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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好機會。”“剿滅魔教?”我有點遲疑的搔了搔腦袋。那個年輕男子的面容浮現在我的腦海,那雙絕美的眼睛帶著說不出的邪意,真氣凝聚成的罡風卷起他的衣裳,在碧潭瑤臺之上,云靄疊嶂之中,如一羽化墨色的蝶,妖異而美艷。蘇澈說他是魔教中人,恐怕確實不錯。無論是外表,舉止還是言行,都很難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好人。第十三章我按照蘇澈的意思,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稟報給了師父。“你提到的另外兩個人,那個使劍的多半是云澤天,那把劍名為解冰劍;那個用古怪兵刃的是蕭影,那東西叫鎖鱗刃,相當厲害。兩人分列魔教的左右使——降風使和瞬火使,在江湖上行蹤隱秘,神出鬼沒。”我心中訝異不已,再說到后面,除了把他鐘情于蘇澈的情節略過不提,將自己武功不濟的慘敗經歷一筆帶過,其他的部分事無巨細稟報的一清二楚。師父的神色越來越凝重:“黑色火焰是魔教的圖騰,額中心帶有黑火刺青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魔教教主容止危。”“容止危?”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見到的竟然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人物。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竟然還是我的情敵。—◇—◇—◇—◇—◇—◇—◇—◇—◇—◇—◇—◇—◇—◇—◇—◇—◇—◇—七日之后,中原武林數大門派的掌門便來到浮劍山莊之中,連同少林寺本觀大師和武當青暉道長。大家秘而不宣,共商大計。蘇澈提前結束一年的面壁思過,與我們一并坐在浮劍堂中,共商大計。“此事非同小可,魔教不知與什么人暗中有勾結,設下了什么陰謀,來對付我浮劍山莊以及武林中一眾正派同道。以浮劍山莊一派之力,無法與魔教抗衡。這是中原武林的大事,自然要大家共同商議,一同鏟除魔教。”眾人乍聞此訊,無不嘩然。青暉道長說道:“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既然容止危見到了蘇掌門的兩位弟子,為什么不下毒手,還把他們送回來?”蘇澈朗聲回答:“魔教詭計多端,行止邪肆,自然沒法以常理判斷。無論怎樣,既然發現了魔教的行蹤,自然應當追擊到底。”師父說道:“千百年來,江湖上仇殺斗毆,不知有多少武林同道死于非命,推原溯因,多半是因為正邪之戰而起。這次集合大家前來,實是冒著重大危險。不過,身為武林中人,為維護正義,無論做出什么樣的犧牲都是理所應當的。”本觀大師說道:“蘇掌門說的極是,只是魔教勢力強大,這次卻不知有何居心。貿然追擊只怕有所欠妥。”師父說道:“血塵山離中原萬里之遙,容止危這次出行,想必沒有帶出魔教教眾,否則的話,早就驚動了大家。”眾人點頭:“那倒也是,那么遠的路途,若是萬千教眾一同跟隨,行蹤還有甚么秘密可言?”師父繼續說道:“據我愚見,容止危這次身邊僅有數位親信跟隨,‘風火二使’是肯定有的,三大長老,四大護法權且算在其中。這十人武功雖高,但若是我們傾中原之力,集眾人之智,未必就勝不過他。這次蘇某已下了決心,無論大家是否愿意同心協力,我們浮劍山莊都將不遺余力,甘做前鋒,掃除一切障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決心甚篤,眾人不禁點頭,紛紛表示贊同:“那當然,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要剿滅魔教。”“既然他人在中原,焉有放過之理!”“蘇公子,你不妨給大家帶路,先殺容止危,再滅魔教!”蘇澈說道:“小侄慚愧,被容止危劫持和送回的時候都在昏迷狀態,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處。不過我的師弟卻是一路追去,他能帶大家找到容止危的居所。”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我。師父說道:“如何,其欣?還記得路嗎?”我心里有點緊張,回答道:“足有三四個時辰的路,當時我追的很急,又是在深夜之中,現下不敢說完全記得,但若是到了那個地方,我自然會想起來怎么走。”“那就這么定了,其欣,由你指明路途,”師父肅然道,“這是關乎武林存亡的大事,不可有絲毫疏忽。”我躬身應道:“是,師父。弟子一定盡心盡力!”—◇—◇—◇—◇—◇—◇—◇—◇—◇—◇—◇—◇—◇—◇—◇—◇—◇—◇—我的記憶力一向不錯,在重大壓力之下,發揮得比平常還好。我一路摸索尋去,那天夜晚的路徑一點點的浮現在腦海,稍有模糊之處,在走到實地之后便清楚的記起該往哪里走。浮劍山莊之外綿延千里的群山,地形甚是復雜,而我卻仍然走到了那處無名山麓。鏡面般的平湖,水龍般的巨瀑一如既往,我指著那處對武林群豪說道:“便是從這瀑布上去,便是容止危的所在。”眾人之前都群情激昂,此時竟不約而同的一齊安靜下來。我一個人繼續指點說道:“逆流而上,便是一大片樹林,進去后就能看到碧潭水榭,沿著水榭直到瑤臺,我就是在那里見到容止危的。”眾人沒一個接話。氣氛一下子變得異常怪異凝重。過了許久,一人接話:“去啊,怎么不去?”眾人原本都來自名門大派,武功個個都不弱,此時卻都仰頭看著瀑布,還是沒人動作。我為難的抓了抓腦袋。師父沉聲說道:“澈兒,其欣,康兒,你們是浮劍山莊的弟子,理應身先士卒,你們先上去。”我們三人應道:“是。”我微微猶豫了一下,見蘇澈昂然走上前去,急忙快步跟上。尹康在我身后,三人一起逆著瀑布攀到巖上。林中一片靜謐,濃蔭透不下多少日光,顯得黑暗詭異。四周靜得出奇,只有瀑布的嘩嘩水聲回響著。我沖著瀑布下的眾人揮了揮手,表示我們三個沒事。眾人這才推推擠擠的一個挨著一個攀了上來。我拔出背后的長劍,按著原先的路途往前走去,蘇澈,尹康和眾人也都抽出兵刃,緊握在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行到此時,已是步步謹慎小心。我的手心也緊張得沁出了一層細汗。我是所有人中唯一與容止危交過手的人。只有我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想到當初連他出手都沒看清,就已被他點倒在地,我到現在仍不禁心有余悸。然而,這次足足走了半個時辰,卻不見了當時的碧潭水榭,眼前所見已與初次來時大相徑庭。眾人越來越驚疑不定。又行了一盞茶時分,蘇澈說道:“其欣,我們好像又繞回原來的路了。”我抬眼望去,此處已是樹林深處,林中阡陌本來就怎么看都是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