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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還有車帳,我去休息。”說著就走了出去。軒轅境愣在那里,想說什么,終究是忍了,沒有說出來。自己靜了一下之后還是無力的閉上了眼睛,讓彼此都靜一下更好。沐穩(wěn)去到了后面的一架車帳里,一個人靜靜的躺在軟榻上。楊玨卻在這時走了進來:“延沂,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大白天的睡著。”“過來坐在榻邊,繼續(xù)說剛才的話吧。”然后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哦。”楊玨走過去坐在榻邊。“你是沒睡好吧,也是,那么多百姓在受苦受難呢,你肯定是擔心的睡不著,沒事,你睡吧,我給你說說我父皇母后的事情,你就當枕邊故事聽聽。”“嗯。”幾乎是細不可聞的一聲回應(yīng)。然后楊玨就開始輕聲細語的說起了自己父皇母后的事情,一提到這些,他的眼里滿是柔情,似乎那全是溫暖的回憶,總是說著說著自己都情不自禁的唇角上揚。而且,能夠在這樣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的地方,跟一個自己熟悉的人說著自己溫暖的故事,總是讓人特別安心。不知過了多久,沐穩(wěn)睡著了。楊玨就不再說話,看了一眼沐穩(wěn)的睡顏之后,就拿出了隨身帶著的醫(yī)書看了起來。因為這次要治瘟疫,所以他就帶了一些瘟疫的醫(yī)書看。到了傍晚,沐穩(wěn)起身跟軒轅境一起吃了東西,然后就在車帳里商議著出發(fā)后的一些事情,不過,也還是軒轅境在那里說,沐穩(wěn)只是聽。晚上,除了巡邏的士兵之外,很多人因為行軍的勞累早就睡下了。軒轅境和沐穩(wěn),以及清墨,白墨,四人一路策馬狂奔趕路。清晨,楊玨早起,熬了一點清粥,他昨天就看沐穩(wěn)的神色有些不對,想著可能是沐穩(wěn)沒睡好,舟車勞頓又累了。他嘴巴那么刁,總要自己親手做一點東西送過去才行。來到車帳前,得知沐穩(wěn)和軒轅境都生病了,兩人要靜養(yǎng),任何人不得靠進。楊玨在車帳前跟士兵說:“兩個人都感染了風寒就更不能在一起了,應(yīng)該分開靜養(yǎng)。而且生病了更應(yīng)該吃一點清淡的東西,否則身體受不了的。”夏一帆在車帳里聽到楊玨的話之后走了出來,他早就聽聞楊玨也是醫(yī)術(shù)過人,想來就是沐穩(wěn)那日口中替代自己的人。一想到這里,夏一帆就覺得想找點事情來打發(fā)一下無聊的時間。“江王殿下,微臣夏一帆,是此行的御醫(yī)。”楊玨自然是聽過夏一帆的名號的,行醫(yī)的人沒幾個不知道夏一帆名號的,就像為政的沒有不知道沐家的一樣。急忙行了一禮:“本王早就聽聞過夏公子的醫(yī)名,心中敬仰,今日一見,果然少年無雙。”“江王殿下這口才可不像是學醫(yī)術(shù)的,倒像是學國術(shù)的。微臣雖然醫(yī)術(shù)不濟,但是自問還是有本事可以治個風寒小癥的。剛才江王殿下說的很對,可是,難道江王殿下覺得微臣庸碌到不知?還是江王殿下覺得只有自己通曉醫(yī)理?非要說出來彰顯一下自己高超的醫(yī)術(shù)?”夏一帆咄咄逼人。作者有話要說:☆、第一百七十五章這閨女說話真有意思清晨露水未干,野外草地上的露珠滑落在土地上。站在車帳前的楊玨有些急了:“本王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說出了實情。”夏一帆唇角一揚:“哦?那微臣就不知道江王殿下是什么意思了!微臣與沂王和太子雖并非至交,可也是相識不短,自問對他們的身體病情比江王殿下更熟悉,更知道該如何調(diào)養(yǎng)和用藥。所以,微臣一定會盡快治好他們的風寒,當然,若是江王殿下覺得自己的醫(yī)術(shù)比微臣高,那么微臣就退下,且看江王殿下如何施展妙手醫(yī)術(shù)。”“本王沒有想插手延沂的病情,只是熬了一點清粥,想讓他喝一點罷了。”“難道江王殿下不知道病人的藥石和飲食都會影響病人的病情嗎?江王殿下這樣插一手,實在是讓人為難啊,要不微臣就退開?”楊玨一向是很好說話的,可是對于蠻不講理的夏一帆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能說:“本王只是想看延沂一眼,難道也不可以。”“可以啊,只是太子和沂王交代過任何人不準靠進,微臣就不知道江王殿下在不在這個‘任何人’的范圍里,要是不在的話,微臣可就攔錯人了。若是江王殿下自己覺得自己不在的話,那么請進吧。”夏一帆讓道。楊玨哪里敢覺得自己特殊,只能不甘的望了兩眼之后走開了。夏一帆長舒一口氣,低聲自言自語:“忠臣難做,jian臣也難做啊!”正想要喘口氣,宋梓犀端著一大盤切好的烤rou片過來了。“境兒,延沂,好吃的來了!”可是一看見夏一帆杵在車帳前,宋梓犀立刻就擺出一副冤家路窄的表情:“讓開讓開!別擋著我進去。”“不好意思,恕難從命!太子和沂王交代過不準任何人進去。”宋梓犀一看見夏一帆那么橫,他就更橫了:“怎么?他們兩個生病了我還不能進去看看?你知道小爺我是看著他們兩個長大的嗎!我跟你說,你別攔我,別逼我動粗,你看你這小細胳膊,一下子就能被扭斷了,趕快讓開。”“是嗎?那小侯爺覺得沂王細嗎?”“怎么?”“也不知道誰當初就是侮辱了沂王,結(jié)果打賭,最后輸?shù)脻M皇宮的說自己是女人?”夏一帆頗為自在的說著風涼話。宋梓犀的俊臉一下子就漲紅了,然后咬著牙說:“那是我一時大意,我是讓著他呢,你個外人懂什么!你再不讓開的話我真的要動手了!”“梓犀。”車帳中傳出了軒轅境的聲音。“我跟延沂都不舒服,你就別鬧了,等我舒服一些了,會讓人過去找你的。”“我就進來看看。”宋梓犀急忙說。“算了,回去吧。”宋梓犀只能不甘心的往回走:“你們兩個太不夠意思了,連生病都一起生,怎么不叫上我一起。”等宋梓犀也走了,夏一帆才真的是送了一口氣,這一個比一個難伺候。沐穩(wěn)和軒轅境他們幾乎是沒有休息的趕路,終于等到天亮了,四個人坐在草地上休息。白翎在一邊吃草,沐穩(wěn)坐在白翎腳邊喝著水。抬眼,天邊的紅霞映紅了天際,他不由得皺了一下眉。他們已經(jīng)進入洛江流經(jīng)的村落,這是水流上游,所有只是江水漫上來淹沒了土地,并未有什么傷亡。百姓已經(jīng)在官府的同意調(diào)令下開始開挖溝渠排水,還要盡量將可能再度漫上來的江水給控制住。可是只怕越發(fā)往下走,災(zāi)情就會更加嚴重。軒轅境給白墨遞了一個眼神,示意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