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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萬事不由我,我只要孟子清。”“倘若我能幫你?”湛火靠在床邊,銳利的眼神毫不示弱,哂道:“你從跳下來拉著我起,不就等著這一刻,還是說我身上還有值得你覬覦的東西?”葉溯唇角輕佻,陰郁蒼白的臉上漾出笑意,他志在必得:“小湛,只要你永遠和我在一起。”“……”“我就幫你,殺了孟子清。”☆、第一百一十七章“殺孟子清?輪得到你動手?”湛火嗤笑道,“葉溯,不要說你愛我。”葉溯露出溫和的笑,“也許你不信。”湛火臉色驟沉,“你利用我和我親人的血rou飛黃騰達,我當然不信!”葉溯挑眉,輕聲問:“只是親人嗎?你和閔寧,做過了吧?”“……”“兄弟相.jian,不容于世,不過也沒什么,反正不是親生的,”葉溯問他,“那么,你愛上文游了嗎?”湛火漠然道:“如果我愛他,才是罪該萬死,不配為人。”“這不就結?,一個已逝,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為了閔寧,接受我,又有何妨?”“葉溯,你恨我,你自己說的。”葉溯捧起他的臉,低聲道:“沒錯,我恨你,但我也愛你。”也許一開始是恨,但是慢慢就愛了。從看到的第一眼起,那雙驕傲孤獨的眼睛就印在心底。*美國洛杉磯的鄉間別墅里,不可一世的琴王坐在琴房里狂躁地揮動手指,他滿頭大汗,面色猙獰,一曲畢,瞇眼看著滿墻報紙。每一張,都是他搜集來貼在墻上的,一張一張又一張,直到填滿整個房間。“豪門情變,琴王被踹,文氏老總攜同性友人看演唱會,現場熱吻,互定終身!”“十年情斷,琴王被棄!”“文游新男友,神秘男子究竟為誰?”“文氏總裁與俊美青年驚現緋聞,深夜街頭擁吻!”“文游與男友低調現身獅子馬戲團巡演,同返愛巢!”無數張報紙,不同的標題,驚悚又囂張地沖擊孟子清的眼球,每一幀畫面,文游都笑得甜蜜,他嫌他是累贅,把他扔在這個人鬼難見的破地方,卻和湛火逍遙自在大出風頭。全世界都在笑他孟子清被人拋棄,就連伺候的傭人都不如從前殷勤。他瘋了一樣踢踹著墻壁,一腳一腳踹著打著馬賽克的臉上。縱然看不見臉,湛火的臉卻刻在他的腦子,日夜不停地詛咒。為什么文游要變心,為什么他不遵守諾言,不肯包容他,原諒他!他哀哀地趴在鋼琴上,痛苦難過地問為什么。偏執刻毒的眼神中閃現一絲光彩,不會的,文游愛他,只是在生氣而已,故意拿這些亂七八糟的緋聞氣他罷了,只要回去認個錯,一切都能恢復原狀。他連忙下樓給文游打越洋電話,卻怎么也撥不通,瘋狂地按鍵,一把將電話掃在地上,才發現電話線早已被人剪斷!這都是陰謀!有人攔著他不讓他見文游,文游得不到他的消息,又怎會知道他的痛苦,來安慰他?他蹭地起身,匆忙下樓出門,卻發現門打不開。照顧他的傭人驚訝地看著他:“孟先生,你這是做什么!”“備飛機,我要去見文游。”杰克臉上有些為難,難道他還以為自己活在一切任他差遣的時候?他微笑著婉拒:“可是文總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您不能離開這里。”孟子清怒上心頭,沖上去甩他一耳光,“你好大的膽子,拿文游壓我!”高大的傭人眼中燃起怒火,他冷冷地說:“文總的吩咐,我不敢不聽。”孟子清臉上閃現無助,“文游不會這么對我,他愛我。”杰克嘆了口氣,到廚房去拿藥。孟子清瞪著他,抓過將架子上的木雕古玩扔到他背上,任性地說:“我要見文游!”杰克轉過身,兇狠地一甩手,露出蠻橫的神情,“您發病了,快休息吧。再這樣我不客氣了。”孟子清剛開始到這邊時傲慢矜貴,不屑與他們計較,但隨著被困的時間越長,無法社交也無法開音樂會享受眾星捧月的快感,他變得焦躁不安。某天吃早飯時看到青市的報紙,整個人便瘋一樣吵著要見文游。只是文游哪是他想見就能見的?別墅的家具被打砸毀壞,幾個人便將他關進二樓的房間里當做懲罰,連續一周不出來,人就老實多了。如果安分一點,他的活動范圍就是整個別墅,如果不,將只剩下二樓狹窄的房間。孟子清聽懂這句威脅,身體顫抖:“文游不會允許你們對我做這種事……”杰克不屑地哼了一聲,這種事他們做了無數遍。“您吃藥吧,吃完了,您想怎么樣都行。”杰克收拾好水杯,打掃完地面便到二樓去,他拉開窗戶走到陽臺上,透過鐵絲網看見對面街道樹蔭下有幾個人在徘徊。他朝外面打個手勢,幾個身材壯碩的男人便穿過馬路跑來。大約過了十分鐘,門鈴響了,杰克下樓開門,路過客廳時看見剛剛鬧得不可開交的孟子清蜷在沙發上不省人事。他摸了摸臉上被孟子清抓破的傷口,冷哼一聲,大步穿過玄關將人放進來。幾個男人有白有黑,一看便是給點大.麻便供人驅使的流浪漢,杰克指了指沙發,幾個男人便上前將孟子清捆起來,一個人抬肩一個人抬雙.腿,放到車的后備箱里。變故就在此時發生。幾個出門購物的傭人竟然提前回來,看見院子內停著越野車,兩個陌生人正把孟子清往車里塞,立刻坐回車內拿槍出來。兩方人馬火拼,文家保鏢訓練有素又彈藥充足,且因為很快就能判定為綁架,下手沒有顧慮,迅速將敵人殲滅。*孟子清險遭綁架的消息在深夜傳來,彼時文游正在研究湛火多年來的信息資料。他眉間一凜:“孟子清?”鄭管家恭敬地站在桌邊,據實相告。文游身體靜止數秒,宛如木雕,半晌才問:“家里有沒有丟什么東西?”鄭管家詫異,不明白文游的意思。文游閉上眼,喉結微動,他問:“他走的時候,是不是帶走了懷表?”鄭管家仍舊疑惑,難道……他身體一僵,沉聲道:“我立刻讓人去找。”微微佝僂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門邊,文游指尖摁著額角,他不斷回憶著那天的可疑情景,明明已經接受他的湛火,竟在第二天將自己反鎖在屋內,因懷表而失聲。湛火應付他時,輕佻刻意的笑容里帶著孤注一擲的絕望。文游垂下頭,光可鑒人的桌面上映出他的臉,因徹夜難眠而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