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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才低啞地開口,“你幫我給他捎句話。”“都說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讓他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就會找到他,讓他一定要等我。”顧川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開口,“陸世軒,我看你是神經了。”陸世軒卻道,“你看起來也好不到哪兒去,喬行之沒時間陪你嗎?”顧川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非常難看,“那老東西,哄他枕邊人還來不及呢,哪里有時間搭理我。”沉默了一會兒,陸世軒道,“之前在船上我跟你說的交易,現在依然有效,你自己考慮考慮。”顧川冷哼了一聲,“自己的事兒還沒解決呢,這就急著給我當紅娘啦?”陸世軒不再理他,只沉默著望向窗外。☆、第61章很早之前,陸世軒在a市買過一套公寓,公寓在內三環一個幽靜的小區里面,隔著兩排寫字樓,外面就是車水馬龍的三環立交橋。他準備在這里住下。他并不介意被簡生他們找到,說老實話,只要他們想找他,稍微一查便能查到他在哪里,他無意躲藏,卻也再不想回到那種生活當中了。和顧川見過面之后,他在街上游蕩了很久。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這樣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這樣走過了。擦肩而過的都是平凡普通的人,有平凡普通的愛和恨。你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你。彼此都互不相干,這種感覺真是美好極了,如果宋楚在身邊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霓虹依舊璀璨,車輛依舊一輛接著一輛呼嘯而過。直到終于不想走了,他便在一個街心花園邊停下,去不遠處的便利店買了包煙,買了個劣質打火機,然后坐在花壇邊的臺階上,開始一根接一根地抽煙。透過煙霧看街上的車流和對面的霓虹,一切都變得很不真實。他忽然就覺得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很遙遠,他一個人置身事外,像是漂浮在這個世界上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根,夜已經太深了,他必須要起身走了,可是到底要走到哪里去呢?這茫茫的世界,卻沒有他的家。透過煙霧,他會模模糊糊看到宋楚的臉,那張臉,幾年前最常露出的表情是害羞和純真,換了身份來到他身邊之后最常露出的表情則是隱忍和鎮靜。只是那雙眼卻沒什么變化,依舊澄澈如初,依舊愛他至深。回到三環內的公寓,一進到臥室,他就如突然失去意識一般,一沾床就睡著了。日升月落,陸世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窗簾大開著,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種柔和的暗色調氛圍中。這種感覺,和幾年前他和宋楚兩個人剛開始同居的時候的那種感覺很像。那時他總是很晚很晚才回來,這個時候宋楚一般都睡著了。他一進到被窩里,睡夢中的宋楚便會哼哼唧唧地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胸口。第二天宋楚早早便會起床,烤面包,煎蛋,做沙拉,準備好這一切,他就回到臥室,用一個吻,叫陸世軒起床。于是,早上每每陸世軒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宋楚那有點害羞又充滿著愛意的臉。現在說起來也許浪漫的有點不真實,但當時熱戀中的兩人卻覺得這一切都那么地理所應當。他昏昏沉沉地去浴室洗澡,換上干凈的衣服,然后下樓去附近的便利店買面包、買果醬、買蔬菜和水果。他有一種奇特的感覺,似乎宋楚就在他的身旁,離他不到一米遠的地方。然而,轉眼一看便知道,四周卻仍然是乏味得令人絕望的虛無。昨天晚上來到公寓之后他就覺得屋子干凈得有點不正常,肯定是簡生派人來打掃過了。然而他什么也思考不成,只覺得渾身都疼,一呼一吸,都像有針扎在心臟上。回到家,他自己動手做了一份“早餐”,和幾年前宋楚做的一樣。在一種“宋楚就坐在對面”的幻覺中,他把早餐吃的一干二凈。洗完盤子,他把自己關在衛生間里,坐在馬桶上抽煙。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瞬間,陸世軒整個人都繃緊了,他顫抖著點開了接聽。“老板,顧川確實有異常,我們查了他的出行記錄,半個月前他曾去過一趟s市,那里沒有喬行之的生意,他在那里也沒有什么產業,而且他剛剛又訂了下周一去s市的機票,我們決定跟蹤過去看看。”“老板...老板?”“...恩...有情況隨時報告。”“好的,我明白了。”陸世軒抱著頭,渾身顫抖著,急促地喘息。像海嘯來臨之前的海水一樣,急促地咕嘟咕嘟冒著泡,迅疾地拍打著海灘,一種猛烈急促而又雜亂的情緒攥住了他的心臟,他跌跌撞撞地走出浴室,倒在沙發上。腦袋埋在柔軟的靠枕里,他的心臟緩慢地平靜下來。宋楚,宋楚,宋楚.....屋內暗了下來,窗外的霓虹開始閃爍。陸世軒醒過來,發現自己趴在沙發上,他翻身坐起來,也不開燈,就這樣坐著。直到好歹找回了一點實感,他起身走進浴室,準備洗澡。浴室里有一面寬大的鏡子,走過它面前的時候,陸世軒停下了腳步。這是這么多天以來,他第一次真切地看清楚自己現在的模樣。從前總是一絲不茍的頭發,現在變得有些亂,那張冷漠隱忍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那雙幾乎從來都不泄露任何多余情緒的眼眸,變得更加深邃晦暗。他那高大挺拔的身體,看起來像是隨時準備和這個世界決裂。*周一下午,顧川乘飛機飛往s市,陸世軒訂了20分鐘后的那一個航班。一個半小時的航程,落地的時候正好是下午四點鐘,手下那幾個人一直跟蹤著顧川,稍遠的距離之后,陸世軒乘車跟在后面。顧川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直接從機場去了市中心一家酒店,負責跟蹤的那幾個人,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一言不發地等待著。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顧川終于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手下默默地把竊聽器的耳塞遞給陸世軒,他剛湊到耳邊,就聽到一聲熟悉的、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喂。”陸世軒的心臟像猛地蘇醒了似的,一下子劇烈的跳動起來,他秉著呼吸,貪婪地聽著。從頭到尾,宋楚只說了兩個字,“喂。”和“好。”顧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