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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所以你更該好好考慮我剛剛說的話了,我家小meimei天下第一不講理?!?/br> 德拉科不知該說什么好。他有理由不相信,可沒什么會比家人的忠告與分析來得更有說服力,而現(xiàn)在當(dāng)事人的親屬透露的這個想法為他揭露了一個新的可能,令他迷惘,令他害怕。 那并不是什么好方向。 他向來不會逆來順受、任人宰割,因此涌上心頭的第一個念頭很快便使他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作為回敬,至少艾登值得知道些別的,而那絕對不會讓他聽過之后一笑而過。 “你該給潼恩選根魔杖了?!?/br> 這下子換成艾登神情茫然。德拉科這句話來得不合時宜且毫無緣由,導(dǎo)致他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不得不請對方再重復(fù)一遍。 “潼恩需要魔杖?!?/br> “不,她不需要。” 他的話音剛落,就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再看德拉科的神色,心有不悅。 “不需要我向你解釋,別人的自尊心沒辦法拿來開玩笑,對吧?” “對,沒有錯,所以我需要先對你說?!?/br> 德拉科摩挲著食指戒,得意地瞇起眼。 當(dāng)然,最后那一部分德拉科沒有打算告訴潼恩,即使她現(xiàn)在就站在自己面前,用疑惑的眼神,仰臉望著自己。 “大概就這些,和他談話你還能指望能多有意思嗎?” 也是……潼恩在心中默默贊同他的說法,艾登跟人講起道理來天下第一無聊。 “你想跟我說他猜對了嗎?” 德拉科聳聳肩:“看樣子是的?!?/br> 短暫的沉默。 潼恩仰起臉,蹙眉。 “你知道我被鎖在柜子里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嗎?這期間很多次身邊的人,我和盧娜都無數(shù)次覺得你怎么能變成這樣。不過后來,你開始慢慢改變了,我聽見你問盧修斯這么做真的就會高貴嗎,其他人比我們差在哪里?!?/br> 她嘆了口氣,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 “然后你就改變了。但很無奈的是,你改不改變我們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么在乎了?!?/br> 德拉科苦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說:“盧娜說的話我聽到了?!?/br> “我反感的不是你,而是之前的所作所為,你懂嗎?就像用錘子在木板上釘釘,一根一根釘上去,扎在心里?,F(xiàn)在釘子一根根地都被你拔走了,可是留下的孔還在,那些痕跡消失不了……盡管我不想承認(rèn)艾登把我想得那么較真,可事實上就是這樣。 “我們可以繼續(xù)這樣,我們可以一直這樣,但彌補(bǔ)過去……不可能了?!?/br> 潼恩的聲音微微帶了些哽咽,但還仍然固執(zhí)著仰頭,凝視著他,將他的肩膀拍出了悶響,一下,一下,又一下。 “因為被信賴的人傷害真的很疼啊。” 德拉科猛地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說將她帶進(jìn)懷里,十分用力,十分緊張。潼恩的臉貼在德拉科的肩上,淡淡的香水味,還有沙啞的低吟從她耳邊傳來。 “我沒想到會給你留下那么深的陰影,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朋友?!?/br> 積壓多年的委屈,費(fèi)解,不甘,憤怒,失望,就在這一刻沖破洪閘,伴著guntang的眼淚,奔涌而出。 潼恩徐徐回抱住他,雙手搭在他的背上。 “沒關(guān)系?!彼犚娮约哼@樣說。 第60章 Push me around. 誰把我們變成這樣 episode 60 潼恩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樣的心情離開大廈的, 只覺得胸口源源不斷地涌上來前所未有的力量。那里一直有條滯澀的河流,終年冰封,不曾有人來, 如今漸漸開始堅冰消融, 緩緩流淌。 門口, 托尼正倚在她的紅色阿斯頓馬丁前等著她。 “喲,下班記得打卡?!彼髡辛苏惺?。 “那你記得幫我檢查車子了嗎?” “我記得!當(dāng)然記得!我將它停在我的車庫里,作為必備事項交給賈維斯處理,可沒想到他居然又癱瘓死機(jī)了。我很抱歉?!?/br> 潼恩死死盯住他, 一言不發(fā),他被那目光弄得心里發(fā)虛, 只好舉雙手投降:“好吧,是我給忘記了, 對不起?!?/br> “所以那幾天我找不到我的車是由于你良心發(fā)現(xiàn), 終于想起來要兌現(xiàn)承諾了嗎?” “什么?當(dāng)然不是,我是說……咳咳, 我想起來了是沒錯,可我這幾天都沒有看到你的車,有什么用?直到今早你來上班, 我才看見它停在了門口,本來還在奇怪為什么不停到地下車庫里, ”他越說越覺得奇怪, 因為潼恩的臉色相當(dāng)難看, 令他忍不住發(fā)問, “怎么,不是你開過來的嗎?” “不是,那樣我怎么還會來問你!” 托尼望著她,一臉愕然。兩個聰明人腦海中飛快劃過無數(shù)種可能情況,而潼恩的小臉漸漸變得慘白。 “不不不,打住,給我打?。⊥V鼓悻F(xiàn)在的所有想法!那車很貴,那車很酷,不可能有問題……” 就在托尼想好了一系列說辭試圖安慰受到驚嚇的小meimei之時,出乎意料,這次她接受與調(diào)節(jié)得很快,迅速就反應(yīng)過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它沒毛病。” 三百字的腹稿告吹,托尼像個眼看著孩子長大翅膀硬了的父親,心情復(fù)雜。 “好吧,現(xiàn)在即使你不提爸爸我也要查查看了?!彼贿呎f一邊點(diǎn)頭,用眼神跟潼恩身后的盧娜道別,扭頭鉆進(jìn)車?yán)?,重重關(guān)上了門。 “你確定?” 車窗下降,露出了托尼堅毅俊朗的側(cè)臉。 “daddy got this.” ……她懷疑托尼是不是愛上“爸爸”這個用起來自帶裝逼光環(huán)的自稱。 等到兩個姑娘回到家的時候,真正的daddy也早就辦完手上的公務(wù)趕回來了。潼恩一開門,飯菜的香味撲面而來,給人滿滿的幸福感,而肚子就這么不爭氣地唱起歌。 她們果然在餐廳找到了斯班諾夫婦,兩人正在用餐,芭芭拉時不時小聲跟對面的丈夫說些什么,盡管對方總是悶聲不響,只顧吃東西,可仍有微微的點(diǎn)頭。 “你們提前從波士頓回來了?這么快!不是明天晚上的飛機(jī)嗎?” “案子沒有想象中那么復(fù)雜,一起涉及幾百萬索賠的非法解雇訴訟,解決之后我們立馬就回來了,因為你媽很擔(dān)心你,”塞甫斯不輕不重地瞟了她一眼,“艾登周末回家的嗎?” 她點(diǎn)點(diǎn)頭,眼神止不住往芭芭拉身上看,有些忐忑。 “聽說你最近很有想法,我不在的時候,家里誰都管不住你了?!?/br> “如果您了解全過程,就會明白當(dāng)時事態(tài)的緊急,”潼恩并未直接承認(rèn),態(tài)度躲閃,而這讓旁聽的芭芭拉無法再裝作若無其事。 “噢,聽聽你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