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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些的,前一段時間張靈昭似乎對沐穩封王的事情情緒不好了一陣子,汪澤謐是不敢多問的,可是卻是張靈昭自己跟汪澤謐說的。張靈昭說,他第一次去鬼谷看張靈御時,就看見沐穩了,他說他只看一眼就知道那個孩子長大后必成大患,因為那個孩子的眼神跟張靈御小時候一模一樣。“是大師侄還是小師侄?”汪澤謐笑著問。“小的。”張靈御覺得這并沒有什么好掩飾的。“是沂王啊,沂王天資聰慧,教他很好教吧。”張靈御不點頭也不搖頭,確實,沐穩是很好教,可是卻不聽話,沐穩那個時候性子有些躁,總是不會控制速度,好幾次都因為速度太快而差點出事。汪澤謐淺淺的笑了笑:“那哥哥也可以教我騎馬。”“騎馬太危險,還是不要學了。”平淡的語氣雖說是好意,卻有幾分告誡的意味。不讓汪澤謐學騎馬是張靈昭的意思,這也是防范于未然,萬一有一天發生了什么變故,他要汪澤謐插翅難逃。不過對于張靈御來說,他不教自是有他的打算,很多事情他不說出口,心中卻如明鏡通透。汪澤謐便沒有再多做強求,其實他也明白的,關于他的事情,只有張靈昭開口說了算。“好可惜啊,好多美景因為自己的有心無力而一輩子無法到達,想來也覺得有些可悲。”“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要看的風景,何必去羨慕別人的風景,也許你所看的風景正是無數人想看卻一輩子都看不到的。”“你說,人要是能按照自己的心來選擇自己想看的風景那該多好。”張靈御卻沒有再開口。晚上,將汪澤謐送回了措嘉宮,張靈御本來準備告退,可是剛好張靈昭過來用晚膳,便就留下張靈御一同用膳。這于他們三個都是很難得的機會。張靈昭喝了一口酒之后問:“皇上今日都去了哪些地方玩耍。”很多時候汪澤謐都很討厭張靈昭這種明知故問,汪澤謐的一言一行一天到晚被人監視得密不透風,恐怕連多嘆了一口氣都會被傳到張靈昭耳朵里,更別說今天出宮這樣的大事了,暗中不知道他派了多少人守著。“只是在城中走走。”汪澤謐沒有什么胃口的喝著湯。“皇上看上去怎么還是不高興?”其實張靈昭心里清楚得很,他這個弟弟是個多么無聊的人,一般人連跟他相處都會覺得無法相處,跟他在一起完全找不到一點樂趣。這樣強大卻冰冷的男人,只適合用來仰望和依靠,用來朝夕相對和相交知己的話,還不如去死,對著一面墻都比對著他好。他還真是不知道他這個弟弟是怎么一個人過著這樣明明萬人擁戴卻與世隔絕的生活的,不過他知道他這個弟弟有多強大就足夠了。讓汪澤謐這樣單獨跟張靈御相處一天,以后汪澤謐絕不會再鬧著要出宮。“沒有,很高興。”汪澤謐纖長白皙的手指拿著玉勺攪動著碗里的湯。“皇上來撒謊都不會撒,看來以后還要好好教教皇上。”張靈昭說著就夾了一大塊魚rou到汪澤謐的碗里。張靈御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的吃著東西,就像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聽不到一樣。對于張靈昭的事情他根本就很少管,至于別人的事情,他更不會管。用完晚膳之后,張靈昭卻說有事要跟張靈御說,也就順便送送張靈御,兄弟兩人就并肩往外走去。他們兄弟兩人的關系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哥哥不像哥哥,弟弟不像弟弟。父親早亡,長兄為父,張靈昭在更多的時候都像一個嚴厲冷峻的嚴父,沒有太多的親情越呵護,似乎就一直以來都是冰冷的命令。做的好不會有夸獎,只有豐厚的賞賜,做錯了不會有庇護,只有森嚴的責罰。而張靈御本也就不是尋常人,完全不是一個可以讓人去疼愛呵護的弟弟。從一開始,他就像一個強大的威脅一樣站在你面前,深得讓你完全摸不到一點痕跡,他的隱忍,他的冷漠,他的天資……他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你,你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算,你的歡樂悲喜愛恨情仇在他眼里比兒戲還兒戲。要是這樣的兩個人都能兄友弟恭的話,那情景才讓人毛骨悚然。兩人一路走著都無話,還是張靈昭這個大哥先開口:“你回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不能總是這樣放縱著,過了年節之后就來上早朝吧,很多事情是時候交給你去做了。”即便張靈昭這個人疑心再重,對于自己的這個親弟弟他還是放心的。其實是他很清楚張靈御有多少本事,只要張靈御想的話,將整個天下的命運改寫,然后掌控手中對他來說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張靈御沒有回答,就算是默認了。“大哥知道,今日皇上與你說了很多,想必你心里也有不少的想法,你覺得大哥是以下犯上也好,其罪當誅也罷,因為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情即便大哥不跟你解釋相信你也懂。”“大哥說的是國事還是私事。”“我說的當然是國事,不過看來你想聽的是私事,也罷,從未與你說過,今日就與你說一說。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討厭那些眼神太深的孩子,比如沐穩。皇上的眼神很干凈,就跟雪山上的冰湖一樣干凈通透,不過,也僅限于此,你懂了嗎?”張靈御沒有任何回應,他不屑聽這些。尤其是張靈昭還要特別指出沐穩。張靈御回到了麒王府,被派出去辦事的暗衛烏瀾也剛剛回來。“王爺,靈國那邊出亂子了,靈國太子薛洛酩不知為何受了重傷被送回去醫治,換了好多御醫都是一籌莫展,已經昏迷多日。一直對外瞞著,我們的人廢了好多功夫才探聽到。據說是有一御醫說墨國的冰山雪蓮可以起死回生,靈王已經開始派人前往墨國。”烏瀾對此事也是頗為不解。可是張靈御的面色上沒有一絲波瀾,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烏瀾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急忙單膝跪地:“屬下多嘴了。”他跟在張靈御的身邊時間不短了,可是實際上卻沒有多少相處,強大如張靈御這樣的存在,是不需要任何一個累贅的。只是為了方便有時候好辦事才勉強將他留在了身邊,多數的時候只讓他出去辦事,根本不用他跟著。對于張靈御來說,即便外界沒有一點風聲,洛岳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換一種說法就是,事情都還沒有發生之前,他或許就全部知道。唯一的區別只在于,他想不想提前知道。命里的有些劫數他必須要出手,就像滇國那一次,可是,其余的很多事情都是各自命里注定的,他只要知道最后的結果就行了。張靈御擺擺手,示意烏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