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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回去。”他輕聲說,“我這就是要帶你回去。”一句話比什么都有效。我頓時停止吵鬧,高興的對著他咧開嘴,嘻嘻笑起來:“好、好。”。他輕輕的親了親我的臉頰,便將我摟進懷里,沉默了好一會兒。“我會治好你的。”他低聲說。“好、好。”我還是高興的應著,將頭埋進他的懷中,興奮的蹭來蹭去:“治好,回去!”馬車行的雖然緩慢,走走停停,一日下來卻也是不少路程。到了晚間,找著了打尖的客棧,便進去投宿。一日正睡的迷迷糊糊間,忽聽得車窗外一陣響動,隨即是數十人的聲音齊聲喊道:“恭迎教主歸教!”我迷茫的抬起頭,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自己已經身在一輛寬敞舒適的大車中,他一手掀開車簾,一手將我抱起來,俯在我耳邊說道:“已經到了。”“到、到了!”我欣喜的雙眼一下子亮了起來,“快、快下車!”他輕笑一聲,對車外說道:“不必行禮了,直接去元螭宮。”車再次前行一段路后便停住,隨著一陣機閘扳動聲,竟是緩緩上升起來。我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扯車簾,想看看外面是怎樣的情景,卻被他一下握住了手腕,他貼著我的耳朵:“著急什么,上去就是。”“我、我要自、自己走上去……”“自己走太慢,這樣能快一些。”聽他這么說,我立刻不鬧了,乖乖的在車內等著。越往上便越覺得冷,寒氣絲絲透入車內,外面是呼嘯的風聲。他便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裹在我身上。過了一盞茶時間,這才停止了上升。他抱我走出車外,我一臉興奮,掙扎著要自己下地,他微微一笑,便將我放了下來。一座森嚴壁壘的宏偉大殿矗立在眼前,黑色鑲白玉的三重檐迭出,遠望猶如神話中的瓊宮仙闕。大殿前,近百名男子跪成兩排,一色的黑色外氅,齊聲喊道:“恭迎教主歸教!”我搖搖晃晃的站著,對周圍的景象視若無睹,置若罔聞,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大殿上“元螭宮”三個字。他在我身后問:“怎么了?”“不、不一樣。”我皺緊眉頭,“不一樣、不、不是這里……”他將我橫抱起來,直接走了上去:“這里重新修過了。”“修、修過了?”我東張西望的向四周看著,但見險峻的山勢之下密林森森,露出周圍樓宇的斜角,其下一片殿宇重重,樓閣森森,雕梁畫棟,氣勢恢宏。“沒錯。”他走進殿內,里面是鏡面一般光滑的石板地面,雙足踏在上面,發出帶著回聲的清脆聲響。兩邊站滿了身穿黑色毛氅的眾人,齊聲喊道:“恭迎教主歸教!”冰冷如水的地面上倒映出我們的身影,大殿內的陳設如同墨玉雕琢一般華美精致,眼前的一切都如此陌生。“不、不一樣。”我摸了摸那半透明的黑玉燭臺,又摸了摸雕工精美的桌椅,“不,不一樣……浮劍山莊、有、有字……”周圍的眾人都疑惑的看著我。他只是默默的看著我東摸西摸,七尋八找。“不、不一樣!”我見他不說話,大喊了一聲,不高興的看著他。他走過來:“里面也修過了,所以就不一樣了。”聽他這么說,我又高興起來:“兩年了,所以、不一樣了。師哥,師父,也、也不一樣了。”他笑起來,點了點頭。眾人一片寂靜。“浮劍山、也變、變高了……”站在為首的男子皺了皺眉頭,踏上一步,躬身問道:“敢問教主,這是何人?”他說道:“是我的人。”聲音并不如何響亮,卻是異常清晰的回響在殿內。“教主,他是個瘋子。”“康兒,你又說我壞話!”我生氣的大喊道,“我才不瘋!你不許跟師哥亂說!”眾人皆皺起了眉頭。他的臉色一沉,冷冰冰的說道:“此事與你們無關,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們來插口了?這段時間我不在教內,教中事務處理的如何?”那人畢恭畢敬的躬身道:“稟報教主,一切如常。”“那就好。”他說,“今天我累了,你們準備一下,明天再把教中事務呈上來。”“是。”眾人齊聲應道。他轉過身來,握住我的手掌:“我帶你去休息。”“不、不要。”我說,“我不要休息,我要出去看看。”他微微蹙起眉頭:“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好久、沒、沒回來,我要出去看看……”我固執。“聽話。”他說,“你身體不好,不能出去。”“我沒有瘋。”我抬起臉來,著急得要哭出來,“你別聽康兒胡說,他老說我壞話。”他愣了愣,走過來將我輕輕摟在懷里:“我的意思是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外面冷的很,染上風寒就不好了。”我吸了吸鼻子:“好吧。那……等天不冷了就去。”他又笑起來,在我的身上裹上狐皮外氅,橫抱起來向外走去。第三十四章大殿之外,可看見遠處的山頂覆蓋著厚厚的白雪,云遮霧繞,直入天際。一條斜斜的小徑通往后山,掩映在林木之間,四周是漢白玉扶欄,其下是幽藍幽藍的溪澗,流過歲寒不凋的蒼松翠柏,秀石迭砌的玲瓏山石。我睜大眼睛看著那條小徑,高興的伸出手指著,喊道:“潛心閣!”便用力想跳下來。他沿著小路一路行去,一面明鏡般的湖水邊,白色的瓊樓如同白玉浮雪,月華凝霜。我怔怔的看著,自語道:“潛心閣也修過了。”“沒錯。”他說。宮內雪白的地面如同宮外的湖水一般澄澈,里面精美的陳設一應俱全,黑玉雕琢的大床上籠著薄薄地紗幔。他走到床邊坐下,我在他的懷里疑惑的看著四周的景象。“不一樣、不、不一樣……”我皺著眉頭,“潛心閣里不該有那么多東西。”“潛心閣以前是什么樣的?”他問。“空的,什么都沒有。”我在他懷中比劃著,“這里放兩個蒲團,上面、有一個燭臺。”“東西那么少怎么行?”“里面是用來面壁思過,認真練功的。不能有別的東西,不然會分心。”“你經常去那里嗎?”他若有所思的問。“恩,因為,你經常在里面。”他愣了愣,顯得有點疑惑,隨即問道:“我在里面做什么?”“練功。”“那你來做什么?”“陪你。”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邪氣的微笑,貼近我,抬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