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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話。聽到這里,沈靈霧也暗自心驚。萬一今晚真的因為楊玨的一時大意而讓沐同悼出了事,那么就不是同窗之間的私仇小事了,像沐同悼這樣的國之重臣,炎國完全可以以此為借口殺了楊玨之后再正大光明的揮兵玄國。沐同悼曾帶兵近二十年,在軍中頗得軍心,他要是因為楊玨死了,只怕那些士兵能把玄國給撕裂了。萬一到時候其他國家再趁火打劫,那么玄國就真的四面楚歌了。沈靈霧低聲說:“我家王爺肯定是無心的,還請幫忙說幾句好話。”像他這樣的人,能夠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人,實屬不易。“你覺得主子之間的事情輪得到我們暗衛插嘴嗎?”“不管怎么說,還是你請多擔待。”沈靈霧將頭壓得更低。清墨收劍回鞘:“你身手也不差,跟那樣的主子太屈才了,遲早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當然,身為暗衛早就不知道命為何物,只是,不值得為那樣的人搭進去。”“值得。”“嗯?”“你無論跟多少多強大的主人,他所能給你的,別人永遠給不了。你受傷了沐穩會幫你療傷包扎嗎?你痛得生不如死沐穩會關心的問你一句嗎?你九死一生沐穩會不顧一切的救你嗎?你死了沐穩會心疼嗎?”清冷冷冷一笑:“我懂了,他是個不合格的主人,你是個不合格的暗衛。”“人生在世,苦短無常,那么多事情與怎能一一衡量呢?”“哼!果然是物以類聚。”清墨說完后就輕功一躍離開了。回到江王府之后,聽沈靈霧把事情一說,大家就更是愁云滿面了。鳳緋陌靜靜的想片刻之后說:“寒夕jiejie打盆熱水給我吧,我去跟赤巠說說話,說到底我也是罪魁禍首,只是連累了赤巠受了委屈。”楚寒夕急忙說:“你別這樣想,大家都是無心之失,只希望沐大人早日平安無事,等沐大人好起來之后,我們再想著怎樣去賠禮謝罪吧。”錢承敬卻眉頭一皺:“婦人之見,王爺乃是堂堂皇子,沐穩一個異姓王竟敢對王爺大打出手,早已經犯了大不敬之罪。雖然他幾次三番的救過王爺,可是王爺也對他廢了不少心,前幾晚,還,還,罷了!他也知道王爺只是無心之失,卻還如此以下犯上,兩不相欠了吧。”沈靈霧知道錢承敬是在為楊玨不值,同時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在全天下的眼中,十個楊玨這樣的皇子也抵不上一個沐穩這樣的王爺,別說沐穩打了楊玨,就算是殺了又如何?“還怎么?”鳳緋陌不解的問。“沒什么,只是覺得王爺又可憐又委屈,就勞煩鳳公子了。”錢承敬說。楚寒夕去打了熱水來給鳳緋陌,鳳緋陌端著熱水進了楊玨的房間。楊玨依舊躺在被子里,聽不見他的哭泣,可是,他絕對沒有睡著。這個時候的鳳緋陌還不知道,楊玨早就學會了無聲的哭泣。“赤巠,我知道你累了,可是還是洗把臉吧,臉上也要用熱水敷一下,不然以后更難好。你躺著,我給你敷一下。”鳳緋陌扭了布巾就要拿去幫楊玨擦臉。可是楊玨卻將被子蒙的更嚴,不想讓別人看到現在的自己。鳳緋陌不敢再勉強,否則楊玨會把自己悶死在里面的,只能拿著布巾坐在床邊說:“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說到底,都怪我,否則你也不會走開。明日我就去找沂王把事情說清楚,我才是罪魁禍首,他要殺要剮,就沖著我一個人來好了。”被子里的楊玨依舊沒有半點反應。“好了,你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鳳緋陌起身往外走去。清晨,紅日從貢天城連綿的雪山后升起來,為潔白的山體染上了一層神圣的紅暈。老淮王汪競便進宮面圣,他這個時候來也是頗有深意,因為他不用上早朝,汪澤謐也不用上早朝,而張靈昭要上早朝,擺明了就是來單獨見汪澤謐的。“微臣參見皇上。”“皇叔快快請起。賜座。上茶。”汪澤謐依舊穿著素雅的錦袍,看上去永遠像個冰山雪蓮般的貴族少年。因為張靈昭說不喜歡他穿龍袍,所以他除了偶爾上朝時穿一下,平素都是素雅的錦袍。流西搬了椅子過來,又沏上了香茶。“謝皇上。”汪競一起身坐好之后就開始抽泣,那一把老淚縱橫可是把一個皇嗣王爺的面子給丟盡了,不過他也全然不顧,他本來就是先帝最小又最貪玩的皇子,從來不拘一格,在他的這個皇帝侄子面前,他向來都是沒大沒小的。“皇上啊,微臣的命好苦啊!你說微臣這半輩子從來沒做什么虧心的事情,怎么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呢?微臣的心里苦啊!苦啊!”汪澤謐趕緊遞了個眼神給流西,流西急忙送了錦帕過去。“皇叔,你哭給朕聽朕也沒有辦法啊,若是皇叔有什么辦法,或者朕能幫上什么忙,皇叔盡管開口就是。”“皇上,你知道的,染兒一直是微臣的心頭rou啊,微臣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么毀了,他還小,只是不懂事而已,若是真的廢了他的眼睛,他這一生就完了。他的眼睛絕對不能毀了啊,就讓微臣來替他贖罪吧。”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百零三章讓事情變得好聽一些“皇叔,這事情朕是真的做不了主。”汪澤謐唯一能做的主就是讓張靈昭做主,可是他明白,張靈昭已經做到極致了。張靈昭珍惜汪染這個人才,所以只要他一雙眼睛,但是卻不希望汪染完整的存在,猜忌多疑與未雨綢繆是每個身居高位的人必須要學會的。汪競越發哭得厲害:“皇上啊,染兒可是您的親堂弟,更是一個文能治國武能安邦的人才,于公于私您都不能不管他啊!”“即便朕想管,可是朕是真的有心無力啊。”“那皇上就幫微臣勸勸染兒吧,他總是會聽您的話的。”朕可不認為朕有這個本事。“皇叔,別說朕不能出宮,就算是朕能出宮,皇叔覺得以朕現在的身份去見染兒合適嗎?染兒出了這樣的事情朕也很心痛,不過,朕可以為皇叔舉薦另一個人,此人一定能有辦法讓染兒回心轉意。”汪競急忙問:“何人?”“麒王。”“皇上你還不如不說呢!”墨國誰不知道張靈御是只可仰望而無法親近的人,因為無論你在他面前如何大喜大悲,他都無動于衷,你就好像是在對牛彈琴,當然,他看你的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牛彈琴一樣,不想自取其辱的人就看都不要看他就行了。“染兒和麒王畢竟有交情,朕想他不會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