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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將張盼摟過來安慰他。張盼蜷在他懷里悶聲道:“我恨死他了。”昏暗的房間里,少年悶悶地哭出聲。為了殘破的家庭和被毀壞的作業(yè),出于對親生父親地憎恨和對命運的無奈。張強出獄之后撐了一兩個月,果然開始復(fù)吸。趙曉麗怕他在家里鬧影響張盼,只能每個月偷偷給錢。短短的幾個月,已經(jīng)把這十幾年的積蓄全部都耗進去。如今趙曉麗沒錢,拒絕與他見面,張強的毒癮卻越來越大,終于惡上心頭,趁著趙曉麗不在家跑回來拿錢。正碰上湛火不在,艾瑪也離開了,于是沖進家門洗劫一空,張盼為了阻止他,被他打傷。湛火幫張盼檢查了一下身體,他除了臉上的幾塊淤青,手臂也擦破了皮,血rou模糊得嚇人。湛火幫他清理傷口,將家里收拾好,又把打濕的書本拿到窗臺上晾著。作業(yè)本暈滿墨漬,就安慰他去買新的。這個過程中張盼一直呆呆地坐著,看得出來他因這件事大受打擊,正滿心都是沮喪。湛火正欲安慰他,卻沒想到張盼卻對他淺淺地笑了。張盼說:“湛哥,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真的嗎?”湛火問。張盼賣力地點了點頭,“真的,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說著,他便起身將湛火輕輕地推出去。看得出來他一直強撐,壓抑自己的情緒。張盼本質(zhì)上還只是個孩子,面對這種事情突然如此鎮(zhèn)定實在讓人擔(dān)心,但是他這么堅持,湛火也不好強行留在這里。小孩子大了,漸漸有自尊心,很多傷痛并不是旁人拼命安慰就有用的。湛火只好說:“如果你有事,記得叫我。”一出門,便看見文游靠在墻邊。“你還沒走?”文游問:“這一地爛攤子,我怎么走,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湛火簡略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文游,談及張強上次回來鬧事的情形,一向冷靜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憤慨。“虎毒不食子,但這頭畜生已經(jīng)沒有人性,張盼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毒資為了對他動手。”文游說:“毒蟲無藥可救,這種人染上毒癮之后不如死了,免得拖累家里人,因為毒品弒親殺子的不在少數(shù),在他們眼中,毒品才是最重要的,無論曾經(jīng)感情多么深厚,你不供養(yǎng)他,他只會恨你入骨。”湛火嘆氣,“我也沒想到趙姐會這么糊涂,竟然妥協(xié),如果她早點告訴我——”“告訴你又怎么樣,你要和毒蟲拼個你死我活順便毀了自己的生活嗎?”湛火一愣,他所想的絕對沒有文游說的這么嚴重。文游面色嚴肅,“小湛,你只是個普通人,難不成真的將自己當(dāng)救世主把他們母子倆栓到褲腰帶上?我理解你憐惜張盼事事幫他,但是你不準為了別人的事危及自己。”他如此正經(jīng),湛火一時不大習(xí)慣,此時的文游才表現(xiàn)得像個沉穩(wěn)的大人。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我有分寸,不會出事。”“你真的有嗎?如果我不在這里,你打算怎么做?或者說下次他爸爸過來得時候,你準備怎么做?打他一頓,或者殺了他?”湛火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沒這么偏激,我頂多讓他以后不敢來了而已。”“他如果對你動刀呢?如果他發(fā)起瘋和你搏斗,慌亂之下你要如何處理?”文游難得認真,語氣嚴厲,“你很清楚,這件事無論你怎么做,都治標不治本,你不要插手,我來處理,現(xiàn)在讓我見見張盼。”湛火盯著他,身體擋在門前,沒有讓開。文游笑了笑,“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湛火沉默兩秒,“你為什么要管這種閑事?這與你不相干。”“也許是因為我們是朋友?這是你自己說的。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救過我,收留過我,投桃報李是我的做人的原則,你把這個孩子當(dāng)?shù)艿莛B(yǎng),我不可能見死不救,”文游笑容溫文,并沒有逼迫湛火接受他的好意的,而是徐徐誘之,然后適當(dāng)?shù)亟o一點刺激,“還是說你始終防著我,不愿意欠我的人情?”湛火腦中一直回蕩著文游這段話,誠然,關(guān)于朋友的理論只是客套話,他不想給文游堂而皇之登門的機會。如今接受了文游的幫助,他以后要怎么下逐客令?文游仿佛洞穿了他,笑意盈盈地說:“小湛,如果你不想欠我的人情,我也和你開誠布公地談,我是個生意人,不做賠本的買賣,這次我?guī)湍悖愕么饝?yīng)我,以后你的家門為我敞開。”湛火沉靜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文游強調(diào)道:“這不是威脅。”湛火問:“這件事是你安排的嗎?”文游答道:“你未免太看輕我了,我沒有這么無聊,怎么樣,想清楚了嗎?”湛火莫名有些惱怒。看起來文游在趁火打劫,但是事實上他只是索要了一點伸出援手后的報酬而已,只要湛火對他客氣點,他就能解決為湛火這個心腹大患。湛火很清楚這一點,只是心里有些意難平,可是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他知道向文游求助是最好的方法。最終,素不求人的湛火妥協(xié)了。“成交。”文游將湛火關(guān)在門外,獨自進屋。他沒有在客廳找到張盼,于是來到客廳左側(cè)的廚房。纖細的少年站在洗手臺前,怔怔地看著手中的菜刀。☆、第七十二章第63章“你想自殺還是殺人?”文游問。張盼一驚,有些心虛地看向身后。見湛火沒有跟過來,這才冷淡地放下菜刀,越過文游向外走去,“誰允許你進來的?出去!”“湛火很擔(dān)心你,”文游說,“他特地囑咐我來看看你。”張盼頓住,也許是文游提及湛火的舉動帶給他某種危機感,他低吼道:“我知道他擔(dān)心我,不用你來做傳聲筒!”“你既然知道,就該冷靜些。”張盼盯著文游,眼中燃著寒火,終于說出一直想說的話。“你這個人真惹人厭!”“也許吧,”文游慢悠悠地笑道,“不過比癮君子的兒子好上一點。”他的聲音很輕,像尖銳的針一般扎進張盼的心。張盼眼底一寒,他就知道他的感覺沒有錯。無論何時,即使是對湛火伏低做小的時候,文游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也許是因為張盼生性敏.感,也許是因為文游故意向他顯露這一面,張盼常常能感受到文游溫柔表皮下充滿輕蔑的目光,仿佛他只是一條微不足道的可憐蟲。在湛火教他寫作業(yè)的時候,為他做飯的時候,同他說話的時候,文游總是像個幽靈一樣圍在湛火的家中,他纏著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