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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敢在文釋軒如此生氣的時候多做逗留。“你大概都聽見了,一群水寇都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不將朕這個滇王放在眼里,那群只知拿俸祿的蠢材也是讓朕窩火!”沐穩(wěn)沒有開口,卻招招手讓文釋軒過去,然后在文釋軒的手掌心上寫了兩個字:筆墨。文釋軒不知沐穩(wěn)是何意思,但是還是將小桌子和筆墨放在了龍床上。沐穩(wěn)起身坐在小桌子邊,低頭就拿起筆寫字。紙上寫著:水寇大約有多少?“沒有確切數(shù)字,不過大約應該是五六千人?!?/br>紙上又寫:為何以軍隊還強攻不下?“水寇皆盤踞在南邊海域的小島上,在水中設下了各種陷阱,而且他們利用復雜的水利來阻擋軍隊,很多的暗礁和陷阱讓戰(zhàn)船無法靠近。紙上又寫:可有試過招安?“那群水寇軟硬不吃,派去的招安使臣都命喪大海。”紙上寫:背后有人。“朕知道,大概跟辰國脫不了關系。辰國謀臣墨夷唯出生辰國南邊漁村,小時候也必定也經(jīng)歷過邊境水寇苦害。他知道以水寇在邊境作亂雖不能動搖國本,但是卻可讓邊境永無寧日。而且水寇占據(jù)水上地利猖狂,憑著軍隊是不能將其剿滅的。只要辰國暗中給水寇糧餉,讓他們來sao擾滇國邊境,那么就會一直是朕的心病,即使在將來朕與他國交戰(zhàn),南邊的失控也會成為辰國長驅直入的籌碼。朕不知墨夷唯是以何種手段說服了水寇死心塌地,無論朕如何策略那些水寇都不為所動,這可是真的是朕一塊心病。”文釋軒也不由得無奈。紙上又寫:炸島。作者有話要說:☆、第七十九章刑場相見“朕自然也考慮過,可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此招,滇國世代受水庇護,百姓對水有著極深的信仰,若是貿然炸島引起百姓恐慌的話,只怕就稱了辰國心意了。”雖然這么說,可是文釋軒等到忍無可忍那天必然會炸島。沐穩(wěn)寫完最后三個字放下了筆:墨夷唯。“怎么?延沂你也束手無策了嗎?這墨夷唯確實聰明,可是朕覺得他不會有你聰明,你既然開口問了朕,就說明你必定有剿滅水寇的方法?!?/br>紙上又寫:沒有。“朕知道你自然是不會幫朕的,可是你一定有辦法,只是不想說而已。也罷,昨夜朕請三皇子進宮來陪朕喝酒,他跟朕說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倒是讓朕感觸頗深。自古王權爭奪無情,可是后宮爭斗也同樣慘烈。當年蕭妃盛寵,炎王無論到哪里都要蕭妃陪伴身旁,朕也曾有幸見得蕭妃花容,那可真是仙女一般。三皇子跟蕭妃長得一點都不像,只是有幾分像炎王。對了,說到這里,朕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江王楊玨,不知為何,朕就覺得楊玨眼熟,如今一想才想起來,楊玨跟蕭妃長得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這倒是讓人奇怪。朕說到蕭妃,當年他那般盛寵,而軒轅然又是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皇子,她怎會做出對不起炎王的事情。炎王并不是蠢貨,他又怎么會不知當中必有冤情,可是他還是賜死了蕭妃。這究竟是為何呢,難道說還有讓軒轅策都不得不顧忌的東西。朕曾經(jīng)仔細的翻閱了蕭妃被賜死那年炎國的時年大事書籍,發(fā)現(xiàn)那一年你父親沐同悼帶領大軍與玄國交戰(zhàn)大勝,可是班師回朝的時候卻似乎是遇上了瘟疫而在孤鴻關在駐扎,就在這段時間里,蕭妃被賜死?!蔽尼屲幷f的點到為止,卻又讓人不能心情平復。事情說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明顯了,當年沐同菱雖然誕下了軒轅境,可是寵愛依舊不如蕭妃,而軒轅然又是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皇子。一旦軒轅然被正式立為太子,那么即使蕭妃失寵,軒轅然的存在也會威脅到沐氏一族的權力。于是一場內宮和前朝的勾結就展開了陰謀,沐同悼帶領大軍駐扎在孤鴻關外虎視眈眈,沐同菱陷害蕭妃通jian名聲盡毀,軒轅策沒有辦法,只能賜死蕭妃。于是軒轅然失寵,然后被送來滇國當人質,落得今天的地步。若是沒有當年那場近乎卑鄙的內外勾結,那么蕭妃不會枉死,軒轅然不會失寵,那么軒轅然今日就是炎國太子,斷不會成為滇國的階下囚。想起小時候,那個為了救自己而在左額上永遠留下疤痕的然哥哥,那個為了見自己而把所有零食都攢下來給自己的然哥哥……想必他早已心知肚明,只是,前程往事又豈是他一個落魄皇子能夠左右的。“子梵他跟朕說了許多,只是朕從他的話里知聽明白了一句,他不希望你死了可也不希望你活著。你若是再想自盡,朕是攔不住你的,可是,朕會送他去給你做伴,你自己權衡就好。朕還有一些國事沒有處理好,先去處理了,你好好養(yǎng)傷。”文釋軒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沐穩(wěn)就算為了再見軒轅然一面,也會活著。終于到了行刑這一日,刑場邊早已站了不少人,因為今日不僅可以看見國家君王文釋軒,還能看見炎國貴公子沐穩(wěn)。當今天下,在九國中排得上名氣的青年才俊,沐穩(wěn)雖然不是智謀第一,也不是武功第一,更不是容貌第一,連家世也不算第一,可是就是名望頗高。暮云歸隱藏在人群中,本來他確實是想半道劫走小洛的,可是聽說今日沐穩(wěn)會出現(xiàn)之后,他就改了主意。雖說他也明白此事很有可能是文釋軒的計策,可是他還是要來,因為現(xiàn)在別無他法了。因為素螺的事情,到處都被封鎖嚴了,他也出不了麗水城,只能先跟沐穩(wěn)會合再說,否則根本摸不清現(xiàn)在的局勢。隨即聽見一聲高亢的喧聲:“皇上駕到!”刑場下的數(shù)千百姓和刑場上的數(shù)十官員都低頭下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只見文釋軒一身玉色龍袍珠冠玉藻從龍輦里走了出來,溫和的陽光將他俊美的容顏鍍上一層光暈,莊嚴豎起的修長栗色發(fā)絲在微風中輕飛曼舞,那雙溫潤如玉的冷淡眼眸美得好像一望無際的江河。站在那里的他雄姿英發(fā)尊貴無比,獨屬于混王的霸氣壓得人不敢多看,只能俯首靜聽王命。隨后的轎子里走下了一個白衣勝雪的帶著白紗斗笠的少年,少年纖長俊逸的身影襯著勝雪白衣和斗笠下的三千墨絲輕飛曼舞,那一身孤傲絕美的氣質把人迷得睜不開舍不得移開眼。只是戴著白紗斗笠讓人看不見容貌,不免有些遺憾。刑場下的百姓皆驚呼出聲,爭相簇擁,卻不得而見。暮云歸的眼神一緊,雖然沐穩(wěn)的那般氣質絕不是一般間諜可以模仿得出來,但是既然文釋軒擺了這么一道就不得不防,或許只是個陷阱。文釋軒走上刑場高臺,一身勝雪白衣的沐穩(wěn)跟在身后走了上去。“平身!”文釋軒立于高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