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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就出去了。”陸世軒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立刻起身,“你去其他房間找找,我去通知韓理。”沈言今天上午就出去了,他壓根兒沒有回家,也一直沒有回別墅,也沒有去簡生那里。他雖然平日里很不著調,可是在局勢這么動蕩的現在不可能這么沒有分寸的出去亂逛。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他現在身陷囹圄。韓理接到命令后立刻派人去找,作為獵天隊的一員,沈言身上隨時攜帶著衛星定位器,可是韓理和簡生帶著人手趕到定位地點的時候,發現沈言并不在那里。雜草叢生的地上只有幾件破爛的衣服。視線接觸到那幾件衣服,簡生眼神兒瞬間就變了,站在他身邊的韓理能明顯的感覺到那一瞬間周圍涌起的寒冷殺意。他僵在原地一動不動,韓理緊抿著唇俯身撿起那幾件衣服,與此同時有一個手表和一部手機從里面掉落出來,哐啷一聲掉在地面上。簡生抓過衣服抖著手指攤開看了看,這是今兒早上沈言穿的。當時為了這件衣服兩人還起了爭執,沈言非要穿這種幼稚的帶著卡通圖案的衛衣,可是這樣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在簡生看來實在是太可口了,他不愿意讓這樣誘人的沈言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可是他當然不會把這樣的話說出口,他雖然表面上一幅對什么都不甚在意的模樣可是他也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了,他才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小孩子表現出這么幼稚這么強烈這么變態的獨占欲,所以平日里一向溫柔的他,突然間就偏執起來,沈言像是被這樣的他嚇著了,可畢竟是小孩子心性,賭氣地穿著這件衣服就氣沖沖的摔門而去。簡生簡直厭惡死了這樣的自己,回身把臥室里的東西砸了個稀碎,然后摔門而出跑到自己的酒吧喝酒。一直到剛才接到韓理的電話。韓理看他一幅馬上就要發瘋的模樣,正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干脆把他打暈了送回陸世軒的別墅來的省事兒手下過來伏在他耳邊道,“前面發現線索,目標鎖定在五公里外的廢棄大樓里。”即使是控制了音量,旁邊的簡生還是聽到了,他驀然回頭,像是確認剛才的話一般陰鷙地盯著韓理看了幾秒,接著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沖進旁邊的車里,瞬間發動車子疾馳而去。韓理立刻反應過來跳上另一輛車就開始追,一邊吼道,“快攔住他!”簡生真的是瘋了,他手指緊緊抓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暴突,眼神兒平靜地有點詭異,方向盤邊兒上的時速針已經左右顫抖著眼看要斷裂,整個車和人有種瘋狂地下一秒就要灰飛煙滅的感覺。韓理開著車疾馳而去,可即使是開到最大速度,也只能遙遙看到簡生所過之處揚起的滾滾塵煙。廢棄大樓很快就出現在前方,車子吱的一聲停在樓前,車門砰地彈開,簡生從里面出來,與此同時有槍聲響起,簡生利索一個前滾翻,子彈啾啾打在光裸的土地上揚起塵土,簡生就在這塵土飛揚中大步向前走。后面韓理也已趕到,看到現場這架勢立刻二話不說在車里架起槍向上瞄準砰砰射擊,幾秒后,有人影從樓上空蕩蕩的窗口后掉落下來,砰地一聲砸在地上,血跡立刻迸濺出來噴射在簡生的車窗玻璃上,渲染出詭異的圖案。在眾人的掩護下簡生順利進入大樓,他嘴唇緊緊抿著臉色寒冷的幾乎使周圍的空氣都結成冰。這大樓顯然是廢棄很久了,周圍的柱子上到處都是繁亂錯雜的蜘蛛網,空氣里彌漫著發霉潮濕的氣味,還隱隱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二樓是開放式的,鐵欄桿沿著一樓大廳繞成一個規則的圓形,一樓大廳的柱子之間還有類似于廢棄扶梯之類的建筑,像是一個廢棄的大型商場。簡生抬眼看向二樓,欄桿后面一個個破舊的門洞如張開的血盆大口一般陰冷詭異,他眼眸忽地往左轉,狙擊鏡的寒光一閃而過。他瞬間一個前滾翻滾到柱子后面,幾乎是與此同時,子彈啾啾地射在凹凸不平的破舊水泥地面,一小團塵土升騰而起,簡生躲在柱子后面探出槍筒朝二樓砰砰射擊。就在兩人糾纏的時間里,韓理已經悄無聲息地進來瞄準二樓門洞后的狙擊手,一槍爆頭。大廳內一瞬間詭異的寂靜,接著像是暴風雨來臨一般,樓上的狙擊手再度發動攻擊,簡生從石柱后翻滾而出,韓理帶領著全副武裝的手下迅速闖入,子彈啾啾的聲音地面上升騰起的塵土耳邊呼嘯而過的厲風還有不知從那里彌漫而來的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兒。混戰之中,韓理一個偏頭t突然發現簡生已經不見了,他心下一凜,迅速轉移陣地往之前簡生所在的地方靠攏過去。這個時候簡生已經經由安全樓梯上了二樓,一路上干掉三個隱藏的狙擊手。耳邊是呼嘯而過的子彈挾裹著厲風啾啾地釘在身后的墻壁上,韓理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似的,眼睛閃著幽幽的寒光四處搜索簡生的身影。可是四下里除了血腥味兒和子彈爆裂燒焦的味道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沒有。等一下,血腥味兒?韓理目光釘在地面上一排有規則的血跡上,心里瞬間一寒,接著對身后的部下舉了個手勢然后轉身緊貼著墻壁往安全樓梯處移動。這個時間里簡生已經一路所向披靡到達了大樓頂層。大樓頂層以前是某個時尚品牌的獨家專營店,整個頂層都屬于這一個品牌,現下拆除了某些設施之后這里就空蕩蕩的,宛如一個巨大的荒蕪的cao場。而在cao場中央的柱子上,吊著一個瘦小的身影。這里空曠的簡直令人心驚,四周沒有任何的隱蔽措施,更沒有合適的隱藏狙擊點。簡生臉色蒼白渾身冰涼,他和沈言之間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可是卻像是一個光年一般遙不可及,這短短的幾步,他簡直像是走了一個世紀,每一步都踩在刀刃上,痛覺從腳底直達心底,連心臟似乎都微微抽搐著。沈言微微垂著頭,天生亞麻色的頭發亂糟糟的,上半身*著,上面布滿了血痕,褲子歪歪扭扭破爛地掛在身上,半個屁股露在外面,因為消瘦而暴突的踝骨處是一道道極為精細的血痕,映著他蒼白的膚色有一種詭異的美感。顫抖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頰,簡生幾乎整個身子都在發抖,他托著沈言的臉,慢慢地抬起來。男孩一向笑著的臉蛋兒此刻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抖動,嘴唇干裂。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