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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萌生出個莫名的想法。 溫徒沒回答她,站在那里。 “這樣不行,對身體傷害很大,試一試別的方法。”鐘彌拉他的動作用了點力氣,讓他坐過來。 溫徒猶豫了一下,回過頭。 他在床邊坐下,而鐘彌隨后就往里挪了挪,掀開被子,讓他坐上床,再躺下。 這讓溫徒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照她說的做,他一躺下,就有一只手伸過他的頭頂,關掉了房間里的燈。 黑暗中,鐘彌也躺了下來,就在他身邊。 他閉上眼睛,覺得她很可愛,這樣大概不僅不會讓他睡得著,反而想做點什么了。 想著,又一只手伸到他的脖子下,輕輕一勾,把他抱進了懷里。 他的臉蹭著她的頸窩,女孩身上特有的清香鉆入鼻腔,那不免令人心猿意馬,詫異中,他的聲音也變得喑啞:“你想做什么?” 鐘彌的手撫上他的后腦勺。 “我小時候也有一段時間莫名其妙會失眠,mama說是我腦袋里面想的事情太多了,讓它平靜下來就好。”鐘彌的意圖卻是單純的,她對著他笑,手指在他腦袋上輕輕地按了一下。 她動作輕柔,在他腦袋上來回揉按,讓他一度很放松。 溫徒被這樣抱著,心里漾起了一絲異樣,感覺自己很奇怪,簡直變了個人,不像是他自己。 而鐘彌給他按著按著,也為自己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沒想到她真能做得出來,這種哄小孩子睡覺的把戲用在溫徒身上,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溫徒卻沒提出異議,就讓她亂來。 房間里一度變得安靜,時間流淌過去,他問:“可以說話嗎?” “嗯?可以啊。” “那……隨便對我說點什么。” 他聽她的聲音像潺潺的溪水,在寂靜的夜中清脆空靈。 “什么都可以?” “嗯。” “你回國這么久,會不會想念在日本的母親呢?”鐘彌給他按著腦袋,總忍不住想起自己的mama,聯想溫徒,他跟他母親感情應該也很好吧。 溫徒閉著眼睛:“嗯,偶爾會。” “最近工作好累,我就常想起我媽,她是個了不起的人。爸爸和爺爺奶奶那邊是不同意我學攝影的,覺得是不務正業,壓力都是我媽扛下來了,她說支持我做所有我想做的事。” 溫徒道:“她做的很對。” “那你的mama是什么樣的人呀?”鐘彌問。 “她也是個了不起的人。”溫徒想得出神,捉住鐘彌的手。 鐘彌渾然不知溫徒內心起了微妙的變化,手正好按累了,便停一停,還笑著:“我想也是,你跟她一定長得很像。” 溫徒翻了個身就把她壓在身下,扣住了雙手。 黑暗中他們試圖對視,然而誰也看不清誰的臉。 溫徒的聲音帶著迷茫:“是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我,這只是我的感覺……”鐘彌有些莫名地回答,她不過是猜他跟他母親長得像,這不是什么要緊的話吧。 難道,她說錯了什么? 沒有時間讓她想清楚,一陣灼熱的氣息就迎面撲來。 唇封住唇,忘情的吻。 柔軟的舌頭卷入她的口腔,碾壓,侵略,鐘彌本能地掙扎,雙手卻早已被他桎梏,糾纏了一陣,變成十指相扣。 溫徒吻得大膽奔放,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放過,讓鐘彌這個沒什么經驗的年輕姑娘招架不住,被他纏著舌頭,旋來轉去,大腦直接進入了缺氧狀態。他的手再伸進衣服里時,她也沒了力氣去拒絕。 她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了嗎? 鐘彌仍然疑惑不解,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她誤以為是懲罰。 就在他松開她的唇,去品嘗她脖子的時候,她發出微弱的聲音:“溫徒,我錯了。” 雖然不知道說錯了什么,但先道歉總是沒錯的。 肩頭一涼。 是溫徒拉開她的半邊衣服,在她肩頭上咬了一口。 “你是錯了。”他呼吸沉重地說了這句話,后來,就沒再進一步動作。 衣服重新被拉回去,鐘彌被他抱在懷里,恢復了睡姿。 “以后再這么哄別人睡覺的時候,先想一想自己的處境。”溫徒拿著她的手往下一按,“沒有哪個正常男人會相信,你只是單純想睡覺。” 再不經世事的小姑娘,也知道手下那個可怕的觸感意味著什么。何況鐘彌作為一個藝術生,人體是必修課。 她像碰到了電閘,猛地縮回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啦,上午10點三更,老規矩,v章留言有紅包,謝謝大家支持! 順帶安利一下這篇文的系列篇,本文完結后就開,主角是夏悠悠,大家別被這篇文里她的情節嚇到了,夏悠悠的故事超甜,是純純的戀愛,點進專欄可以看預收文案 17、第17章 ... 溫徒睡著了。 鐘彌一動也不敢動地縮在他懷里, 脖子僵得發酸, 確認他呼吸平緩后,才試探性地往旁邊挪了挪, 翻過身睡到一邊去。 還好,他沒有醒。鐘彌暗中觀察著, 睡得很沉,于是放心地換了一個舒服點的睡姿。 舒服的睡姿沒有讓她立刻睡著,過了一會兒, 她翻了個身, 再過了一會兒,又翻了一次。一時半刻都沒睡著,她扭頭疑惑地看看熟睡中的溫徒。 他是真的失眠? 鐘彌這個哄人睡覺的反而睡不著,不過這都是她自找的,她嘆著氣,徒勞地數起了羊。 一數就是千來只, 她沒把自己數睡著, 反而等來了窗外的一場雨。 雨越下越大,打著玻璃窗,打著院子里的樹葉, 噼里啪啦的聲音吵得更讓人睡不著。 山上晝夜溫差大,空調一直沒有關,她開始覺得冷,蓋了被子還覺得身上涼颼颼的,好像哪哪漏了風。 一冷, 就不由自主往背后的熱源上靠了靠,男人的體溫本來就高,據說那象征著身體機能旺盛。溫徒身上很溫暖,誘引著她貼過去,她慢慢地挪動了一點。 好暖。他身上有暖烘烘的熱氣。 嘗到一點甜頭,動作難免就大了一點,鐘彌的腳冰涼,無意中觸碰到他guntang的小腿,硬得跟烙鐵塊似的,嚇得她一縮,可不能把他涼醒。 這時,他就從背后抱了過來。 鐘彌渾身一僵,就感覺背后那個人下巴往下一抵,埋進她的頸窩里,在她耳根子后面含糊不清地說了什么。 “溫徒?”你說什么? 鐘彌聲音顫抖,哆哆嗦嗦。 沒有人回答她,是夢話。 鐘彌只感覺到自己被溫暖包裹著,身體越來越沉。 這時,原本嘈雜的雨聲反倒讓她感到了平靜,倦意也隨之洶涌襲來。 就讓他抱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