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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宮門。”顧子奉也不含糊,當即命人開了宮門,又見楚謖身后跟著一人,心想不太對勁,走上前去查看起來。拓跋肆心有些慌亂,這要是被顧子奉看發現自己打扮成太監出宮,太傅肯定是第一個發現的人。拓跋肆頭一次有了心虛的感覺,突然手傳來一陣涼意,楚謖見他拉到身后,死死的擋住了他。楚謖的聲音帶著些涼意:“中郎將,是覺得有何不妥嗎?”顧子奉搖搖頭,心下疑惑未解卻又聽見一聲驚呼:“元肆?你這小太監怎么在宮門前,你要出宮嗎?”顧子奉瞬間黑了臉,自我鼓勵的深吸了一口氣,換上一副狗腿子的嘴臉,轉身假笑道:“桫姑娘怎么來了?”楚謖:“?”拓跋肆輕聲道:“丞相的女兒,養在宮中,據說是很頑劣。”桫姑娘騎著馬,俾睨著顧子奉,揚了揚馬鞭道:“本姑娘要出宮游玩,怎么...顧大中郎將準備攔我?”顧子奉彎腰笑著:“臣哪里敢,桫姑娘請吧!”桫姑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路過拓跋肆時,馬鞭抽了抽他的后背道:“你這小太監也要出宮,正好送本姑娘一段路吧。”拓跋肆頭更加低著,應和一聲:“好嘞,奴才替姑娘牽馬。”楚謖跟在一旁眼神詫異,不禁心中感嘆拓跋肆果真非比尋常,就連太監也是做的像模像樣。顧子奉不敢攔桫姑娘,自然也就不敢去細看拓跋肆,一行人安穩的出了宮。沒走幾步,拓跋肆便放棄了牽馬的責任,桫姑娘道:“本姑娘要回一趟丞相府,元肆你呢?”“奴才跟著楚大人去置辦些東西,姑娘要去丞相府,下個路口,奴才就不跟著姑娘了,姑娘路上小心。”桫姑娘,揮了揮馬鞭頗有些游牧民族的英氣,拓跋肆想走她也不挽留,從懷中拿出枚金光閃閃的物件拋過去道:“上次你送本姑娘回宮,這是賞你的,你要是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就買下。”拓跋肆接著,一枚分量十足的金豆子,拋了拋拓跋肆抬頭咧嘴一笑,桫姑娘轉頭看了楚謖一眼,楚謖回看了她一眼,桫姑娘撇了撇嘴,偏過頭去輕哼了一聲問道:“元肆,這楚大人什么身份。”拓跋肆轉頭望了一眼,笑說道:“陛下的心腹愛臣楚謖楚大人,如今雖是通事舍人,但奴才覺得楚大人絕非池中之物,未來定身居高位呢。”桫姑娘不屑一笑道:“本姑娘到覺得,他不像是個適合在宮里待的人,當今陛下莫不是眼神不好,什么人都敢寵信,駕!”說完,桫姑娘也沒看見拓跋肆臉色鐵青了去,一策馬便絕塵而去。拓跋肆‘呸’了一聲道:“這姑娘果真跋扈,我眼神哪里差了。”他的楚謖氣質好,又會理政,一看就是個顧家的人,哪里不適合在宮里待了。楚謖沒有說話,只覺得這桫姑娘似乎對他帶著些莫名的敵意,楚謖上前了幾步問道:“陛下接下來準備去哪?”拓跋肆一臉驚恐,輕聲道:“在外就別叫陛下了,你要愿意喚我一聲無忌也行,我字無忌嘛。”楚謖脫口而出:“為何那位桫姑娘換陛...您元肆。”拓跋肆笑的一臉燦爛:“怎么,楚大人是吃醋了?叫我元肆也行,不過是個名稱。”楚謖冷笑一聲,只覺得情緒有些怪異,說喜不喜,說怒不怒。楚謖偏過頭去拓跋肆總帶著肆意的笑,甚至說是狂妄,那種笑配合著拓跋肆的身份無疑是十分合適的,可偏生在楚謖面前,拓跋肆的笑帶著些試探,帶著些小心翼翼。就像王者收斂了自己的一身傲骨,只以最普通而又溫柔的姿態出現。“陛下...。”“叫我什么?”“元肆。”楚謖脫口而出,頓時楞了神,轉過頭去腳步放快了許多。拓跋肆想要回應的,可見楚謖耳邊那一抹紅,嘴便跟抹了漿糊,愣是張不開,只得快步跟著楚謖,活像一張加強版的狗皮膏藥。楚府。吳用一大早的便等在門口,你問吳公公為何不在楚謖府內等著,只因為楚謖不喜歡府中有人,吳用就算想進去,也沒人為他開門。隨著日頭上升,吳用又熱又渴,偏又不敢離開半步,就怕錯過了拓跋肆與楚謖,好不容易千盼萬盼,這兩位大爺總算來了。吳用抱著衣服,哭喪著臉道:“我說元老爺,楚大人,你們可算來了,再不來,奴才就要被曬成rou干了。”楚謖腳步一頓,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吳用道:“吳公公,我這府門沒有鎖,你直接推開就是。”吳用:“……”吳公公的內心是崩潰的。拓跋肆手指頂了頂吳用腦袋道:“你個蠢奴才,把衣服給我趕緊回宮,要是今個朕被別人發現了,你就等著屁股開花吧。”吳用趕忙點頭,心道:自己這是當了些什么差事呀,每日費盡心力,還要被主子威脅。拓跋肆見楚謖已經走遠,趕忙跨進了府中,見楚謖在大堂等候,拓跋肆走進去大量了幾下道:“你這府內金玉器物到是不缺,不鎖府門,你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呢。”楚謖輕笑自己泡了杯茶遞過,嘴角微微揚著,眼中卻帶著些寒意:“這府外,陛下的人少過嗎?”拓跋肆笑容忽然僵住,訕笑著良久也沒有開口,自己起身開始脫起衣服來,幾秒拓跋肆便露出了上半身。楚謖道:“陛下怎么不去屋內換。”拓跋肆露出上半身,懷中抱著衣服,眼中露出茫然的樣子:“我與你都是男人,換個衣服怎么了?”拓跋肆想了想道:“莫不是你覺得我身材比你好,怕看了之后再無信心?”楚謖心中一股淡淡的無名火,心道:拓跋肆你還真敢說。“陛下龍體,臣自然比不得。”說話間,拓跋肆已經換好了衣服,論身材拓跋肆僅僅算得上勻稱,甚至在男子中顯得有些嬌小與瘦削,三步并兩步的走到楚謖身邊,毫不猶豫的朝楚謖腹部抹去,楚謖一臉驚慌失色,拓跋肆捏了一把,這才面帶羨色道:“說起來,你的身材可真不錯,手感太棒了!”楚謖氣急敗壞的指著拓跋肆:“拓跋肆!你...你太無禮了!”拓跋肆憋著笑,抓住楚謖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招呼,那神情可謂是在賣弄風sao:“我讓你摸不就成了,你怎么跟著”楚謖氣的眼睛都紅了,猛地推開拓跋肆對著拓跋肆又是一拳,幸好佩劍已經被束之高閣,不然他砍了拓跋肆的心都有了。‘砰’的一聲,楚謖砸了門走了出去,拓跋肆按著胸口,齜牙咧嘴了一番,看著炸毛了狐貍已經跑了,剛忙換了衣服跟了出去。楚謖自己冷靜了片刻,到底有些心虛,臉色也好了許多,見拓跋肆出來,彎腰行禮道:“陛下恕罪,臣...。”拓跋肆趕忙擺手道:“咱們也別整日君臣之禮了,你喚我一聲元肆,我便不拿你當外人,別整日苦著臉了,我都挨你兩次打了,就連母后平生也只打過我一次,你可就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