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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聰明,你跟著下去就只是個累贅!你別想著沐穩會保護你,他也要自己逃命,你下去是為了去害他呀!那你還不如在這里下點藥把他毒死算了!”都是怪自己,都是怪自己!還有在墓道里。“你必須選一條走,走在前面,你放心,你死了有我給你陪葬!”“你死了有我給你陪葬!”楊玨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他無力的坐在了地上,也不敢哭出聲,只能把頭埋進膝蓋里,讓自己的眼淚不斷滾落下來。心里輕輕告訴自己。延沂,你放心,你死了我也給你陪葬。暮云歸一回頭就看見了楊玨的樣子,然后依舊在摸索著機關,淡淡開口:“眼淚若是能解決問題的話就好了,要是哭能讓我們擺脫目前的困局,我坐下來陪你一起哭。你最好祈禱延沂平安吧,否則那血尸遲早回來找我們。”沈靈霧單膝跪倒了楊玨面前,輕聲開口:“王爺。”“讓我靜一下。”楊玨依舊埋著頭。于是接下來整個墓室里都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見。這樣無邊無際的寂靜是最可怕的,因為你不知時間的流逝,也不知出路在那里,只能這樣死尸一般的待在一個房間里。都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似乎就連身上潮濕的靴子都有些干了。大家恍惚間就聽見有腳步聲朝他們這邊走來,而且不止一個人。暮云歸眸色一緊:“別出聲。”然后就警惕到走到墓室門口去,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云歸,云歸,云歸!是為師,你聽見了回答一聲!”是古君弋。暮云歸一下子激動得說出話來,立刻回答:“師傅,我在這里!”于是腳步漸進,沈靈霧和楊玨也打起精神來急忙迎去墓室門口。人影漸漸走近,率先出來的是古君弋,然后是,是軒轅境,再是,一個身著墨藍長衫背著一把長劍的高大少年。好英俊的男人,雙眉如劍雙目似星,那雙冷寂的眼眸似一波無底深水,仿佛多看一眼就讓將人溺斃。棱角分明的輪廓俊俏迷人,毫無弧度的弧度的唇角冷淡深刻。隨意挽在腦后的如墨發絲修長俊逸,額前散落的幾縷發絲若隱若現的遮掩著冷寂的眼眸。可是,他的懷里抱的是,是沐穩。只見沐穩早已臉色慘白雙眸緊閉著,一臉的傷痕和血跡,一身勝雪白衣上也盡是血污,尤其是右臂上被腥紅的血液染紅了一大塊,左手掌心的紗布早已被鮮血浸染。就連放在他身上的瑯嬛劍的劍柄上也布滿了血跡。暮云歸急忙沖過去:“師傅,師叔。延沂怎么樣了。”原來眼前這個冷寂的少年就是沐穩和暮云歸口中的師叔,是那種讓人看第一眼就會被徹底征服的男人,似乎根本不敢質疑他的存在。楊玨也走過來彎腰行禮:“先生,太子殿下,延沂的師叔。”張靈御輕輕一點頭,然后就走進墓室來將沐穩小心的放在地上,接著自己坐在了地上將沐穩的頭靠在自己的腿上,再幫沐穩號脈。古君弋開口說:“延沂受了重傷,被那血尸給折斷了右手,又多次被砸在了墓道里,肋骨也斷了一根。內傷得很厲害,左手也因為強撐著用劍傷口全部裂開了。還好我們及時趕到,你張師叔將血尸引到了后面有水葬機關的墓道里,觸發了機關將血尸困在里面了。”軒轅境走到楊玨面前,他的雙眼通紅,衣服上也有血跡,看樣子是蹭上去的,很有可能是沐穩的。一看情形不對,沈靈霧急忙擋在了楊玨面前。“你放心,本宮不會殺你的,能殺你的話本宮早就動手了,延沂把唯一的幫手用來給你帶路,自己完全孤立無援,他廢了這么大的周折就為了保你一命,本宮要是就這么把你殺了,那本宮就太對不起延沂了。你給我記住,你的命是延沂的。”軒轅境的每一個字都咬得極其用力,可見他是用如何的忍耐力在克制著自己,他也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就殺了楊玨。楊玨卻苦澀的勾了勾的唇角,想來暮云歸也是這種心情吧。不過自己也是這種心情,可以的話,自己就把自己殺了好了。要不是軒轅境的修養好的話,從一進來他就一巴掌打下來了!古君弋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了楊玨身邊將手放在楊玨肩上:“為什么讓你逃你不逃呢?”“因為好像逃不開,現在就更明白了。”楊玨的頭埋得很低,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張靈御號完脈然后抬頭說:“江王請過來幫我處理他身上的傷口,太子過來幫我抱著他。師兄和云歸繼續找機關出口。”深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卻是不符合他長相的穩重,讓人聽來格外安心。楊玨打開了自己的包袱,然后又打開沐穩的包袱,里面還有一套換洗的衣物。先將沐穩布滿血污的衣服脫下來,然后用藥水幫沐穩把身上的傷口清洗干凈,再敷上藥,然后小心翼翼的包扎好。右手已經被接上了,張靈御又從包袱里取出了兩塊竹板幫沐穩固定好。左手掌心的傷口依舊恐怖得令人心疼,楊玨的眼淚一下子就砸在了傷口上,不過他沒有去管,依舊用藥水仔細小心的清理著傷口,然后上藥,接著包扎。肋骨的傷張靈御先讓楊玨在胸前抹上了化瘀的藥膏,然后他用內力將藥膏催進了沐穩的身體里,同樣從包袱你拿出竹板來幫沐穩固定綁好。除去這些大傷之外,身上還有數不清的擦傷和淤青,看得人心疼。軒轅境從包袱里拿出水袋來要給沐穩喂水,沐穩的唇瓣早已蒼白得毫無血色,此刻更是沒有生機。水根本喂不進去,從他的唇瓣上溢了出來。張靈御接過水袋,喝進嘴里,然后俯身低頭對上了沐穩蒼白的唇瓣,將水喂了進去。反復了幾次終于讓沐穩將水喝了進去,接下來就要看沐穩什么時候醒了。楊玨不放心的又去為沐穩號脈,脈象亂得一塌糊涂,一探就知道是習武之人受了嚴重內傷。照這樣下去,沐穩什么時候能醒都是未知數,萬一再因為不能很好的治療而傷口感染或者發了高燒的話,就更是沒有回天之力了。來時的墓道已經困了血尸,根本不能再往回走,這下退路已經徹底斷了沒有選擇,只能往前走。就像自己所說的那樣,逃不開。暮云歸開口問:“師傅,你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件事情說來就話長了,還在炎國時,你張師叔給我寫了信,說他發現西瑪天山有異動,而且南邊天象有異,他幫延沂擺下的生死局也開始波動,所以就寫信給我說瞞著延沂來南邊一趟。”“后來我本想帶著太子去探查,可是就在我們到達滇國時,滇國帝星隕落,二皇子篡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