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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強忍住眼淚,“我知道。”無名道長感動于心,又出去給云徽打電話。師兄弟兩個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候,無名道長拿著手機,不敢進屋去。活了幾十年,從沒有遇到過書中的人能來到現(xiàn)實世界的事,一切都是一個謎和未知數(shù),不敢擅自做主和嘗試。雖有死馬當活馬醫(yī)一說,可真要做起來,又怕變成不可挽回之境地。還是需要再三琢磨,無名道長直接在廊下臺階坐著,思忖起來。屋內(nèi),申硯漱怕沈期擔心,于是開口說起別的事,“今天的咖喱牛rou蓋澆飯非常美味,咖喱濃郁,牛rou煮的酥爛入味,而且給的分量也足。改天,我們一定要去吃一吃,我看網(wǎng)上的評價,衛(wèi)生環(huán)境你不用擔心。”聽著明潤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沈期終于忍不住了。除卻演戲需要,上一回哭大約還是十歲那一年。手被抓著,申硯漱只好用手背擦了擦臉,“你不是在排練新的話劇嗎?我?guī)湍銓虬桑俊?/br>沈期搖頭。申硯漱道:“最后一年了,你不是說這部是領導專門選來的劇本,好讓你來年競選獎項,不留遺憾的嗎?我也想看你領獎。”沈期道:“你要靜心躺著,不宜勞累。”“讀幾句臺詞而已。”申硯漱晃了晃他的手,“來吧。”沈期看他目光中透出幾分期許,無奈的拿出劇本,“至多十五分鐘,你就得歇會兒。”“好。”聽著屋內(nèi)念臺詞的聲音,無名道長瞇起眼睛,捋著胡須。到了十五分鐘,沈期果真拿走劇本,倒了溫熱的白開水,遞給申硯漱,又檢查了他的傷口。這么久了,傷口毫無愈合的跡象,大約十幾秒左右滲出的血匯成一顆血珠,落入臉盆。雖然出血的速度減慢了,但是這樣消耗下去,還是會要人性命。申硯漱喝完水,他又哄著他睡著,然后出去找無名道長。“道長,今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無名道長道:“起初我看到今天上門做保潔的跟小書生去臥室取簽名照,沒過多久,她匆匆忙忙的跑出去,起初以為是做完活兒回去了,可是遲遲不見小書生回來與我聊天,便跑過去看,卻見小書生捂著傷口倒在地上,書已經(jīng)被撕破了,正巧你打來電話。我的錦囊可防有法術和其變出的妖物,卻萬萬沒料到出手的是普通人。”沈期狠狠一拳打在水泥臺階上,關節(jié)處的痛意比不上此刻的心痛。真叫人防不勝防。如果他可以早一點算計鄭燕金,也許家政人員就不會被收買,偷襲申硯漱。無名道長拍拍沈期的肩膀,沉吟片刻,“老道在考慮一件事……也許你回到書中,并非壞事。事出必有因,書不可能無緣無故將你帶去那里。既然去往那里,定然是為了我們還沒想到的某件事。”沈期有點煩躁,“偏偏帶我去看硯漱是如何死的?”“如何死的……”無名道長靈光一閃,一拍腦門,眼睛亮起但態(tài)度反而遲疑起來,“我有一個想法……”沈期滿懷希望,“道長請說。”無名道長嘆口氣,“書清楚的告訴你小書生之死的前因后果,是為了什么?小書生死后才來到這里,若是……他沒死呢?而且為什么那次之后,書再沒有帶你回去呢?”“沒死?”沈期望向天空,如果沒死就會在書中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不會來到這里,更不會有現(xiàn)下的性命之憂。無名道長又拍幾下他的手背,“看來,書有可能是想讓你阻止小書生死去。但是結(jié)局改變了,恐怕他不會來到這里。”從此相隔兩個世界,永不見面?沈期眉頭緊鎖,他清楚地感覺到身體在不可抑制的顫抖。他不能想象再也見不到申硯漱會怎樣,他們幸福甜蜜的生活明明才開始不久。但是……他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申硯漱受盡折磨,因失血過多而死。他緩緩的抬起頭,原本痛苦不堪的目光變得堅定,回頭望向桌上的書,“書還能幫助我回去嗎?”“可以試試。”無名道長一愣,“……你要試?且不說成不成,你真到了那里,變數(shù)未知啊?”“只要他好好的活著。回去了,還能和家人團聚呢。何不盡力一試?”沈期的聲音鎮(zhèn)定,但手仍在顫抖。他回到貴妃榻邊,凝望著申硯漱煞白的臉龐,嘴唇幾乎快要失去血色,他伸手一點一點的撫過他的臉頰,卻又怕把人驚醒,只敢放輕再放輕。許久,無名道長聽到一聲低語,“請幫我吧,道長。”作者有話要說:☆、穿越無名道長說,有藥丸保命,申硯漱至多可以活五日左右。沈期的行動能力很強,當即去電給領導請假,連著春節(jié)假期正好有五日,如此期間沒工作沒人來找他是最好的。又給父親電話道歉,想到自己這一去不知兇吉,也不知道沒有申硯漱喚醒,是留在書中還是回到現(xiàn)實,所以態(tài)度難得的好,達成了和解,最后他破天荒地多叮囑了幾句父母照顧好身體。“暫時讓硯漱睡著,怕他發(fā)現(xiàn)我去了書里而擔憂,影響身體,直到我回來之后……”他叮囑到這里,垂下目光,強忍下又要涌出的淚水。如果他回來了,申硯漱已經(jīng)回到書里,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下去了吧?也好,總比他再次親眼看著申硯漱死去要好。“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和小書生的。你加油。”無名道長嘆息不已。“嗯。”沈期抱著無字書躺床上,刻意不去想申硯漱性命垂危、滴落不止的血和即將兩不相見,強迫自己睡去。煎熬了許久,困意終于來臨。可半個小時后,無名道長嘗試搖醒他時,沈期又醒過來了。“為何沒有穿越過去?”他焦慮,“會不會是書已經(jīng)不能連通兩個世界了?”“嗯?”無名道長捧著書,掐指算了算,“應該是可以的。莫非時機不對?但是再等下去,小書生性命堪虞。難道……血是一種媒介,說不定需要你一滴血?”沈期二話不說,拿起床頭柜上的一支美工刀,就在手中上劃一道口子。無名道長被他的決斷驚了一下,趕忙將書送到他手下。血珠落在雪白的紙上,綻開一朵血花,然后漸漸消失不見,像之前出現(xiàn)的那些字。等了等,沒有任何變化出現(xiàn)。“還不行?”無名道長退后幾步,又接了一滴申硯漱的血。依然毫無變化。關鍵時刻,這書居然不能讓他回去了?沈期只覺得一陣氣血翻涌,手指上的傷口隨意的在身上擦了擦,一把抓起無字書,低聲喝道:“讓我回去,讓我回去救救硯漱好不好?!”他一遍一遍的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