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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那就聽炎王的圣意吧。”楊玨不敢抬頭去看站在一邊的沐唐,總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軒轅策開口說:“你只管說,不管你的心意如何,朕都會如你心意。”“本王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不過沂王一向聰慧,本王想見沂王,若是能得他指點,想必本王也能夠盡快得出心意。”“這,也罷,朕立刻宣延沂進宮。”“不用,多謝炎王美意,還是本王去見沂王吧,相信很快就能給炎王回復。”軒轅策也不知道楊玨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也只能先按他說的辦。出了宮之后,楊玨就被軟轎抬到了沂王府,這一路上,雖然是跟沐唐同路,可是卻從未說過一句話。進了沂王府之后,他并未讓人通報,而是被人攙扶著走了進去。沐唐也沒有看他,更沒有說什么。此時此刻的沐穩正坐在清夢別院里的石桌邊看著新水軍的機密信函,聽清墨說了楊玨和沐唐正在往里面走來,他便收起了信函,轉而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察覺到楊玨正被人一瘸一拐的攙扶著進來,沐穩依舊看著書,只是等沐唐走近了之后才起身,頷首行禮。沐唐開口將張靈昭信件的事情跟沐穩說了一遍,也將楊玨的心思跟沐穩說了一遍,從始至終沐穩都一言不發,坐在一邊的楊玨也沒有一個多余的眼神,只是等著沐唐將事情說完。沐穩終于聽完之后才開口:“爺爺,我單獨跟他談吧。”“好。”閑雜人等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楊玨和沐穩。“你不夠死。”沐穩只是清冷的說了這四個字。言下之意就是讓楊玨別去,暫且不說此事蹊蹺,當初無論是在孤鴻關還是玉桑部落遇到的那些刺客還一直沒有頭緒,若是再行冒險,只怕真的性命不保。況且,上次在洛岳,楊玨也是知道張靈昭如何背信棄義的害死軒轅如的,后來又聽秦傾畫說了不少張靈昭把持朝政,殘暴不仁的事情,心中對張靈昭更是恐懼。如今去墨國,必定是要遇上的,到時候真的還不夠死呢。楊玨卻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我還真非去不可了。”“拿性命玩笑是你的事。”沐穩清冷的茶色眼眸始終沒有給楊玨一個眼神,他早就看出來了,楊玨就是來做給他看的,他不讓楊玨去,楊玨就偏要去,他讓楊玨去,楊玨就偏不去。早就看清一切的他,本可以遷就楊玨一下,反著說就可以救楊玨。可是,他何必如此做呢,就像他自己說的,要拿自己的性命來慪氣,做戲,玩笑,都是自己的事情,別指望著別人會憐惜,在乎,心疼。他們,不過是同窗路人。楊玨撐著身體緩慢的起身:“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說著,便想要強撐著自己往外走去,可是腳下一個不穩,竟然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冰涼的青石板與骨頭碰撞,竟是疼得他險些掉出了眼淚。想要起身,卻是試了幾次都徒勞無功。身后,那個白色的身影一直孤傲的站在那里,始終沒有前行一步。自己究竟還在奢望著什么?自己活該,自己不認輸,還非要來做著最后的賭博,輸得那么慘,那么可笑!楊玨,你醒醒吧!醒醒吧!下一刻,身后那個白色的身影終于朝前走來。可是,擦身而過,在自己眼前,一步一步往外走去。最后,不過消失不見。當日,楊玨便讓楚寒夕給他收拾行裝,他這次也只想帶著沈靈霧。軒轅策給他派了一百精銳護衛,又派了十幾個暗衛。畢竟以前是有沐穩在,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知道了楊玨要去墨國,素螺和鳳緋陌都要來送,可是楊玨謊稱身體不適,一個都沒有見。他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什么都不想說,什么人都不想見。他是被兩個家丁攙扶著出沂王府的,走一步痛一步。他不知道自己即將要去面對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去,不管是因為何種理由。他想去見見那些足以傲視天下的人,他不能一輩子只在故事里去聽那些人,他也想,有一天變成足以匹敵那些人的存在。無論是汪染,亦或是,張!靈!昭!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百二十章你心里是否會有一絲后悔從凌川到貢天,即使已經輕裝簡行,少說也要十幾日路程。眼下已經是九月底,到了貢天就是十月了,一晃眼,時間也過得快。千里雪境大雪紛揚,轉眼又是。因為得知墨國寒冷,所以軒轅策特意賞賜了楊玨一件赤狐錦裘,雍容華貴,楊玨穿上之后風華絕代,清冽卻妖冶。楊玨因為要養腳傷,所以一直待在車帳中,不是看書就是睡覺,很少出來露面。偶爾也是沈靈霧扶著他出來外面走走,不然真要悶壞了。出了炎國之后,楊玨的腳傷就好的差不多了,自己完全可以下地慢慢的走走,只是他懶得動,依舊躺在車帳中,也不多說什么話。終于慢慢的接近貢天城了,楊玨一掀開車簾就看見了連綿圣潔的雪山,心情都好了不少。可是因為要趕路,他也只能坐在車帳中一路欣賞雪山美景。那個人若是看見了,想必也是喜歡的吧。沈靈霧說再過三天就能進貢天城了,到那時就可以帶楊玨去好好看看雪山。被困在麒王府的汪澤謐卻是悶得不行了,走不了,一住就住了十幾日。偏生他也不能出去亂走動,只能在房間里玩玩,時間久了就更加待不住了。烏瀾說城門的守衛可一點都沒有放松,反而還加派了兵力,明擺著就是張靈昭知道汪澤謐根本沒有出貢天城,但是他也不急著捉汪澤謐回去,就等著汪澤謐自己回去認錯。好幾次,汪澤謐都想回去吧,反正認個錯也就算了,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認輸。他知道,要是這次這么輕易就回去了,以后就更加難了。反正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又到了晚上,汪澤謐穿上素色錦裘,走了出來,想看看明月。月色下,那個身著墨藍長衫高大少年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月華灑在他的身上,覆上了一層溫柔的光。雙眉如劍雙目似星,那雙冷寂的眼眸似一波無底深水,仿佛多看一眼就讓將人溺斃。可是又忍不住就想一直看下去,哪怕就此沉溺。棱角分明的輪廓俊俏迷人,毫無弧度的弧度的唇角冷淡深刻。隨意挽在腦后的如墨發絲修長俊逸,額前散落的幾縷發絲若隱若現的遮掩著冷寂的眼眸。汪澤謐唇角輕揚,雖然從小就認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