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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要說的,無非是幾句場面話的寒暄,當真相見不如不見。想不到溫了的玉液葡萄酒也別有一番滋味,看來以后我可以多試試。”“你演示的棋局很有幫助。”“你的謝意我收到了,謝酒我也喝了,這一頁就翻過去了。”沐穩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明晚帶你去一個地方。”“你這是要留我住一晚還是算和我開始有交情了。”“這兩者是共存的。”“你總是有你的說辭,你就不好奇我那晚為什么會去傾城樓。”“好奇一個男人去那里?”蘇郢拿起酒壺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你知道我是哪種人。”“我不知道。”“你應該記得,曾經你和軒轅境有一對九羅璧。”“是一人一塊。”沐穩端起了酒杯。“可是你那一塊在幫知遙公子的時候被一個神秘人買走了,那兩塊九羅璧原先是疆國的國寶之一,我小時候見過,后來是因為疆國與炎國的戰爭中疆國慘敗,然后就將那兩塊九羅璧算在禮物中送來炎國了。數月前有刺客刺殺疆王,我們故意放刺客走,然后暗中跟蹤,卻在刺客的住的房間里搜到了一塊九羅璧,我不確定那是不是當初送來炎國的兩塊中的一塊,所以想找機會問問你,是不是有什么頭緒?”蘇郢說的很真切,既沒有說此事可能跟炎國有關,也沒有說有人蓄意要栽贓之類的猜想。“我的那一塊確實是被神秘人買走了,子弘那一塊當晚就不慎掉落在陵江里了。”沐穩自然不會說是軒轅境給直接扔在陵江里的。可是蘇郢也是明白人,沐穩怎么說他就怎么聽了,也不必去理會無關緊要的小事。“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跟那個神秘人有關了。”掉落在陵江里的九羅璧自然是不可能再出現了,那就只能是那個神秘人了。“可惜搜出來的那一塊我也不能擅自帶出來,否則讓你看看是不是你的那一塊,這樣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當初帶走你的九羅璧的那個人所為。”沐穩卻搖搖頭:“雖然那塊九羅璧我帶在身上有段時間,可是卻從未仔細看過,當初帶著也只是為了讓姑姑高興,即使你現在拿給我我也看不出來。”“畢竟是國寶,見過的人不多,所以真的無法確定。傳言當初那個人是帶著一百箱銀子跟你換的九羅璧,你當時肯定對他起疑心的,后來你有沒有派人跟蹤調查過?”“是有調查過,但是只知那個人買了很多姿色出眾的少男少女,可能是為了拉攏人心才買了那么多人準備送人,我當時并沒有多在意這件事情。當時的傾城樓是付家的,付詩郁不是那種會縱容別人在他地盤上出手的人,想必他應該更仔細的調查過那個人,你問他或許更好。”蘇郢搖搖頭:“我寫信問過他,他說當時那個人帶著十幾輛馬車到了疆國之后就改乘駱駝了,似乎是發現了后面有人跟著,他們就借一次大風沙消失了,等風沙過后,付家的人再也找不到那隊人馬了,事情到這里斷了之后,付詩郁也就沒有再繼續查下去。”“即使是有刺客還牽扯到九羅璧,也不至于讓你查吧。”“自然是不讓我查的,可是事情牽扯到了一個人,如果找不出證據來證明他與此事無關,那么就是謀逆。”“誰。”“你也認識,我的至交和師傅,蘇硯。”這就不簡單了,蘇硯和蘇郢都是疆國貴族之后,雖然蘇硯比蘇郢大不了多少,可是卻一直照顧沒有雙親的蘇郢,還將自己的一身本事才學都教給了蘇郢,卻不讓蘇郢叫他師傅。蘇郢一直將蘇硯當成長兄尊敬,如今的蘇硯早已經是疆國的國師,此番卻被卷進了刺客事件中,其中必有蹊蹺。沐穩輕輕抿了一口酒:“事情的經過你不想說我也不問,只是,你相信他嗎。”確實,疆國的皇帝易晟瞿七歲登基,朝政都由一干大臣輔助,如今雖然早已二十一歲,也早就親臨朝政了,可是卻為人霸道陰狠,不斷用強政來施壓。蘇氏一脈是疆國的始祖皇帝就定下來的世襲貴族了,疆國的江山能有今日,無數蘇氏能人鞠躬盡瘁。如今的疆國皇帝易晟瞿比蘇郢小一歲,跟蘇郢算是竹馬之交,可是兩人的性子卻天差地別。易晟瞿其人不僅霸道暴虐,而且好酒色,大多時候都是不理朝政,都是由蘇硯這個國師來主持大局。如今蘇硯受難,難保不是外人開始對疆國下手。“既然你這樣開口問了,那么我先反問你,你信軒轅境嗎?”作者有話要說:☆、第一百三十九章十九歲封相沐穩清冷的茶色眼眸里沒有一絲波瀾,他纖長白皙的手指抬起酒壺來為自己倒酒:“不信。”“為何?”“就是因為了解,所以不信。”從小一起長大,后來又一起讀書,一起謀劃江山,無論對方的善與惡,還是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已經可以輕易解讀其中的含義。可是,越是了解的深入,其實就越發不相信。或許聽來很矛盾,可是其實一點都不矛盾。正是因為知道對方究竟是什么人,所以相信對方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只取決于有沒有必要去干而已。“可是我跟你不一樣,或許說是軒轅境跟蘇硯不一樣,晟瞿他不是帝王之料,只是坐在那個位子上而已,蘇硯早已經是疆國的主宰,他又何必去做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我了解蘇硯的為人,他不是那種人。”蘇郢的語氣很堅定。“你相信人心都是一樣的嗎。”沐穩為蘇郢倒了一杯酒。“不信,每個人善惡不同,自然心也不一樣,不是人人都是你我這般,我知道你不相信任何人,可是我卻有相信的人,單憑這一點就證明我們兩個的心不一樣了。”沐穩卻搖搖頭:“現在不信,以后會信的。”“算了,剛才的事情就當幾句閑話,蘇硯目前被幽禁在宮里,對外宣稱說生病了,只有少數人知道。”“那你還有時間在這里陪我閑話?”“其實我此番來凌川的目的就是調查我們所搜到的那一塊九羅璧是否是軒轅境身上的那一塊,就像你說的,不相信軒轅境,即使你跟他一起謀商了不少事情,可是你們關系再親密也不可能坦誠相對,他有自己的如意算盤要打,誰能保證是不是他故意設的這個局?”蘇郢的話實在說的很委婉。其實大可以說是疆國有人懷疑是軒轅境跟此事有牽連而已,因為沐穩的那塊九羅璧是那么高調的給送了出去的,那就只有軒轅境有另一塊九羅璧。可是只有少數人知道軒轅境的那一塊九羅璧早就被他一怒之下給丟進陵江里了,這又不是能宣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