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縮成一團，痛苦的顫抖。

文天燁看著柳梓卿過激的反應，并沒說話，反而推到房間外，給他空間冷靜一下。

柳梓卿稍微找回理智后發現文天燁已經不在了，他深呼吸，腦中漸漸清明。

他回想起地牢中發生的一切，鎖鏈、媚/藥、鏡子，還有文天燁的挑逗，自己的求饒和求愛的叫聲......他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尊嚴碎在文天燁的腳下，被細細的碾碎，然后又強迫他直視自己破碎的尊嚴。

是的，他在這個王府，連一個階下囚都不如，他身上有文天燁要的他自己都不知是什么的東西，如果反抗，就會像地牢中那樣，文天燁手把手地教他認清現實，但......若不反抗......

柳梓卿痛苦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若不反抗，不僅在文天燁面前沒有尊嚴，他會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

若是去死呢......去死就能解脫，文天燁在他這里要什么與他又無關，他可以自私的用權勢，用武力囚禁自己，讓自己做他的禁/臠，自己有什么呢......

什么都沒有。

不，柳梓卿愣了愣，自己有兒子，兒子不能沒有他。

若是他死了，柳錦康一定不會好過，現在雖然文天燁對兒子挺好的，那完全是為了穩住自己。若他死了，兒子還那么小，無論如何也斗不過文天燁。

難道......只能認命。

自己的命不要緊，兒子最終要。

柳梓卿不再迷茫，眼中漸漸閃出堅定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柳梓卿：我決定，我就醬醬釀釀

文天燁：我把你給醬醬釀釀

柳梓卿：唔......

第15章第15章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這半年二人過的還算和諧，柳梓卿表現的異常乖巧，但是明顯的整個人失去了生氣，但他顯然是學聰明了，一味的反抗只能使自己受傷，只有隱忍才能有一線生機。

面對文天燁在床上的索求，柳梓卿及不反抗也不主動，被動的躺在那里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他也會在床笫之間得到快感，每次結束后柳梓卿都會特別失落，不過文天燁卻開心了，他完全不在意柳梓卿是否愿意，只要柳梓卿不像以前那樣尋死覓活對文天燁來說就是好的。

柳梓卿每天極少講話，也幾乎不笑，每天在自己的院子里，十分配合文天燁的命令，只是人越來越瘦，也越來越脆弱無力，坐在那里好像隨時會消散在空氣中。

文天燁對柳梓卿這樣的狀態深感無力，這樣下去不行，但是文天燁也不想去開導柳梓卿，畢竟，沒有人會在意自己的藥的心情，藥好用就可以。

但他心中還是有一絲別扭，所以變成了變相的“欺負”柳梓卿，今天要吃他親手做的點心，明天要柳梓卿給他揉頭。柳梓卿根本不會做飯、做點心，每次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文天燁心情會莫名的變好，“欺負”的也更變本加厲。

比如：

“過來給爺揉腿。”

“......”蹲下，開始揉腿。

“也要吃你親手做的飯。”文天燁刻意強調“親手”兩個字。

當天柳梓卿手上多了兩個刀口，文天燁再也不提讓柳梓卿做飯這件事了。

“也要沐浴，過來伺候。”

柳梓卿面無表情的伺候文天燁，態度恭謹，沒有絲毫無禮之處，讓文天燁找不到茬。

“過來，給爺瞧瞧。”文天燁沒事找事。

柳梓卿面無表情的走過去，任文天燁捏著下巴“端詳”。

然后柳梓卿被親了。

秦月南在這詭異的氛圍中手就沒從額頭上放下來過。

有一天，文天燁喝醉了，或者說沒喝了酒，沒醉，他裝醉一頭栽到柳梓卿懷里，用臉在柳梓卿懷里蹭來蹭去，聞著他身上清香的草藥味，心情不要太好，胡亂地吃著柳梓卿的豆腐。

文天燁正準備看柳梓卿的反應，突然臉上被一個帕子糊住......

柳梓卿在幫他擦臉。

然后柳梓卿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文天燁扶上床，幫他脫了鞋襪，脫了外袍，又打了熱水，擦手擦腳。

文天燁看著柳梓卿冷著臉做這一切，心里有點悶悶的，還有點酸酸的，好像沒有整到人的開心，卻又好像很開心，陷入一種莫名的情緒。

好在，這段日子雖然氣氛詭異，但確實是溫馨，二人關系也稍有緩和。很久以后文天燁再回想到現在的日子，對當時的自己羨慕不已。

————————

柳梓卿幾乎一直是沉默的，冷著臉的，沒有人找他說話他可以一整天不說一個字。

只有在紫林山莊放短假的時候柳錦康回來他才展現出真心的笑容。

那天柳梓卿才像是個活人，他抱著稍微長高一寸的柳錦康，左看看右瞧瞧，抱在懷里怎么也看不夠，聽著柳錦康奶聲奶氣的話臉上展現出一個又一個笑容。

文天燁知道，這才是他真正的笑容，而平時的他不開心。

送走柳錦康后，柳梓清又變成了生人勿近的模樣，文天燁心中有些不快，柳梓卿表現的與整個王府格格不入，好像下一秒就會消散在空氣中，文天燁只有在床上的時候能確定這個人是真的，是溫暖的。

當晚柳梓卿在文天燁身下臉色緋紅，淚水布滿臉頰，文天燁還是沒有繞過他，直到柳梓卿求饒，哭的開始打嗝的時候才放過他。

事后，文天燁：“我明天進皇宮一趟，不用等我吃飯。”

柳梓卿背對著他躺在床上，累得不想理文天燁，嘴里哼哼一聲表示知道了。

文天燁卻心情大好，這半年來他的毒一直沒有發作，也聽章程越的話盡量控制住脾氣減少情緒的波動，他現在越來越確定柳梓卿的用處大，現在聽到柳梓卿像是撒嬌一樣的哼哼聲，覺得這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文天燁把柳梓卿攬在懷里，柳梓卿掙扎了一下就不動了，文天燁在他頭頂一吻“睡吧，你累了。”

再低頭看，柳梓卿已經呼吸平緩，進入睡眠。

————————

第二天一早柳梓卿醒來身邊已經沒人了，看來文天燁一早就進宮面圣了。

今天文天璇也在皇宮里，二人雖然面上不顯，私下早已沒了深交，早就撕破了臉，文天燁半年前在文天璇的文件里發現竟然就是文天璇的母親，為了扼殺他這個競爭對手，給年幼的自己下了毒，逼得自己性情不定，暴戾嗜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