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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開到荼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擔心他會出事,在身邊陪著。祭祀唱起了古老的部落族歌,一唱就是幾個小時。

    儀式一旦開始就不能中途停下,那種深褐色的藥劑,鐘彌眼睜睜看著溫徒前前后后喝了五杯。

    藥水有催吐的成分,他倒是很有涵養,獨自走到旁邊的叢林,鐘彌還是擔心,沒等他走多久就跟過去,他已經完事了,跟個沒事人一樣往回走。

    “你有沒有事,有沒有不舒服?”鐘彌開始后悔帶他來嘗試這個。

    溫徒朝她搖搖頭。

    他臉上好像出現了她在別的游客臉上見過的神情,月光下看不清,她想走近,結果腳下一滑,往旁邊連連退了幾步。那一刻,溫徒一把抓住了她:“當心一點。”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

    鐘彌愣了愣,他握的動作緊了些,把她牽了過去,這一晚就沒再放手。

    儀式一直進行到半夜才結束,鐘彌扶著他往回走,她打算把他送回樹屋,再自己回旅店。溫徒雖然看上去正常,但不管怎么說他喝的東西里都有致幻成分,鐘彌擔心他會迷路。

    遠遠看到樹屋的燈光,她松了口氣。

    “你還記得自己住哪間房嗎?”鐘彌問。

    溫徒從口袋里拿出張房卡來,她看了看,帶他過去找。

    她在一架樓梯下找到了木牌,就是這個了,扶著他走上去。

    在原始的叢林里呆久了,看到樹屋里現代化氣息十足的陳設,她還有些不習慣。

    溫徒阻止了她開燈,他在閣樓上的長椅上坐下,目光呆滯。

    “我回去了。”鐘彌站在他身后,想抽回自己的手。

    卻被他拉到身旁坐下。

    “再留一會兒。”她的肩一沉,是溫徒倚上來。

    鐘彌想起那些關于死藤水的傳說,笑了笑,問他:“你看到平行世界了沒有?”

    “嗯。”

    “還看到了什么?”

    他這種狀態,讓她想起了很久以前,把他帶回家的那一晚。

    是喝醉了的狀態,很相似。

    大概喝致幻藥劑對他來說,不過是一次買醉而已,他后來還會失眠嗎?鐘彌想到這個,心里忽然揪了一下。

    頸窩也在這時被頂了頂,他的額頭在往那里鉆。

    “看到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小可愛說國慶加更,OK的,晉江有活動,從1號到5號我都會日更一萬,所以今天晚點還會有一更,大家可以十點以后來看,么么噠

    23、第23章 ...

    鐘彌閉上了眼睛, 坐在那里沒動。

    就當他說胡話吧。

    風吹得樹葉發出響聲, 沙沙,沙沙, 正當鐘彌擔心他會不會因為這點聲音,不好入睡, 遠處又好死不死,響起了一陣急促的犬吠聲。

    她仰頭看,今天又是滿月, 不由地促狹, 想到天狗吃月亮。

    狗叫聲一陣厲害過一陣,肩上的人不安分地動了動,大概是被突如其來的噪音驚擾了睡眠,她伸出一只手過去,捂住了他那邊的耳朵。

    鐘彌原本是出自關心,但捂了一會兒, 就不好意思地縮了回來, 這個動作像是在抱著他。然而,縮到一半,被他按了回去。

    “鐘彌。”他在叫她, 聲音里不覺染上了依戀的情愫。

    鐘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進屋里去睡吧,我留在這里不走。”

    她扶著他起來,走進房里,帶上了門。那陣擾人的犬吠聲被關在了門外,房間里溫暖而安靜。

    鐘彌覺得自己不應該裝傻, 溫徒的吻向唇上印過來的時刻,她還是偏了偏頭,讓他只吻在了臉上。

    她扭頭朝向一側看著,說:“溫徒,明天別去找我了。”

    然后在他的茫然中,自己掀起T恤的下擺,要脫掉它。她并不介意有這么一次,但是以后的事情,她不愿意再去想。

    溫徒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衣服拉下來。

    他看看她,說:“好。”

    溫徒很好說話,他不會糾纏。

    但他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輕輕把她擁進了懷里。

    她躺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的手覆在她的小腿上,手指在上面撫摸著那些傷疤。

    好久沒有睡這么軟的床,鐘彌感覺自己深陷著,腦袋上也像裹了一圈棉花,被他的手輕撫著,漸漸閉上了眼睛。

    清晨,鐘彌被生物鐘叫醒,坐起來看溫徒,意料之中,他睡得還沉。

    喝過死藤水的人都會睡個好覺。他的表情舒展,睡姿極其放松。

    她輕手輕腳地整理了衣服,爬下樹屋,溜回了旅店。

    她在旅店洗過澡,隨意吃了點早餐,收拾了背包,又開始了新的一天的拍攝。

    讓她意外的是,在她剛到渡口乘船的時候,已經有個人坐在了她常坐的那艘獨木舟上,等她過去。

    睡足了覺的溫徒精神十足,換了身干凈的白襯衫,袖子挽到手肘,整個人也白得發亮,腳上還套著她昨天給他的雨靴。

    船夫會說英文,高興著跟她打招呼:“鐘小姐,這位先生說他是你的朋友。”

    朋友,也算是朋友吧。

    還好他沒有亂編排關系,鐘彌也訕笑著上前坐下,面對溫徒則變了臉。

    “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了嗎?”

    “有嗎?”溫徒莫名。

    “昨晚發生了什么?參加儀式以后的事,我記得不是很清楚。”

    鐘彌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死不認賬,有些驚訝,不相信溫徒也會做這種事,她試著提醒他:“我們說好,以后不再見面了。”

    溫徒的嘴角朝一邊牽起,還帶了絲嘲弄的意味:“鐘彌,你也喝藥了嗎?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答應。”

    “……”鐘彌沒了脾氣,不想說話了。

    虧他能理直氣壯賴得掉。

    不過她沒有功夫與他爭論是不是該信守承諾的問題,相機掛在脖子上,拍攝工作照常進行。船夫則和溫徒攀談了起來,他一個人劃船也無聊,見溫徒是新來的游客,熟稔地向他介紹起了當地的生態與人文。

    溫徒是個樂于了解新鮮事物的人,不管船夫怎么瞎扯,他都照單全收,認真地傾聽著。

    鐘彌拍到一幕鱷魚群游過的畫面后,船夫已經大方地分享了船上的生rou,教溫徒怎么釣食人魚玩。

    幾團rou下去,還真讓他釣上來兩條,鐘彌害怕這種牙齒尖尖的生物,它的腹部是血紅色的,十分暴力的顏色,兩條魚面目猙獰地躺在船板上撲騰。鐘彌害怕地往后縮了縮,正巧獨木舟變了方向,溫徒伸手過來,把她扶好。

    “好好坐著,這水下有魚群,要是掉下去就剩骨頭了。”

    “我知道,我身上沒傷口,又不要緊。”

    食人魚嗜血,有血腥味才會讓它們失控。

    鐘彌雖然這么說,還是明顯抖了抖,明明在這里呆過四個月,反倒被他這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