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訓(xùn)一二!那將領(lǐng)緩緩抽出兵刃,聽著馬蹄聲漸近,虎目一瞪,殺氣四溢。嚇得打更人兩股顫顫,連滾帶爬躲到一邊,被冷風(fēng)一激,瑟縮在墻角。待那馬蹄聲到了跟前,眾人才看清一人騎著青驄駿馬踏月而來,后頭跟著騎高頭大馬的侍衛(wèi)。“吁——”那人勒住韁繩,也不下馬,居高臨下的看那將領(lǐng),后面侍衛(wèi)把巡邏官兵團團圍住,“誰來告訴本王,這是怎么一回事兒?”青驄駿馬流蘇鞍,來人正是楚云璽,他放下兜帽,挑眉看向膽敢攔他的人。巡邏將領(lǐng)做了個手勢讓官兵們收起兵器,把手里的兵刃入鞘,單膝跪地恭敬叩拜,才要說話就聽到一聲貓叫,近在咫尺。他大著膽子抬頭看了眼,就看到楚云璽胸前領(lǐng)口冒出個毛茸茸的貓腦袋,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正把它按回去:“這么冷的天,要嗆著冷風(fēng)了可怎么辦!”那貓十分不配合,喵喵叫著。等貓終于安靜下來,巡邏將領(lǐng)方抹抹額角不存在的汗,道:“啟稟靖王殿下,今夜宵禁正好卑職巡邏,多有得罪望殿下恕罪。”“行了,起吧。”楚云璽漫不經(jīng)心地瞥他一眼,不耐煩的擺擺手,讓兩邊人馬散開:“滾吧,本王不出城!”他聲音清越入耳,如珠錯玉盤,說話卻是不大耐煩的樣子。巡邏將領(lǐng)急忙讓開,目送宵禁期間策馬橫行的楚云璽消失在視野里。暗自松口氣,將領(lǐng)知道靖小王爺受寵,是太后娘娘親子。可竟然連陛下都下旨“宵禁期間亦不得難為靖王”,足矣見得皇帝對楚云璽的寵溺及喜愛。可惜,就是這小王爺文不成武不就,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十足紈绔子弟一個。不過,皇帝與太后那般寵法,要寵出個有出息的也難。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論紈绔的正確養(yǎng)成方式初春。小云璽搖頭晃腦背書:人之初,性本善~皇帝:云璽別晃了,腦袋暈不暈?這種簡單的書就不用看了。太后:哎呦喂,璽兒,這春寒陡峭的,你臉都凍白了,快進來加件衣服。盛夏。小云璽搖頭晃腦背書:?性相近,習(xí)相遠~太后:璽兒你這么苦夏還背什么書啊,來母后這里喝酸梅湯。秋末。小云璽搖頭晃腦背書:?養(yǎng)不教,父之過~父之過~咦,父皇呢?皇帝:來,云璽乖,父皇不在,皇兄帶你去玩。寒冬。皇帝:云璽怎么不背書了?太后:昨個兒下雪把他凍著了,早起時有些發(fā)熱,太醫(yī)給開了藥,如今正睡著呢。皇帝:我去看看他。小云璽:?教不嚴……呼……呼呼……?☆、將軍的性別問題紈绔王爺楚云璽執(zhí)韁策馬,行至一處繁華地段,在一座結(jié)彩掛燈滿樓紅袖招的青樓停下。他翻身下馬,韁繩扔給后頭的侍衛(wèi),徑直走進去。一進門就陣陣熱浪撲面而來,楚云璽掩住口鼻,看也不看那些抱著花娘調(diào)笑的人。目光掠過大廳里竹子搭建的高臺上,瞧見有美人翩然起舞,眉目含情魅惑天成,低眉抬眼間露骨的勾引,足矣讓尋歡客徹夜難眠、醉死妓院。熱氣酒氣裹挾著花娘身上上好的香脂味,十分奢靡誘人,直逼得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與外面的寒冷天差地別。楚云璽也不喚花娘引路,徑直穿過一樓大廳往樓上走。黑色勁裝的侍衛(wèi)跟在楚云璽身邊,將矜貴的靖小王爺與丑態(tài)百出的嫖客隔開,眼色如刀割在試圖伸出咸豬手的人身上。一行人上了三樓,在一扇半掩的門前停下。門口等候的一對雙生小廝眼睛一亮,一個趕忙進去支會自家主子,一個迎上來行禮,道:“跪見靖王殿下,我家主子正等著殿下呢。”待楚云璽給他免禮后,青衣小廝笑瞇瞇湊上來給他解開披風(fēng),就看見一只雪白小貓掛在楚云璽衣領(lǐng)上“喵喵~”叫著,爪子正撓著玉石盤扣。托著元宵不讓它掉下來,楚云璽扭頭見之前進門的紅衣小廝正捂著嘴偷笑,故意冷哼一聲,對倚門抱著花娘上下其手的人諷刺道:“夏侯瑾,你的人真是愈發(fā)膽大了,連本王都敢笑話?”聞言,夏侯瑾一把推開花娘,挺直了脊背,抱臂似笑非笑地對楚云璽笑道:“靖王殿下的命根子,誰敢笑話?”目光從歪頭看他的白色小貓掃過,定格在乖巧低眉的雙生子身上,“靖……”話音未落,楚云璽兩步走至他面前,把白色小貓放進他懷里里,吊高桃花眼,“既然如此,小侯爺可得好生照顧本王的‘命根子’!”夏侯瑾眼睜睜瞧著楚云璽進門,僵直了身子與懷里小貓大眼瞪小眼,直到貓大爺不耐煩的“喵~”一聲才反應(yīng)過來。被夜里幽幽泛光的貓眼盯著,夏侯瑾一個冷顫,趕忙把這只叫元宵的貓扔給小廝。小侯爺夏侯瑾吊高了眼角,桃花眼與楚云璽十足的相似,強撐道:“白蘇紫蘇,好生照顧小王爺?shù)呢垺!鼻嘁滦P低聲應(yīng)“喏”,偷笑著將貓祖宗抱離小侯爺身邊。世襲的梓君侯小公子夏侯瑾,弱冠之年他老爹就為他請封了世襲之位,絕了家里一甘小妾庶子之心,成了京城最年輕也是最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侯爺。跟京城另一紈绔,也就是他表兄弟靖王楚云璽整日無所事事招貓逗狗,尋歡作樂。而這誰也得罪不起的紈绔二人組,卻有一大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夏侯瑾懼貓,楚云璽愛貓。是以每每夏侯瑾見著楚云璽逗貓,便忍不住嘲諷兩句,后果往往不(妙)言(不)而(可)喻(言)。進了房門轉(zhuǎn)過一扇八折檀木屏風(fēng),只見房間鋪著猩紅地毯,有幾個衣著暴露的異族舞娘正翩翩起舞,舞娘白皙的手腕赤足戴了銀環(huán)鈴鐺,合著起舞的節(jié)拍作響。房間正中央放著大件雕花矮幾,上面擺著各種時蔬瓜果、糕點甜品,美味佳肴。矮幾旁邊有十幾個人席地而坐,有的斗酒正酣,有的迷蒙雙眼攬著花娘欣賞歌舞。細看過去,伺候的花娘里居然混雜著幾個身體柔軟、面容陰柔的少年。楚云璽一看到那些少年便微微蹙眉,推開湊過來的花娘,巡視四周,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一個身披銀白軟甲、冷若冰霜的……女子。避開斗酒正酣的一眾紈绔子弟,楚云璽坐到一人獨酌的銀甲女子身邊,神情詫異看著她四周散落的酒壇,問道:“蔣箏,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容貌昳麗的女子冷靜的看著他,一雙丹鳳眼清明如常,只有白玉臉頰上淡淡的薄紅昭示著她已經(jīng)醉了。還沒等楚云璽不悅擰眉,身邊就坐下一個人,夏侯瑾不甚高興道:“這場宴可是為你準備的,你怎好一個人躲在這里?”楚云璽嗤笑一聲,抬著下巴示意夏侯瑾看那群不是耽于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