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 “沒事。”溫徒一臉平靜,看到她也沒有多意外。 這么巧,溫徒正跟他公司的一群高管,乘電梯下樓。 ……他們那層不應該坐這架電梯呀? 鐘彌呆呆地走到旁邊去,很自覺地假裝跟他不認識,手機屏幕也摁滅了,原本還要給他發信息的。 她有那個自覺性,跟他在一起,她還沒妄想過要個“名份”。 “去哪?”所以當溫徒問起來時,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電梯里的其他人也以為耳朵出了問題。 鐘彌心情沉重地回答了一個地名。 “那么遠,干什么去?”溫徒這事無巨細的“關心”讓鐘彌的心情更沉重了一分,也讓一眾高管嘴巴張得可以吞雞蛋。 “替主編送個文件。”鐘彌硬著頭皮說。 她想他心里多半會嗤笑,“替主編送文件可以讓你學到什么?”他沒說一定是礙于還有人在。 然而電梯到了一樓,溫徒跟著鐘彌走出門外,讓那群人先去地下車庫等自己。 大伙一頭霧水地關上電梯,下了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忽然有一個人,一拍腦袋:“她是那個替我們拍雜志宣傳照的攝影師!在溫總的會所里一起吃過飯的!” “噢……對對對……”去吃過飯的人一個個都想了起來。 不怪他們臉盲,是鐘彌今天沒化妝,而且在外面跑了大半天,樣子太狼狽。 溫徒伸手捋了捋鐘彌的亂發:“怎么弄成這樣子?” 鐘彌一看電梯門的反光,把馬尾散開來,手梳理了兩下,重新扎好。 她這個動作太隨便了點,扎好后才想起來不好意思。 “那邊不好打車,我把車給你,你坐車過去。”溫徒說。 鐘彌推辭道:“不用了呀,你不用車嗎?” “我可以坐同事的車。”溫徒說。 溫徒又摸摸她的腦袋:“今天有應酬,我回家會晚點兒,可能要你一個人先睡了。” “沒事的。”鐘彌聽到這句話卻慶幸起來,這是不是代表她可以逃過一劫? 溫徒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很開心?” “沒有,沒有。”鐘彌堆起了笑容,“你要早點回來,我等你回來再睡。” 溫徒伸手就按了電梯:“我會的。” 也多虧了有他的車,鐘彌路上補了眠,到了地方才被司機叫醒,感覺自己精神奕奕。要是她自己,大概擠著地鐵就過去了。 鐘彌把文件拿好,走進客戶公司的寫字樓,乘電梯上樓。 這家公司是做地產的,老板郭總應該上了年紀,公司里是中式的復古陳設,掛著字畫,皮沙發紅木桌,鐘彌問過前臺,找到郭總的辦公室,敲了敲紅木門。 “請進。” 她猜得沒錯,一推門,就看到一個戴著老花鏡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后,手里拿著一只嶄新的單反,看樣子是在試機,旁邊還放了幾個鏡頭。 鐘彌自報了家門,把文件放在他面前,他便放下機器,接過文件,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在回執上簽了字。 鐘彌拿了回執就要告辭了,郭總又專注地玩起他的單反來,似乎想卸下鏡頭,卻無從下手,她回頭看看,沒忍住,輕聲提醒了一句:“您按一下旁邊那個按鈕,就可以把鏡頭拆下來了。” “哪個按鈕?”郭總抬頭。 鐘彌走過去按住了卡鎖,便把鏡頭旋了下來,然后又幫他把另一個鏡頭裝上去。 “好好好,謝謝,謝謝。”郭總笑得很開心,“來來,小姑娘,你讓我試拍一張。” “誒?”鐘彌后退一步,想婉拒,但一見鏡頭對準了自己,她本能地擺出了一個好看的角度。 鐘彌上鏡,拍出來人眉清目秀的,皮膚白里透紅,郭總更高興了:“拍得真好!” 鐘彌雖然不太會說話,但順著拍馬屁是基本的,她夸張道:“誒,拍得好有感覺呢,您是不是學過攝影?” “沒有沒有,我第一次買這么貴的相機。”郭總十分受用,哈哈大笑。 從郭總那里回去,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公司只剩下打掃衛生的保潔員,鐘彌進門打了卡,想起來,今天溫徒有應酬,那么她就要一個人回半山。 這樣也好,鐘彌覺得這幾天跟他膩歪得有點過份,今天早上吃甜湯,他還試圖喂了自己幾勺,鐘彌覺得這種舉動出現在他身上,太違和了,她需要冷靜。 鐘彌回到溫宅,一個人吃了飯,洗過澡,去暗房里玩,感到十分自在。 她鼓搗那些膠片機的時候,心中萌發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這樣的生活她能過一輩子嗎? 鐘彌剛想到這個就為自己發笑,是很不切實際,多半是被這堆寶貝相機給麻痹了,她以后也要賺很多很多錢,自己建個這樣的暗房,那樣就不會留戀溫徒了。 司機送她回來后,就去了溫徒那邊待命,鐘彌說好要等他,卻遲遲等不到他回來。她坐在工作臺前,漸漸來了睡意。 接近傍晚時,溫徒回到家,在暗房里找到了她。 鐘彌被人抱進臥室里,聞到他身上有酒氣,有點不耐煩地推推他不安分的手。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對這項運動如此熱衷。 而溫徒興致正高,她的抗拒也成了某種情、趣,鐘彌醒過來,身體起起伏伏著,她感覺到他比之前幾次都熱情。 在她難以自抑地低吟出聲時,他在她耳邊說了句話,讓她為之猛地一顫,接著就被推上了高峰。 又一個睡得酣甜的夜晚。 新的一天,依然是腰酸背痛地去上班,好在這天暫時沒有工作,鐘彌在雜志社發了呆,陷入了超長待機狀態。 以至于主編走到她辦公桌前,她都沒有發覺,還是對面的艾競咳嗽了幾嗓子,提醒她。 “何總。”鐘彌靈魂歸位,從椅子上站起來,低頭。 “你來一下。”主編轉身走了,高跟鞋“噠噠”響。 鐘彌跟著她進了辦公室,聽她的吩咐把門關上。 “昨天的文件是你送的?” 鐘彌驚了一下,沒有什么能瞞得住她:“嗯……” “萬蘇是干嘛的?”主編冷笑一聲,“要不是郭總把你的照片給我看,我還不知道她有這個本事,會使喚你了。” 鐘彌覺得不說點什么不太好,試著替她找點由頭:“萬蘇她……身體不舒服。” “你不用替她說話,她平時什么樣我知道。”主編抬手。 鐘彌便噤了聲。 主編雙手撐著下巴:“郭總跟我說,Mico的晚宴務必把你帶上。” “誒?”鐘彌在腦海里飛速過了一遍,Mico不是那個年輕的珠寶品牌嗎? 雖然起家晚,被詬病沒有歷史沉淀,但這家珠寶品牌非常善于營銷,每年都會大張旗鼓舉辦慈善晚宴,邀請大牌明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