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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事。只是他在那里他們不一定會詳細提及內情。那他就只有偷聽了。這也多虧他變了貓,又加上外祖的三百年靈力。現在做一只偷聽的貓,簡直不要太容易。“告訴師父,發生了什么事?有些事……你真的不記得了嗎?”谷墨柔和的聲音傳來。葉沉飛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回答:“我睡了很久,醒來之后就只記得稀星了。今天見了師父,發現也還記得。別的那些事……有些記不起來,有些想起來都很模糊。”谷墨向來了解自己的徒弟,他可以不想說,但不會撒謊。他伸出手,搭在葉沉飛的脈門上,垂眸細查。發現葉沉飛之前的郁結散了許多,就連失掉十年的修為都恢復了不少。“看來仙島之行還算順利,起碼,那孩子現在好好的,你也還不錯。”葉沉飛道:“師父不擔心我記不起那些事嗎?”谷墨看著他的眼睛,柔聲道:“你忘了,或許是因為你不想記得。你覺得開心就好,記不記得又有什么緊要?只是那個孩子他……”他又豈能輕易遂你的心意?你們之間又怎么可能輕易求得善果?谷墨的話沒說出口,但他知道葉沉飛能聽得出他的憂心。葉沉飛垂眸,喃喃道:“要是他也忘了就好了。”偷聽的岳稀星內心憤憤,越發鄙視葉沉飛起來。回憶的確讓人覺得痛苦,但他已經鼓起了勇氣,不會再退縮逃避。前因后果,是非黑白,他都會通通調查清楚,接受下來。那邊靜默了片刻,谷墨又道:“你有何打算?總不能一直守在他身邊,要回云劍去看看嗎?”葉沉飛默然片刻,最后搖頭:“我不記得云劍了。”岳稀星又暗暗吐槽:無情無義。谷墨道:“其實這次來,除了擔心你的情況之外,還有一件事要你出面解決。”葉沉飛問:“何事?”谷墨:“解封伏魔谷。”岳稀星耳朵再抖,凝神細聽。葉沉飛不問,看起來不太關心。谷墨只好解釋道:“當初伏魔谷大戰,后續是你處理的。你耗費了許多靈力,把整個伏魔谷封了起來。你的封印手法雖然是我所教,但你在上面加了你才知道密令,所以只有你才能重新解封伏魔谷。”葉沉飛卻問:“我為什么要封了伏魔谷?那里……不是他的家嗎?”谷墨知道他是記不清這其中的細節,便解釋道:“那時伏魔谷主岳清之伏誅,那孩子被遣送到仙蹤門歷練。伏魔谷就空了下來。大家討論過如何處理,后來你說要等他歷練過后重新還給他,畢竟他并沒有任何過錯,早晚還是該放他回去做伏魔谷的主人。所以,你就去把伏魔谷封了。因為封印伏魔谷,你耗費了許多靈力,緩了些時日才稍稍恢復一些。然后你就又讓我帶你去仙蹤門看望那孩子,誰知卻刺激到他,讓他一時沖動,跳入了冥淵尋死。”谷墨頓了頓,又說:“之后你不顧自己身體,去了鬼母處求她為那孩子招魂,不惜以十年的修為為代價。你的身體承受了許多折磨打擊,我想,你如今記憶混亂,也是跟那些極度的損耗有關吧!”岳稀星聽得有些呆。他想起他的魂魄剛剛被招起來,到他們去仙島的那一路,葉沉飛的確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似得。原來,竟是為了給他招魂嗎?一時失神,就聽葉沉飛帶著愉悅地語氣說道:“原來我是真的很喜歡他。他總是不相信,還說我是記憶混亂,變傻了。其實我不是,我就是喜歡他,從那年在碎月溪邊看到他的那個時候起,就已經開始喜歡了。”小貓用力抖耳朵,幾乎就要聽不下去。谷墨也滿臉意外于徒弟此時的表情和言語。他這個徒弟,從前最是沉穩內斂,許多情緒都不會輕易表露,看上去總是一副難以捉摸的樣子。這時候,他卻在自己面前袒露心聲。跟著他又想起剛剛在大殿上葉沉飛的那句“他是我的”,說得那般干脆固執,不容置喙。他的徒弟,不論是清醒還是失憶,骨子里那種認定要做的事情,便一定會做到底的那種執拗,恐怕不是那么輕易放得下的。只是,他們真的會有可能嗎?師父暗自憂心,就聽葉沉飛又問道:“既然我說了要等稀星重新回伏魔谷做主人的時候才解開封印,為什么師父要讓現在就解?”說到正事,谷墨道:“你記得你崔師兄的父親嗎?也是我的師兄,名字叫做崔縉的。”葉沉飛茫然搖頭,崔少府他都不記得,又怎么會記得他的父親。谷墨道:“之前你們的調查中,懷疑崔師兄也是被岳谷主所害。可前段時間,伏魔谷的一個下人站出來說,崔師兄并沒有死,而是被岳谷主囚禁在伏魔谷地牢深處。”偷聽的岳稀星:“……!!”第50章第50章岳稀星對谷墨說出的這個名字并不陌生,之前落頡剛對他說起過關于他母親出事的隱情。那個最為可疑的家伙,就是崔縉。如今谷墨說他沒有死,而是被他爹岳清之囚禁在了伏魔谷的地牢里?他怎么不知道伏魔谷有什么地牢?轉念又一想,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又豈止是一個地牢?如果,那個崔縉真的沒死,那就更好說了,當年的事情,他正好可以著手調查清楚。難怪崔少府不顧及自己一盟之主的身份,二話不說對一只貓動手,問題在這里了。岳稀星心思轉動,卻聽谷墨在那邊接著說道:“少府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心急如焚,一有你的消息,就立刻拽著我前來。沉飛,此事并非小事,你還是去將伏魔谷解封,救出你崔師伯來吧!”葉沉飛沒有接著回答,過了片刻才道:“要問問稀星。”谷墨:“……?”葉沉飛又重復一句:“需要問問稀星,看他愿不愿意。”谷墨有些小心地問道:“要是他不愿意呢?”葉沉飛:“那就不能解封伏魔谷。”谷墨不著痕跡地暗皺眉頭,他這徒弟,是徹底放縱自我,跟隨內心,連最基本的是非曲直都不分了嗎?看來,他需要親自去和那孩子談談了。沒等谷墨去找岳稀星談心,正在專心偷聽的小貓卻被別人搶先一步找到了。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岳稀星的魂識里空空蕩蕩地響起。“能聽見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