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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聲音近乎冷漠地問,“怎么這么激動?見過這枚戒指?”宋楚猛地回頭,抿唇干脆否認,“沒有。”他現(xiàn)在不能亂,陸世軒沒有理由會知道他的身份。陸世軒是個運籌帷幄冷酷無情專門殺人的人,是個真正經(jīng)受磨練的軍人,他只相信刀槍器械金戈鐵馬人脈技術這些實打實的能打天下的東西,斷然不會輕信什么靈魂轉換再世重生。陸世軒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面對著自己,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你的反應不像沒見過。”宋楚臉色沉下來,穩(wěn)了穩(wěn)呼吸,似是陷入沉思,道,“...我也記不清楚,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些片段,沈言好像有一枚類似的戒指?有些場景似乎是在沈家發(fā)生的,我模模糊糊看到沈言手上有這個。”陸世軒眼睛緊緊盯著他,嗯了一聲,說,“他是有一個。”宋楚猛地松了一口氣,他本是隨口亂編,即使到時候沈言說他沒有類似的戒指那也沒關系,他就說是看錯了,畢竟失憶后再回想起以前的東西很可能會有誤差。這個理由雖然不夠圓滑,但是應付目前陸世軒的懷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陸世軒眸子里烏云密布暗涌翻騰,沈言不可能有這一枚相似的戒指。那個小子散漫的很,從來沒戴過戒指,而簡生雖然表面不羈,實際上一心想把沈言套牢了,可是奈何沈言連個他送的戒指都不愿意帶,為此兩人還鬧過矛盾。宋楚在撒謊。☆、31陸世軒緊緊盯著宋楚低垂著的眸子,喉嚨動了動,輕聲道,“宋楚...”宋楚抿唇抬眼瞅他,眸色平靜,“嗯。”陸世軒摩挲著他無名指的戒指,低沉道,“這個好好戴著。”宋楚低眼,動了動手指,“是追蹤器?還是武器?”陸世軒眉頭微蹙,“都不是,只是一個普通的戒指,”頓了頓,“代表情人關系。”宋楚臉色已經(jīng)恢復了平日里的冷淡,淡淡摩挲著戒面。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戒指,這是陸世軒貼身的東西,他為什么要把這種東西給他?表示在乎?不對,陸世軒不是這么細膩的人,他表達在乎一個人的方式只會是...這么說來,其實宋楚也不知道陸世軒表達在乎一個人的方式是什么。宋楚又開始覺得頭疼,太陽xue像是被插|進一根冰冷堅硬的鋼棍,無比清晰的鈍痛感。陸世軒抬起他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低啞道,“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像一個人?”宋楚驀地一怔,迅速反應過來,垂眼抿唇平淡道,“是說過。”陸世軒喉嚨動了動,眸色越發(fā)幽暗深邃,幽幽道,“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你們其實就是同一個人。”宋楚呼吸一滯,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什么意思?”陸世軒拇指曖昧地摩挲著他的唇角,啞聲道,“...他的名字也叫宋楚...”宋楚霎時呆住,頭頂似有無數(shù)道驚雷炸開,天靈蓋轟的一聲,頭腦驀地一片空白,幾乎瞬間失明失聲,像是忽然間被扒光衣服扔進北冰洋極致冰冷的寒冰層之下,那一瞬間似乎連呼吸都不是自己的。宋楚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像是承受不住這強烈的刺激一般閉了閉眼,眼眶刺痛呼吸不穩(wěn),前世凌亂的記憶呼嘯著從腦海中奔騰而過,如古戰(zhàn)場紛亂動蕩的馬蹄聲,夾雜著馬兒嘶啞的哀鳴,硝煙滾滾奔騰不止動蕩不安人心惶惶殘忍血腥。他緊蹙著眉頭手撐著太陽xue,身形晃了晃。陸世軒扣住他的后腰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微微晃了晃他的身體,蹙眉低聲道,“宋楚...宋楚你怎么樣?”聲音似乎刻意壓抑著什么,隱忍克制。宋楚如擱淺的魚兒一般胸口劇烈起伏,強自撐著推開陸世軒,順勢斜靠在身后的墻上,嘴唇緊抿臉色慘白鬢角浸濕,閉眼片刻,而后虛弱地睜開眼,盯著陸世軒看了幾秒,嘶啞地開口道,“你和那個宋楚什么關系?”陸世軒一語不發(fā)盯著他,眸子幽暗深邃,深處是幾乎能夠將人吞噬的痛苦深淵,他抬手試了試宋楚額頭的溫度,閉了閉呼吸,靜了片刻后嘶啞道,“...我愛他。”他這句話嘆息般的話語似是包含了無盡的愛意疼惜和深入骨髓的痛楚,單單是聽到都幾乎要讓人潸然淚下。宋楚呼吸一滯,心臟猛地一揪,像被一把鈍刀直直穿透般疼痛難忍,眼眶再度刺痛,似乎是下一秒就能落下淚來,嘴唇緊抿,隱忍克制。陸世軒壓過去,親了親他潮濕的眼角,低啞道,“宋楚...”宋楚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渾身虛軟,連思考都變得蒼白無力。眼前的一切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程度。那個研究員宋楚已經(jīng)死了,身體被汽車爆炸炸的四分五裂,死的時候孤身一人,沒有親人沒有要好的朋友沒有愛人,尸體還是上頭政府大發(fā)慈悲幫他拼湊起來火化之后埋進宋家的墓地里的。死的時候他甚至還沒有查明白宋家的案子,雖然宋家慘案有諸多疑點,可他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他每找到一個方向,想要接下來去追查,卻總是湊巧碰壁,要不就是私家偵探突然聯(lián)絡不到,要不就是研究院突然有重要任務交給他,事情總是來得這么湊巧,久而久之,他也變得疲憊,失去了生存的方向。而現(xiàn)在,這個陌生身體里的意識也許就只是個孤魂野鬼,在那片白茫茫的虛無之中那個清麗的聲音也許只是他幻想出來的而已,為了使他自己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合理的。現(xiàn)在陸世軒卻說愛他,愛的是那個本該已經(jīng)死去的人。宋楚不知道是該覺得欣慰還是該覺得酸澀,他只覺得眼前的一切無比荒唐,荒誕的幾乎讓人發(fā)笑。他低眼靜了片刻,而后輕聲疲憊地說,“這就是你要我做你的情人的原因?”說著抬眼瞅陸世軒,眸子水潤潤的,死水般平靜,“因為你覺得我和他像?”陸世軒眸子幽幽發(fā)亮,直直盯著他的眼睛,沉聲說,“不單單是像,簡直一模一樣。”宋楚屏息,陸世軒絕對不可能知道他就是他,沒有萬分的把握他不能暴露了身份,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動。陸世軒抱住他的腰,下巴抵著他的頭發(fā),手掌在他脊背上親昵地揉動,嘴唇湊到他耳邊低聲嘶啞道,“...宋楚...”兩人的胸口貼在一起,宋楚幾乎能感受到他內心植入骨血的疼痛,如同血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