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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的肩膀,“我們都是在里面呆過的人,也都知道被人冤枉是什么滋味。即便曾經那個人有多么對不起我們,但這都是我們的命數。你現在,成了公司主管,結了婚,有了孩子,你吅的吅人生并沒有被那個人毀掉。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吧,如果每份傷害你都要還回去,最后誰都沒有好日子過。”“庭讓說得對,宋徽哥,壞人自有天收,你不能擅自決定別人的生死。他做了,他該罰,但他要是沒做,你不能掩蓋真相。來,把視頻交出來吧,這樣害人害己的事,一旦有了開端,就不會有結束的一天,把證據交給警方,他們會給遇吅難者一個交代的。”最終,在敖鈞之和周庭讓的苦心勸說下,宋徽同意交出視頻,并跟著他們回到了酒店,跟官汀汀團聚。“老婆,是我錯了,我答應你,今后絕不干傻事,讓你和孩子擔心,我會努力做一個好爸爸,好丈夫,請你相信我。”“老公……老公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明天,我會出庭作證,等我出來以后,我們就回S城,好好把孩子生下來,我要好好照顧你和孩子。”“嗯!”翌日,早上,N城中心區警吅察局。“李隊,開發區火災案的嫌疑人昨晚醒過來了。”“達到出庭條件了嗎?”“我昨晚派人去觀察過了,腰部以下重度燒傷,無法直立行走,所幸意識清醒,還能正常說話。”“人接過來了嗎?”“接過來了,正在審訊室外等著呢。”“沒有家屬陪同?”“……沒有。”“嗯,知道了,我這就去申請輪椅看護上庭。你把資料準備一下吧,待會兒法庭見。”“好。”“哎對了老羅——”“李隊你說。”“剛剛聽小戴說,今天早上來了一個自首的,說是01年梨花旅館事件的兇犯,你當年是負責這個案吅件的,這次翻案,也由你來負責。”“是,李隊。”“小戴說,那人還請了專門的律師,對于當年的事件也準備了詳細的資料,這件事你得好好查,達到翻案標準了再來跟我匯報。”“是。”審訊室外。一個雙吅腿滿目瘡痍的病患,正坐在輪椅上,兩眼空洞的等著命運將自己推入絕望的深谷。突然,從走廊的盡頭,傳來一陣深邃的腳步聲。陳柏江視死如歸的盯著不遠處審訊室那三個字,再過一會兒,等自己從那里再出來,就是一名名副其實的罪犯了。帶著些許的恐懼,卻絲毫不后悔地,陳柏江吅的雙腳,堅定的佇立在了審訊室門前。也就是,那個傷勢很重的,病患的旁邊。此刻的走廊寂靜無聲,警衛人員還未到達,陳柏江下意識瞟了眼身邊的人,他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沒有抬頭看看自己。但從他那雙吅腿可以知道,這個人,已經完全毀了。——“陳柏江,你在那兒等一下,羅警官馬上過來幫你錄口供。”陳柏江對走廊盡頭突然出現的女警官點頭致了下意,表示自己收到。可再一次低下頭,卻看見那個人正對著自己的臉——“……陳……柏江?”那個人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陳柏江嚇得倒退了一步。定睛看了看,記憶中有張模糊的臉慢慢浮現。“你是……六中的……阿辰?”記憶里,最后一次跟眼前這個人扯上關系,還是因為事發當天晚上,施靈被他下了藥。不明白他為什么用這么恐慌的表情看著自己,陳柏江感到非常奇怪,一時竟語塞。良久,那人又緩緩開口。“你還知道回來。”不知道他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挖苦自己,還是出于其他的目的,反正此刻陳柏江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呵呵,我又有什么資格說你,我跟你一樣,都特么不是好人。”“你這次又犯什么事兒了?”“我說,這次不關我的事,你信么。”陳柏江沒說話。空氣凝結了許久,那個人也不再出聲,兩個人就這樣并肩坐著,低著頭,一言不發。終于,這層沉默,被稍后出現的羅警官打破。“陳柏江?”“是。”“你是來自首的?”“是。”“2001年N城中心區梨花旅館的強吅jian案,你要翻案?”“是,當年的真兇是我,你們抓錯人了。”聽到身旁羅警官和陳柏江吅的對話,病患突然情緒大作,瞪大眼睛死死盯住陳柏江。“資料都帶齊了嗎?”“帶齊了。”“那好,進來,我們開始錄口供。”砰,門關上,外面聽不見一丁點里面的聲音。“啊!!!啊!!!都是作孽!!!都是作孽啊!!!——”病患突然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大喊出聲,雙手胡亂揮舞,由于雙腳失去支撐的力氣,一個踉蹌就跌到地上,嚇得外面的警官們全都沖進來穩定他的情緒。“年禮辰!你冷靜一點!馬上就要上法庭了!你這樣不配合,只會延長關押時間!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清白的嗎!不上法庭宣判,你永遠都是個嫌犯!”女警官的一席話說到了年禮辰的內心深處,于是尚存的理智暫時回到大腦主體,虛弱的年禮辰也被警官們重新抬回輪椅上。“開庭時間快到了,咱們走吧。你們兩個,把他看好,可別讓他再鬧起來。”“是。”審訊室內。“所以,根據你所說,事發當晚,你因為酒醉,幾乎不記得犯罪過程。”“是。”“那為什么你那么確定自己就是兇犯。”“我雖然不記得全部過程,但我有一點印象,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原本睡在另一張床的被害人突然跑過來挨著我,并且……并且……”陳柏江有些難以啟齒。“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任何情況都請你如實回答。”“嗯……她跑過來,并且,把衣服脫了……”“你是說她自己脫的?”“這一點我很確定,因為我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我不可能主動做這件事。”“接下來呢?她有什么舉動?”“接下來……她有些激動,緊緊的抱住我,嘴里說著什么要我好好愛她,我當時神志不清,只依稀記得,我一直在推開她,但是推著推著,好像我又醉暈過去了。”“所以,后來發生的事,你就沒印象了?”“嗯……完全沒印象了。”“你清醒之后呢?是什么情形?”“我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我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