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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成考脫產(chǎn)班的是吧?”“對。”“這兒有個情況,我先跟你說一說啊,呶,我背后這棟樓,原本是你們脫產(chǎn)班成考生的宿舍樓,因為是老樓了,這個寒假開始學(xué)校決定整修,還沒弄好,可能還要半年才能竣工,再加上這一屆成考生上脫產(chǎn)班的不多,所以學(xué)校決定,讓你們幾個成考生先住到普高生那棟樓去,呶,就那棟新樓,等這邊宿舍修好了就讓你們搬回來,給你們造成的不便,我代表學(xué)校表示抱歉哈。”“沒關(guān)系的老師,我住哪兒都行。”“謝謝你的諒解哈。我?guī)湍憧纯矗惚环值侥膫€宿舍了……周庭讓……啊,在這兒,A7棟708號。”“A7棟在……”“就那棟!我剛才指的那棟!”“啊,好的,老師謝謝啊。”“不客氣,這是你們宿舍的鑰匙,拿好哈。”“哎,謝謝老師。”問到了宿舍號,周庭讓把自己手上的行李往肩上一扛,然后把周世良手上的大包小包奪過來單手拎著。“爸,你最近老咳嗽,別拿這么多東西,都給我吧。我先上去,你慢慢上來,小心別閃著腰。”周庭讓駝著好多東西一步一步的爬到了七樓,嘴里碎碎念著宿舍的房間號。“708……啊,這里。”咚咚咚,周庭讓敲了一下門,里面有人喊了聲進(jìn),于是周庭讓推門進(jìn)去。宿舍里另外三個人已經(jīng)到了。一個在座位上打游戲,一個正在拖地,還有一個,正裹在被子里睡覺。“你……好……”第一次過住校生活,周庭讓還不太適應(yīng),不好意思的給大家打了聲招呼。“ASA!我贏了!快給錢給錢!”只見那個拖地的室友在看到周庭讓的一瞬間高興的蹦了起來,然后丟下拖把跑到打游戲的室友那里宣布自己贏了游戲,然后打游戲的室友一臉不爽的掏出了十塊錢給他。“你好,我是趙明!”拖地的室友帶著微笑友好的走過來,跟周庭讓握了握手。“我叫周庭讓。”“叫你庭讓哥可以嗎?”“啊?”“嗨,是這樣的,我們仨都是大一的新生,今天來報到的時候聽宿管阿姨說,我們寢室暫時會住進(jìn)來一個二十八歲的成考生,所以我跟林濤,就這打游戲的哥們兒,”林濤順勢也走過來,跟周庭讓握了握手,然后趙明繼續(xù)說,“我就跟他打賭,他猜你是大叔型的,我猜你是正太型的,結(jié)果我贏了,嘿嘿。”“正太是啥?”周庭讓一臉呆萌。“呃,”趙明先是和林濤對視了一眼,然后兩人噗嗤一聲大笑出來,“啊,哥你太萌了!簡直就是四次元啊!”“四次元是啥?”周庭讓依舊不解。“沒事沒事,等以后弟弟們慢慢給你解釋。來,哥,你的床位是這個。要我們幫你嗎?”“啊不用不用,你們忙你們的,我自己來就好。”說完周庭讓開始麻溜兒收拾好了床鋪,這時候周世良也到門口了。“小讓吶,都弄好了嗎?”“哥,這是你爸嗎?叔叔好!”趙明和林濤見周世良來了,趕緊站起來鞠躬問好。“你們好你們好,我是庭讓的爸爸,你們都是他的室友吧?”“是的,叔叔,我叫趙明,他叫林濤。”“哎呀,都是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啊,真不錯,不錯。”“謝謝叔叔夸獎!”“以后,就拜托你們幫我好好監(jiān)督庭讓啦。”“哪里的話,應(yīng)該是庭讓哥監(jiān)督我們才是。”“好了,爸,我收拾得差不多了,”周庭讓從床上爬下來,“咱去吃飯吧,吃完我送你回家。”把周世良送回店里,周庭讓又騎著摩托車回到學(xué)校,剛打開寢室門就差點和里面的人撞上。原來是之前一直在昏睡的室友醒了,端著盆子正要去這層樓的公共吅浴吅室洗澡,頭發(fā)亂糟糟的,又耷吅拉著個頭,周庭讓一時還分辨不出他清晰的五官。錯了個身,周庭讓讓他先過,然后自己剛要進(jìn)門就聽見那個人冷冷的說了句。“都二十八了還要爹送,也不嫌丟人。”只見那個人嘴角一撇,然后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就疲著痞著往走廊的盡頭走去了。說實話聽見他這么嘲諷自己,周庭讓心里挺受傷的。不是自己這么大了還要爸送,只不過是父子都對神圣的大學(xué)太向往罷了。那個年紀(jì)輕輕的小屁孩懂什么。嘆了口氣,周庭讓搖搖頭,決定不跟他計較。17.將書桌擦干凈,然后把書籍資料一本一本的擺到書架上,周庭讓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即使寢室里有個不禮貌的小孩,但好在還是有兩個明事理的小伙子,只要自己行吅事低調(diào)一點,不去惹事,大學(xué)四年應(yīng)該很快就能過去了。“喂,蕭子洲,你的臭襪子能不亂扔么。”寢室的門被打開,趙明沖著從門口走進(jìn)來的那個人喊。周庭讓聞聲不經(jīng)意的看過去,卻瞬間凝固住了呼吸。洗完澡的蕭子洲,頭發(fā)被撩到了后面,露出了一張干干凈凈的臉。而那張臉,像極了十八歲的陳柏江,周庭讓記憶里的陳柏江。啪,周庭讓手里拿著的書掉到桌上,吸引了另外三個人的目光。“哥你咋了?”“沒、沒事。”周庭讓慌張的收回眼神,轉(zhuǎn)過身裝作繼續(xù)整理書柜,而胸腔里那刻心臟,卻久違的猛烈跳動,猛烈到整個耳廓都是自己心跳的聲音。“唉,你說咱們寢室怎么那么倒霉啊,好好的非給咱插一個成考生進(jìn)來,這不是成心膈應(yīng)我們么。”蕭子洲邊擦著頭發(fā)邊故意大聲挑撥道,目的就是為了讓周庭讓聽到。“蕭子洲你晚飯吃多了吧你,少說兩句會死啊。”趙明也說不清楚為什么,雖然自己對成考生也有偏見,但見到周庭讓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很善良,很純凈,跟印象中的成考生不太一樣,讓人很想親近,所以在聽見蕭子洲故意調(diào)侃的時候忍不住站出來為周庭讓說話。“行了行了,明天就開學(xué)上課了,都別逼吅逼了,該干嘛干嘛吧。”而林濤則是一副誰的邊都不站,只想維持寢室和諧的態(tài)度。周庭讓一直沒作回應(yīng),因為腦海里剛才那一瞬間的沖擊還未消散。端著盆子去公共吅浴吅室沖了個涼水澡,周庭讓想讓自己清醒一點。這個蕭子洲,毒舌,沒禮貌,不講衛(wèi)生,跟當(dāng)年儒雅,溫暖,陽光的陳柏江根本就沒得比,可那張臉,為什么還是會讓自己陷入混亂里面?周庭讓搞不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