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下來的話就點醒了她。 “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溫徒在電梯里說,“雖然是遲早的事,阮黎安已經(jīng)知道你的存在了。” “啊?”果然? 所以,人家在拍照的時候就有意跟她說了好幾句話。鐘彌急忙把先前那幾段對話在腦子里飛快地過了一遍,越想越窘迫, 估計只有她這種傻瓜才會一廂情愿地認為,那只是成功人士對小輩慷慨的關(guān)心吧。 其實以前還在雜志社的時候,就有很多同事發(fā)現(xiàn)了她和溫徒的關(guān)系。當(dāng)時她是不愿意同出同入的,但是溫徒堅持要她坐著自己的車上下班,說是他沒有搞地下戀情的愛好。 而現(xiàn)在重新在一起,知道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溫徒,這是你希望的嗎?”鐘彌想到溫徒跟自己坦白的時候,曾說他是想借著跟她在一起,跟阮黎安大鬧一場的。 雖然這聽起來是一種利用,但如今,鐘彌要考慮的不是這個,她更擔(dān)心溫徒跟阮黎安鬧起來,會兩敗俱傷。 溫徒的臉卻頓時黑了一層:“你在想什么?” “我一點也不希望他能注意到你,如果可以,把你藏起來都行,但問題是藏不住。” 確實如此,溫徒的身邊有很多雙眼睛盯著,要想讓她成為秘密,除非她永遠藏在他的別墅里不出門,即使出行也要躲躲藏藏,不能跟他同時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里。 但他不會容許這樣的事發(fā)生,她不是囚籠里的鳥,也不是他的附屬品。 “對不起,誤會你了。”鐘彌誠懇地認了錯,腦門被他一彈,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溫徒皺眉:“我的話你從來就沒記住。” 他明明跟她說過的,他要整垮阮黎安是他自己的事,怎么都不會再把她牽扯進來。 就因為這事,他們分分合合經(jīng)歷了一整年,同樣的錯誤,他不可能再犯第二次。這傻兮兮的孩子,居然還在懷疑他的動機。 “以后我每一句話都會記好,記牢。”鐘彌捂著額頭向他表決心,往后退了退,示弱道,“溫徒我錯了,你別彈我。” 是停下開了門的電梯救了她,溫徒不言語,抓過她的手,往外走。 溫徒的辦公室位置設(shè)置得比較私密,從樓梯間有專用門進去,走一段長廊,開了門禁,里面是片專有的天地。可即便如此,今天也不是很湊巧,電梯門口站了好幾個正要下樓的員工,與他們打了個照面。 “溫總,溫總。”員工的問候聲此起彼伏。 溫徒神色自若,點了個頭就拉著鐘彌進公司了。 鐘彌想起剛才他難看的臉色,硬生生地把“以后我自己來你辦公室,就不用你下去接了”這種話,咽進了肚子里。 溫徒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就把她圈在了手臂和門之間。 鐘彌理解不了男人對于某些場合里的熱衷,但被他親著親著,還是警覺到了危險,不滿地推了推他,把“辦公室Py”的苗頭掐滅在他的肖想中:“我今天剛來的例假。” 溫徒頓時覺得心里不快,跟她在一塊的日子還是太短,連這種特殊的時間還沒掌握清楚。 但他還不算太現(xiàn)實,照樣吻遍了她的臉,該有的溫情一樣不落,末了很紳士地揉揉她的頭發(fā):“我過會兒有個會,你在這等我,開完會就回家。” 他出了門,卻徑自回了電梯,一路下行,到了地下車庫。 車庫里有個保安室,處于翻修狀態(tài),里面的設(shè)備早幾天前就被搬空,還在等新的設(shè)備下來,平時沒什么人,關(guān)上門,就是一間密室。 高特助站在門前,看到溫徒,把門打開讓他進去。 里面抱頭蹲著個臟兮兮的矮個男人,雙手戴著手銬,畏畏縮縮地抬起頭,他頭上還卡了一只墨鏡,看上去很滑稽。 溫徒?jīng)_他笑了笑,上前替他把墨鏡戴回鼻梁上,遮住他驚恐的目光。 “跟多久了?” “……今,今天,剛上班。” 溫徒一時沒說話,往后退了兩步,俯視著男人。 高特助鎖了門,走過來往那人嘴里塞了團東西,把人拎起來一抬腿,膝蓋狠狠頂上了他的肚子。 眼淚都給生生痛了出來,從墨鏡的邊緣往下流,等他嗚咽過后,高特助把他嘴里的東西拉出來扔在地上。 “跟多久了?”溫徒又問了一次。 “去、去年就開始,中間有段時間、沒、沒跟。” “只有你一個人?” “只有我。” 高特助上前又是兩腳,都是在不致命的部位,痛得他直呼求饒。 “阮老板……出的錢多,連我在內(nèi),一共有五個人。” 真的是低估了阮黎安。 溫徒扯了扯嘴角,先前一些他不太明白的事情,好像漸漸有了頭緒。 “那說來聽聽,你們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問題還是出在阮宥身上,他的信用卡消費情況,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阮黎安監(jiān)控。 因此當(dāng)時為鐘彌添置東西所劃出的每一筆花費記錄,阮黎安都有所察覺,擔(dān)心他是又跟夏悠悠復(fù)合,便派了私人偵探去跟蹤,然后發(fā)現(xiàn)了鐘彌。 查鐘彌的不僅僅有溫徒,阮黎安更甚。在這一點上,父子兩個的思路出奇一致。 弄清楚鐘彌在做什么以后,阮黎安冷眼旁觀著,原本想適時提醒一下溫徒,卻得到了消息,溫徒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在著手調(diào)查。 溫徒果然很像自己,心思縝密,行事仔細。阮黎安想到阮宥,只覺得這個兒子,他寵得太過,也保護得太過,為個撈女要死要活,還妄圖托別人下水,實在是成不了大器。 等發(fā)現(xiàn)藍朵黑吃黑,反過來向阮宥勒索以后,這件事就變得更有意思了。 阮黎安得知阮宥為此還要賣掉跑車去當(dāng)封口費,搖搖頭,本來還想看看阮宥能折騰出什么花樣,到頭來落到這種下場。這更加證明了他跟溫徒實力懸殊。 不過,溫徒那邊一直在跟鐘彌耗著,遲遲不點破,又有些讓人不安。 于是,阮黎安決定由自己來結(jié)束這一切。 他派人去找了沈征,帶他去做傷勢鑒定,到警察局報了警。 一旦阮宥被抓起來,藍朵拿不了錢,就會把這件事捅破,有個徹底的了結(jié)。 然而,在事發(fā)的前一天,溫徒來了電話,想把自己的女朋友帶給他見見。 阮黎安為此亂了方寸,重新找來私人偵探,問他,溫徒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女朋友。 答案是只有鐘彌。 阮黎安開始懷疑,溫徒對這件事到底知不知情,有沒有弄清楚,還是說,明明清楚,卻揣著明白裝糊涂,后者明顯更糟糕。 所幸在見面當(dāng)天,藍朵就站出來把事挑明了,后來的事讓阮黎安松了一口氣。鐘彌遠走高飛,南美洲的項目一去就是五個月,阮黎安以為,兩個人從此就能斷了聯(lián)系。然而,時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