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指門外道:“往左的偏殿,陛下就在那里。”楚謖步履生風(fēng)的朝偏殿走去,這偏殿原是住人的地方,拓跋肆一改造到成了個小廚房,楚謖還未進(jìn)去便嗅到了綠豆糕的味道,心下一軟嘴角更是止不住的上揚,原來這個習(xí)慣,拓跋肆還保留著。推門進(jìn)去,拓跋肆背對著楚謖,但可以想象他盯著蒸屜的認(rèn)真模樣,拓跋肆旁邊李煥著玄色的官服,黑黝黝的蹲在一旁,持這一把大蒲扇,努力的扇著風(fēng),面前一片炊煙裊裊,倒也沒注意楚謖的到來。“這個習(xí)慣,陛下還一直保留著嗎?”楚謖道。拓跋肆到?jīng)]那么大反應(yīng),轉(zhuǎn)身來咧嘴一笑道:“醒了?正好我做了些綠豆糕和藥粥,吃了以后趁著天色尚早,我送你出宮吧。”拓跋肆端著綠豆糕,吳用也跟著走了過來,順手端起藥粥對正準(zhǔn)備幫忙的楚謖笑道:“您可千萬別抬,陛下會心疼。”楚謖無奈卻見拓跋肆對他挑了挑眉,眼中滿是贊同的意味,李煥端著藥,一臉喜悅道:“楚大人,正好這藥熬好了,臣還有事,您替我監(jiān)督陛下飲下吧。”拓跋肆轉(zhuǎn)身望著二人,似是有些了然的模樣,對著李煥道:“身為太醫(yī)不恪守崗位,整日望長亭殿跑...。”眼看李煥那頭越來越低,拓跋肆嘁了一聲道:“今日后...她可就不住長亭殿了,要去便趕快去。”李煥抬起頭,帶著謝意笑道:“多謝陛下。”這一跑還順帶把藥遞給了楚謖道:“可記得一定要讓陛下飲下。”拓跋肆白了一眼道:“這家伙還真...。”三人回了殿內(nèi)先洗漱了一番,拓跋肆將綠豆糕推到楚謖面前道:“許久沒做了,你先嘗嘗味道如何?”楚謖接過咬了一口,莞爾一笑道:“做的很好,我很愛吃。”拓跋肆笑言道:“當(dāng)初你還勸我,少做這些,我可傷心了好一陣,想起來你一直都在拒絕我,你說我怎么那么執(zhí)著呢。”拓跋肆笑著又搖了搖頭道:“不過我要沒執(zhí)著,哪里能讓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后呢。”吳用:???楚謖大人為后?隨即吳用釋然一笑,誰說做皇后就一定在下邊。楚謖默默的吃著綠豆糕,沒多久拓跋肆又開始惆悵了:“你說我一個月見不著你,綠豆糕做來又只有我一個人吃,多無趣多沒味道呀。”楚謖道:“我那每日在府中也做一碟綠豆糕。”拓跋肆贊同的點點頭,旋即皺眉搖了搖頭道:“怕你累著,我倒是做習(xí)慣了,要不每日派吳用給你送入府中?”“太過招展。”楚謖抬眸還帶著笑意:“怕我累著,也不怕你自己累?”楚謖抿了一口藥粥,藥香味十足,拓跋肆三兩口狼吞虎咽的把粥咽下,楚謖不過剛剛半碗,拓跋肆托著腮,盯著楚謖。吳用再旁瞧著,想起一個詞:花癡。剛用完早膳,兩人還來不及說說話,吳用就提醒道:“陛下,馬上要到辰時了,該出宮了。”拓跋肆點點頭,有些不舍卻還是起身,楚謖道:“你跟著我,太引人耳目,要不別送我了。”拓跋肆搖頭道:“趁現(xiàn)在多看兩眼,接下來可有的我忙的。”楚謖無奈卻沒有過多阻攔,他何嘗不是趁現(xiàn)在多瞧瞧拓跋肆,宣室殿前停了一輛馬車,四周都用綢布圍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路夢桫和李煥一道下了車。李煥眼還紅紅的,看上去受了莫大的委屈,路夢桫一臉冷峻,兩人之間明明互不搭理,楚謖卻瞧出了些甜膩的味道,路夢桫對二人行了禮道:“時辰不早,趕緊出宮吧,免得一會別人看見了,壞了你們的事。”拓跋肆親自扶著楚謖上了馬車,路夢桫緊隨其后,李煥上前幫忙,被路夢桫甩開冷言道:“你別跟著我,我看你心煩。”路夢桫上了馬車,吳用身后出現(xiàn)了個同著太監(jiān)服侍的男子,吳用一揮手,男子自覺的上了馬車,馬鞭一會朝著宮外去。荀裕早得了消息,親自守在宮門口,三人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宮,荀裕身旁的死士問道:“大人怎么不檢查?”荀裕冷笑著轉(zhuǎn)身道:“聽說過宮里的鱷池嗎?”死士:“嗯?”“敢惹那位姑奶奶的人,幾乎都在鱷池滾過一圈。”荀裕幽幽道。死士背后發(fā)涼,似乎已經(jīng)置身鱷池,再也不敢多話,馬車才走不久,荀攸便派人喚荀裕回去,荀裕雖無奈,卻還是跟著荀攸的人回了國公府。另一側(cè)路夢桫冷著一張臉,拓跋肆笑呵呵問了句:“大小姐這是怎么了?”路夢桫白了一眼道:“你少搭理我,我的事你少管!”拓跋肆被噎得無語,轉(zhuǎn)頭看了眼楚謖,他眼中帶著淡淡笑意,似乎并沒有開口準(zhǔn)備幫自己的念頭,拓跋肆頭枕在楚謖肩膀上,似乎有些委屈道:“自家夫君受委屈了,也不見你來幫幫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她有什么暗地里的勾當(dāng)呢。”楚謖:“……”路夢桫露出吃了蒼蠅的表情,干嘔了一聲道:“你少惡心我,就你還夫君呢,你活脫脫就是個小娘子,還是受了委屈的那種!楚謖管好你家小娘子,別一天到晚搔首弄姿,炫耀幸福的...。”路夢桫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怒氣道:“我和你們這一對肯定相克,我情路坎坷都是你拓跋肆害的,沒事干亂傳什么謠言,害的人家以為我...以為要成親的是我,這下好了!停停停!我要下車。”路夢桫顛三倒四的說著,怒意羞意交纏在一起,腦袋都不清醒了,下了車拓跋肆還覺得迷糊,看了眼楚謖,楚謖了然的說道:“李煥。”拓跋肆這才恍然大悟道:“感情這李煥以為我要和路夢桫大婚,把路夢桫給拒絕了?”“八九不離十,你回宮要點撥李煥,不能讓他們錯過。”楚謖認(rèn)真道,拓跋肆嗯了一聲,牽起楚謖的手,吻了吻道:“馬上就要回府了,不要再說他人的事了,你多看看我。”“嗯。”“回府后,要好好休息,不要整日呆在你家祠堂。”拓跋肆在宮里的時候,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自家影衛(wèi)呈上來的關(guān)于楚謖在家里的一舉一動的折子。楚謖聞言點頭,便知道那些個黑夜里的影子,都是拓跋肆的人,也幸好他沒對那些人做些什么。“你父親楚淵的房間,書柜后有地下室,若那日符夙要抓你為人質(zhì),你可以在那里暫避一段時日。”拓跋肆有些擔(dān)憂道,雖沒有發(fā)生,但他還是十分確定,符夙無退路時一定會用楚謖威脅他。“嗯。”楚謖答道。“主子,到楚府后院了。”男子提醒道。拓跋肆苦著臉,明明不舍得,卻偏偏要讓他必須舍得,楚謖朝外看了一眼,天已經(jīng)大亮,路上也開始有零零散散的行人,楚謖低聲道:“我走了,你趕緊回宮吧。”楚謖自然也不舍,可若他不抓緊離開,只怕一會還真就離不開了,楚謖抬起簾子,朝外走去楚府的后門,十分清冷大門上布滿了青苔。楚謖記得小時候他一向都是走后門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