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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氣場,那身淡漠疏離的氣質,與溫徒極其相似,或者說,溫徒的出塵氣質就是源自于夏川先生的影響。 夏川先生能說的中文不多,靠著溫曼幫忙,他才能跟鐘彌有些交流。他對鐘彌很客氣,雖然淡淡的,但禮數和適當的關切都很到位。溫曼說話的時候,他會扭頭認真地聽,目光總是停留在她臉上。而溫徒,對待夏川先生的態度是恭敬中帶著親切的,那與他跟阮黎安相處時的樣子截然不同。 鐘彌不由地十分佩服這個男人,也由此明白了,溫徒身上的那股魄力是來自何處。 難怪他對阮黎安給的補償都不屑一顧。 因為在他父親的這一角色的位置,從來都不存在任何缺失,他不需要任何填補。對他來說,夏川先生才是真正的父親。 吃完飯喝了會兒茶,鐘彌適時地起身告辭:“夏川先生,夏川太太,我今天先回去了,謝謝款待。” 夫婦倆起身送她出門,溫徒很自然地隨著她去玄關換了鞋,拿了車鑰匙:“我送你。” 車程不遠,鐘彌望著窗外一排排獨棟建筑,很快到了民宿。溫徒開車技術嫻熟,開入狹窄的院子里很輕松,倒車入庫一氣呵成,那讓鐘彌小小地驚艷了一下,其實她大一暑假就拿了駕照,即使家里有車也一直不敢開。 她沒有邀請他進門,但這仿佛成了默許,他跟著她走進屋子里,四處看看,發現桌子上有個熟悉的拍立得。 鐘彌順著他的目光往桌上看,那是她帶來的,她去拿過來,翻轉了相機,用鏡頭對著他們兩個,拍了一張。相紙打出來,她驚訝地發現身邊的人是笑著的,臉上有淡淡的喜悅。 她看著照片的時候,被他圈住了腰,貼近了他。 “去便利店買點東西吧。”他低下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額頭。 溫徒牽著她,走過幾條小路,街邊有家羅森亮著燈,他拿了個購物籃,先去挑了牛奶,鐘彌以前跟他在一起時,他有一群人伺候著,還沒能體驗過這種充滿生活氣息的便利店購物。 溫徒又拿了兩扎啤酒,鐘彌發現日本人真的很喜歡喝這兩種飲料。 而等他挑到安全套的時候,她才害羞了起來,掙脫他的手,走到一邊去。溫徒跟過來捉住她:“別亂跑。” 怕她跑丟了一樣。 他結了帳,一手拎著沉甸甸的購物袋,一手牽她回去。 大阪的城郊小道,跟日劇里的看上去一模一樣,夜色中鐘彌走在路上,就像是走在夢境里。 溫徒停住了腳步,她便跟著停住,好奇地抬頭。 他轉身低頭,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吻得熱切,唇齒交纏,他的舌尖輕輕地推著她,那一點點力量,卻能推得她連同整個人都往后仰。路邊偶有行人走過,而他完全不在乎。 不知吻了多久,鐘彌終于得到了一個喘氣的機會,他稍稍鎮定,牽著她回民宿。而剛進門,他就放下了購物袋,把她抵在門上。 天盤地旋,他的氣息在她的唇上肆掠,熾熱到讓她感覺微微的疼痛,他的牙齒輕咬著她的唇瓣,咬著她的舌頭,她意亂情迷地回應著他,他手下的力道也不覺大了起來,像要把她揉進骨血里一樣。他中途停下,喘著粗氣盯著她看,那種眼神充滿了欲/望,像只饑渴的野獸。 鐘彌感到身體一輕,被他抱起,雙腿不由地纏在他的腰上,他抱她上了樓,胡亂地壓倒在地板上。 在他們水□□融后,他看著她的眼睛說:“再也不會放你走了。” 鐘彌勾住他的脖子,目光變得迷離,盡情地承受他的索取。 后半夜,他們一起泡了澡,披著毯子坐在后院里,各拿了罐啤酒看月亮。 狂歡過以后身體變得極度疲憊,他們卻都舍不得睡,挨在一起說悄悄話。 “溫徒,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你真要聽?” 鐘彌思考自己應該不至于為這種事脆弱,笑了笑:“要聽。” 而溫徒吻了她的臉:“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 原來是個見色起意的故事,鐘彌覺得沒什么懸念,她想聽的卻不是這個:“我是問,你是什么時候,真的想跟我在一起的呢?” “大概是……你第一次嘗試治我的失眠的時候吧,”溫徒說,“你說起了你的mama,說她是個了不起的人。” 那讓他內心深處,產生了共鳴。因為對他而言,溫曼也是無比優秀的,了不起的人。 那時他有一些慌亂,他懷疑她又是在說謊,如果又是在說謊,那她就太不可原諒了,她怎么剛剛好,就說中了他心里所想。 “就是這樣嗎?”鐘彌并不理解他內心的波動,又笑了,“你好奇怪。” “那你呢?” “我……”鐘彌想了想,她也不知道。 從一開始接近他,就告誡自己,這是為了阮宥,這是為了阮宥。可是,從阮宥讓她收手之后,她又稀里糊涂和溫徒走到一起,也許,從那個時候起,她的心思就已經變得不再純粹。 鐘彌忽然想起來:“是你帶我去酒店的那天。” 在最后關頭,他拒絕了她,問她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把她從墮落的邊緣拉了回來。 他放她走,卻無意中把一顆心留下,讓她兜兜轉轉,還是走回了他身邊。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不是我了。”鐘彌依戀地靠在溫徒肩頭,“跟你在一起,也不再是為了任何人。” 28、第28章 ... 忘了這樣的早晨有多久沒經歷過, 鐘彌睜開眼睛, 又看到熟悉的臉。 能夠再次在溫徒的懷里醒過來,她覺得很圓滿, 尤其是他抱著她時,睡顏很安穩, 不帶一點兒防備,嘴唇像嬰兒般微張著。她歪過頭,對著那里親了一下。 她的本意是來個蜻蜓點水的吻, 讓他再睡一會兒, 然而剛親上去,就被背后的雙手按住,反客為主,用力吻了回來。他抱著驚慌失措的她翻滾過去,親熱了好一陣子才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她,說了句話, 鐘彌一時都沒聽清。 是“早上好”。 溫徒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會冒出一兩句日語, 那是他極度放松下的一種自然表現,鐘彌反應過來后沒有提醒他,笑著回應了同樣的一句。 他先起了床, 穿上衣服下樓,等鐘彌也收拾好自己,走下去以后,他人已經在廚房煮東西。灶臺上架著一小口木柄雪平鍋,里面翻滾著的是昨晚從便利店買的拉面。鐘彌走過去倚著他, 看他煮面很新奇,而他在案板上切蔥花的動作簡直可以用利索來形容,令人目瞪口呆。 “一會兒就好,坐那兒去等。”溫徒被她全程盯著,不太自在。 鐘彌便坐在小桌子前,托腮等,等他把面端上來,還往碗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