就說想吃冰塊。當(dāng)然,最后還是拿冰塊來給他吃了,可以想象滿屋子人的心情啊!沈靈霧將幾個伺候的宮人都遣了出去,然后就湊到楊玨身邊說:“王爺,這段時間,靈霧也聽了不少宮里的傳言,不過靈霧不相信,王爺是什么人靈霧很清楚。而且,您也只是來給政王治病的。可是,事情到了如今這一步,王爺您可以說一句什么嗎?至少,讓靈霧不要擔(dān)心。”“他就是故意讓別人誤會的,本王跟他能有什么啊,你也別多想。”楊玨只能無奈的解釋,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收拾張靈昭。“如此甚好,可是,王爺,您不否認(rèn)您跟政王走得很近吧。”“這倒是,他是病人,本王是醫(yī)者,來往親密一些很正常吧。何況,他并不真的是外界傳言的那么恐怖,他只是身上背負(fù)的仇恨太大了。就因為一條莫名的傳言,家里的那么多人都被害死,而他自己一力支撐起來一切,實在是很不容易,若是真的要說錯,誰又是對的呢。”楊玨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生出了惻隱之心。沈靈霧卻頗為擔(dān)心的說:“王爺,您心地太過善良,您根本不知道張靈昭是什么人,他必定是知道您心軟,所以就故意利用這點。”“可是他待本王真的一直很好呀,除了剛開始的時候。”“王爺,屬下不得不提醒您一句,在沂王和張靈昭之間,您真的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了嗎?”沈靈霧的言語中千愁萬緒。“靈霧,你怎么會問出這種話?那絕不是一樣的。”沈靈霧卻說:“王爺,洛岳的事情您是知道的,張靈昭害死炎國大皇子的事情您也知道,那么您不就不會不明白沂王的心情,以及,沂王對張靈昭的恨之入骨,他們勢必不能兩立。而您卻跟張靈昭如此親近,這就是說明您是在報復(fù)沂王?還是?比起以前,您更喜歡現(xiàn)在?您這是在狠狠的推開沂王呀!”“哪有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他們是仇人就不許本王和他們都是朋友了?做人哪里能那么絕對,延沂是朋友,張靈昭也是朋友。”“王爺,您糊涂啊!他們都是決絕而又獨一的人,您這樣做,就是做出了選擇,也會讓您自己萬劫不復(fù)呀。”楊玨卻明眸一轉(zhuǎn),頗為不屑的說:“怎么可能,再說,秦先生跟本王說過,不一定朋友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也不一定朋友的敵人就是你的敵人。凡事要審時度勢,不可偏執(zhí)。比如吧,軒轅境是延沂最親的兄弟和朋友,但是他待本王的心能有延沂的百分之一嗎?所以呢,本王想的很清楚,只要對自己好的,本王就也會對別人好。他們不喜歡對方,我就不在他們面前提彼此不就好了嗎?”“王爺,您是在犯大錯呀。”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百四十六章你要的陌路我給你小樂子慌忙的跑了進(jìn)來:“王爺,路已經(jīng)給您清掃好了。”楊玨起身:“走吧。”他心里也有些不高興,所以腳步匆忙的往措嘉宮趕去。二樓上,清墨站在沐穩(wěn)身后幾乎在顫抖,即使看不到這個面前負(fù)手而立的勝雪少年的神情,他也可以感受得到欺霜勝雪的冰冷寒意。一樓的一字一句,在二樓上,聽得一清二楚。沐穩(wěn)卻是清冷的轉(zhuǎn)過來:“清墨,有些話,本王當(dāng)真是沒說錯。走吧。”說完后就信步往下走去,看不清他清冷眼眸里的一絲情緒,更猜不透他的心思,即使知道他心里大概是不高興的,可是那究竟是什么情緒卻不得而知了。雪慢慢的停了,一輪并無溫度的太陽高掛在空中,只是散發(fā)著并不灼眼但是卻也柔和的光,將整個白雪大地都照的更亮。待楊玨匆忙趕到了措嘉宮,汪澤謐卻說沐穩(wěn)早就走了,大約兩刻鐘了。不等汪澤謐再多說,楊玨就跟沈靈霧趕忙去追,怎么會遇空了,可不要真的又這樣錯過了,一定要追上。不知是幸與不幸,沐穩(wěn)剛好路上又遇上了薛落醺派來的人,說了一會話,所以在路上耽擱了,再加上他本來也就是信手漫步,所以走得很慢。楊玨卻在雪地里橫沖直撞,一路問著宮人,匆忙的奔跑著。終于,站在白玉一般的臺階上,楊玨終于看到了雪地里那個近乎與大地融為一體的勝雪少年,那傾瀉而下的三千墨絲在蒼白的天地間實在美得太過耀眼。即使中間隔著上百階臺階,楊玨也感覺那人就在眼前。等不及沖到面前,楊玨站在臺階上就大喊:“延沂!”跟著沐穩(wěn)的清墨為之一顫,怎么這個時候還趕上來了?這不是來找死嗎?可是,再一看,他面前的沐穩(wěn)壓根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還是往前走著。清墨也只能緊緊跟隨著,不敢去揣度一份心思。楊玨看沐穩(wěn)沒有回頭,仍是繼續(xù)往前走著,他也來不及繼續(xù)喊了,趕緊從濕滑的臺階上沖下去,不管不顧,也不管滑倒之后會是何種后果。跟在他身后的沈靈霧只能盡力護(hù)在他身后,以防萬一。楊玨終于下完臺階之后就不要命的追了上去,畢竟沐穩(wěn)走的慢,楊玨追了一會之后就沖到沐穩(wěn)身前了,然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延沂,我終于追上你了。”沐穩(wěn)連看都沒有看楊玨一眼,就繞過楊玨繼續(xù)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