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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路丞相冷笑道:“這是青年將領?丞相可是帶錯人了?!?/br>拓跋安捂著臉,路丞相六十好幾,這些將領在他面前的確年輕,只是真計較起來,里面的山甲都已經四十九歲了,的確不算年輕將領,拓跋安輕咳了一聲。拓跋肆冷著臉,沉默了許久,下方跪著的四人都有些撐不住時才說道:“都起來吧。”拓跋肆一擺手,吳用抱著席子進來,拓跋肆道:“給太傅和丞相賜座?!?/br>吳用戰戰兢兢的擺好了席子,自己趕忙退下,拓跋肆又仔細打量了四人后,隨意說了幾句客套話后將四人叫了出去。拓跋肆問道:“這四人如何,朕不知道,太傅向來掌管軍事,你覺得如何呢?”拓跋安道:“這里面論資歷該是山甲,山甲鎮守北方多年,戰功倒也足夠,可堪一用?!?/br>拓跋肆望著路丞相,路丞相眼光毒辣,故而路丞相的意見也該作為參考:“老臣不管軍事,這幾個人都是我大魏的棟梁之臣,不如考考他們,老臣以為資歷固然重要,身為中領軍掌管禁軍,更應該有著敏捷的思維與判斷力,不知陛下和太傅大人覺得如何?”拓跋肆直起身,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如何考?”路丞相起身走到拓跋安面前道:“這就得看太傅大人的了?!?/br>拓跋安看上去很是不滿,指著路丞相道:“你個路老頭,到是會給我找麻煩,行吧,陛下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拓跋肆已經站起來,朝外走去,剛出了殿門,楚謖和吳用站在一塊,拓跋肆見楚謖,心里直泛酸味,嘴唇動了動,話卻凝在喉嚨中,拓跋肆擺了擺手道:“吳用你也不必跟著朕了,朕要一個人走走。”楚謖低著頭,眼底帶著些無奈道:“陛下...?!?/br>拓跋肆頓時移不開腳步,定在原地倔強著不愿轉身。楚謖又喚了一句,語氣柔和了許多:“陛下不要和郡王鬧小脾氣了。”拓跋肆氣的牙癢癢,這符夙連根毛都沒少,除了踢到楚謖拓跋肆滿肚子心疼外,他也就說了那么幾句話,怎么就成鬧小脾氣了呢,拓跋肆想不通只道:“那符夙是個什么東西,有何資格讓朕跟他鬧脾氣?”“郡王并無過錯,陛下今日那一腳重了些?!背q直言道,依他估計,若這一腳真踢到符夙身上,今晚的大宴符夙也不必出現了。說完兩人又沉默了,吳用感覺這兩人的氣氛莫名的詭異,拓跋肆不愿聽到符夙的名,可楚大人卻一個勁提到符夙。拓跋肆轉身看著楚謖那雙桃花眼,眼中并沒有責怪的意思,相反拓跋肆從中還感受到了一些委屈,一賭氣,想著除了符夙能讓他感到委屈外,只怕沒人能在他心上驚起漣漪。拓跋肆覺得自己心口又泛酸,轉身便離去,他可不想自己生出軟弱的情緒來,不為其他,單憑帝王之心便是虎狼之心,怎生出軟弱來?拓跋肆是走了,只是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太后宮中正忙著接見那些個‘諂媚’臣子的家眷,自己去了還怕讓太后瞧出端倪來,拓跋肆四處走著,干脆到上林苑去散散心。這一去,拓跋肆又遇見幾個熟人,上林苑昆明池邊的亭子內,拓跋肆剛走過去,就看見個衣服破爛,腦袋白凈的人,架著魚竿怡然自得的在垂釣,旁邊則站著羽林中郎將顧子奉,點頭哈腰的模樣拓跋肆看著就來氣,快步上前,揣了他一腳。顧子奉罵罵咧咧一轉身,臉都給嚇白了趕忙跪在地上道:“不知陛下到來,有失禮數,陛下恕罪。”拓跋肆找了個位置坐下,翹著二郎腿,一伸手又忍不住敲了下顧子奉的腦袋,要知道顧子奉是著盔甲的,拓跋肆敲上去,脆響。拓跋肆忍著疼罵道:“對著個假和尚你也能這般點頭哈腰,你對得起羽林中郎將這個職務么?”顧子奉委屈,分明是太后要他跟著大師,務必做到言聽計從的!見顧子奉欲言又止的模樣,拓跋肆手朝外指了指道:“給我滾蛋,看見你朕就心煩!”顧子奉趕忙起身跑了,速度之快天下罕見,只怕顧子奉此生的內功都用來跑了。童壽笑問道:“陛下心中有疑惑?”拓跋肆有些驚異,背過身去不肯動與他說話,童壽搖了搖頭,摸了摸光亮的腦門心道:“僧人其實也擅長解惑,陛下若想問,僧人十兩銀子一個問題,您覺得僧人答的對,您再給?!?/br>拓跋肆白了童壽一眼,只是這四周無人,或許也只有童壽能為他解惑了。“假和尚,朕問你,你既然能夠所謂未卜先知,那你告訴朕,朕的有緣人是不是楚謖?”童壽捧著魚竿,見魚遲遲不上鉤,緩緩的又放下了魚竿,轉身認真的看著拓跋肆道:“陛下覺得呢?”拓跋肆沉默了,良久才說道:“究竟是朕問你呢,還是你問朕?”童壽笑著搖了搖頭低念道:“阿彌陀佛。”“陛下為人隨心所欲,您所做,即您所想,您的緣分也就是您的心?!?/br>“朕以前心意如何,朕清楚得很,現在朕不知道了,朕不想被感情所困,可朕好像又過分在意楚謖?!蓖匕纤琳f著說著嘆了一口氣道:“當真是咄咄怪事?!?/br>“陛下自己說出了答案,僧人便不收錢了。”拓跋肆皺著眉頭,開始深思起他對楚謖的喜歡究竟有多少,他不愿意陷得太深,那樣太被動,拓跋肆是一個善于挑戰也善于放棄的人,一旦他認為挑戰下去也無益于他時,他會放棄的很果斷。“陛下可知緣分握在您的手中,同樣也握在楚公子手中,您要明白自己的心意,您得在楚公子身邊思考,而不是在僧人這,楚公子似乎也面臨著與您同樣的問題呢?!?/br>拓跋肆冷笑一聲道:朕與他不同,他那一顆心小的很,恐怕都送給符夙了吧?!闭f完這句話,拓跋肆楞了一下,嘴角笑得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不甘心:“朕看著那個符夙,心里嘴里都泛酸,朕要是不喜歡楚謖,那朕肯定是有孕了。”童壽哈哈大笑起來,就連眼角也閃爍著淚花,突然童壽哎呦一聲,一尾肥碩的鯉魚,自己撲了上來,撲騰了兩下,被拓跋肆一腳踩暈了過去。童壽捧起魚,查看了一番后,道:“阿彌陀佛,陛下怎么把他給踩死了呢?!?/br>拓跋肆翹著腿,低頭沉思著,抬起頭這條‘斷氣’的魚忽然活了過來,一蹦又回到了河中,拓跋肆攤手一臉無辜:“這可是他自己裝死的?!?/br>童壽捧起魚竿,無言以對。第11章第11章宮中除了上林苑這一方清凈之地外,四處都很熱鬧,太后下了旨意,讓親貴大臣們都在長樂宮候著,吳用和楚謖也得抓緊時間趕過去。路上吳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楚謖走著一臉云淡風輕。兩人就這么沉默著,楚謖冷不丁的問道:“吳公公有什么想問的嗎?”吳用一個激靈,猶豫了半晌問道:“楚大人,陛下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