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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及眼下這一片混亂的場面,突然說道,“難道……”他伸手指了指紅燈籠。顧小道士心中有數(shù),然后默默點頭。或許這就是原因。第63章路癡道人夏山藝高人膽大,趁著這里的人都緊著張家小姐的時候,他順著桿兒蹬了幾下,翻身挑起了那紅燈籠的把手,然后翻身從上頭下來,扯著顧小道士就跑。等到船夫慌忙回神,卻發(fā)現(xiàn)荒謬地失去兩人的蹤跡。水面上一覽無遺,也不知道他們怎么跑了的?顧小道士被夏山拉著水上漂了一回,但是兩個人實際上并沒有離開,反倒是饒了一圈后藏在畫舫后頭去了。夏山壓著嗓子說道,“怎么不上岸?”剛才就是顧小道士拉著他往回跑的。顧小道士說道,“岸邊的人聚在那里,我們再從那里走,容易惹麻煩。”他們是外鄉(xiāng)人,剛剛趕來就有些沖動,要是沾染上嫌疑就不好了。夏山躲在空房間里看著他手里提著的這個紅燈籠,整個燈籠的外表徹底燒毀,只有竹制的骨架還殘留著。他用東西戳了戳中間燃燒殆盡的蠟塊,疑惑地說道,“所有的紅燈籠都燒起來了嗎?”顧小道士搖頭,“那些集會的船上燈籠僅是自燃,并沒有燒掉燈籠外表。只有畫舫上的紅燈籠燒掉了。”夏山擦了擦眼,他隱約記得剛才是一陣閃光后,他才猛地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閃光……“我們得去看看其他的燈籠。”顧小道士捅了一下夏山,趴在窗口那里遙遙看著隔壁的畫舫。夏山猶疑道,“我們不先回去告訴師父嗎?”“時間不等人,要是我們離開后,又出了什么事情豈不是沒了線索?”顧小道士憑空握著一把劍,又道,“現(xiàn)在尚未出人命,先探探再說。”“好吧。”夏山仔細檢查了這紅燈籠沒有問題后,用帕子包住了殘余的蠟塊塞入懷里,然后和顧清源一起從后窗翻出去,連續(xù)摸了八艘畫舫。無一例外,所有畫舫上的紅燈籠都徹底燒毀,而受傷的姑娘皆是這一次各家的小姐姑娘。“嘶,不對啊,難不成是含冤而死的女鬼?這燒毀人姑娘的面容,這樣的行為反倒像是嫉妒。”夏山半蹲在河岸邊,看著遠處喧鬧的河上集市說道。他們從水下繞了一圈爬上岸來,現(xiàn)在渾身濕噠噠地曬太陽。顧小道士褪下外裳,擰干后才又穿上,“你感覺到什么了嗎?”夏山因為自身的原因,對這些的感應倒是挺靈敏的。夏山:“……額,大概是沒有。”如果不是這紅燈籠自燃的場面太過詭異,以及八艘畫舫上的各家姑娘都出事了,這事或許根本就沒被他們所注意。“現(xiàn)在怎么辦?”夏山摸了摸腦袋,遺憾看著他的衣裳,這還是上次新買的,結(jié)果就送給泥沙水了。“去走走,或許這不是第一次了。”顧小道士蹙眉聽著不遠處的對話,扯著夏山的袖子藏了起來,一起躲在草叢中偷聽。夏山埋在岸邊雜草里,不斷試圖不出聲地拍蚊子。……等到彘吃完他的素面,面館里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剛才河岸那里鬧出事來,把這些原本散開來的行人又勾了回去。“不好吃。”白水對素面進行了評價,湯還是不錯的,但是那些面食對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我不喜歡。”梁泉斂眉,“這不是喜歡。”他的指尖點了點瓷碗,“里面的湯含有微弱的靈氣,你自會歡喜。”而那面食不過是普通的凡人食物,對異獸來說并沒有用處。彘凝眉,發(fā)現(xiàn)他最先吃完的的確是湯底,而后素面幾乎是一根一根挑著吃。這不能算喜歡嗎?也不能說不是,但是終究是因為本性。“這家店的生意很好,想來是有原因的。”梁泉起身,剛剛出門的時候,顧小道士和夏山兩人剛好從他面前走過,在發(fā)現(xiàn)梁泉后,兩個人猛地竄到他的面前來。“師兄。”“師父。”“你們查到了些什么?”梁泉邊走邊說,彘跟在梁泉身后,若是沒看到他身后若隱若現(xiàn)的小尾巴,還真的看不出來他和顧小道士他們有什么區(qū)別。夏山抿唇,小師叔果真對師父很了解,這事一出,師父如何會不知道?這是給他們歷練的機會。“這一次河岸邊參加的畫舫有八艘,紅燈籠燒毀的時候,里面各有一人面部燒傷,都是今年參加的各家姑娘。”“平安鎮(zhèn)在舉辦河岸集會的時候,也常是青年男女相會之時,每年能登上畫舫的姑娘各展才藝,但凡在河岸集會大放光彩的,都會成為青年才俊追捧提親的對象。”“十年前也發(fā)生過這種類似的事情,出事后河上集市沒停,但是畫舫停了,直到去年又重新開始。”夏山把他們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遍,“而且去年重新挑起這事的張家,今年也有女兒參加,然后也出事了。”他們剛才上去的第一艘畫舫就是張家的。平安鎮(zhèn)的習俗特殊,對女子的約束也不是很大,像河岸集會的話,就算是深閨姑娘家也是可以出來走動。“你怎么看?”此刻他們已經(jīng)快回到客棧,彘突然被梁泉這么一問,漆黑眼里疑惑的神情呼之欲出,但還是平靜地回答了,“自作孽不可活。”梁泉頷首,又看著兩個小輩,“人心苦不知足。”夏山猛地一拍顧小道士的肩膀,脫口而出,“小師叔,我們再出去一下。”然后拉著顧清源狂奔而去。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摸了張家后再回來,但是梁泉說話的時候,夏山猛地發(fā)現(xiàn)他們一直遺漏了不少線索,頓時帶著顧小道士風馳電掣地離開。他們知道雖然出了事,但是在他們能力范圍內(nèi)的,梁泉是不會插手。那么他們能越早解決自然是好事。彘伸手扯住調(diào)皮搗蛋的尾巴,正想說些什么,突然從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呔!妖孽——哪里跑——”這聲音含威帶怒,拍馬就到,那劍光一閃,讓彘的尾巴猛然豎立,扭成個彎弧!危險來臨,彘平靜的臉色破碎,立刻化為兇戾。白水往左一踏,險之又險避開了身后的長劍,長長的指甲鋒利如刀,反手抓撓了兩下,頓時與一個中年道人糾纏在一起。梁泉輕咳了兩聲,他們剛才為了說話方便,選擇在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雖然沒看到行人來往,但是他們繼續(xù)這樣子下去,肯定還是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而且……那中年道人,是蘇問道。也就是那位非常沉迷于迷路,迷路半生從未失手的路癡道人。很巧。非常巧。梁泉稍顯尷尬,看著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