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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他說的都是預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7

分卷閱讀117

    斂。

白水頭也不回說道,“我有些后悔了,人類太脆弱,不過百年的時間,與我們而言彈指便過。”他扭頭回來看著梁泉,身子卻依舊背對著他,要是有旁人經過,許是要被嚇走三魂七魄。

“不是我們,而是你。”

梁泉稍微給白水的話做出了一點更改。

白水蹙眉,看著梁泉有些疑惑,“我聽到了你和那人的對話。你有言靈,為何不用到自己身上?”

言靈既出,就是言出法隨,縱使萬物也無法更改的能力,能求天地之恩,能求萬壽無疆,難道梁泉一點心動都無?

“事有極限,也有代價。”梁泉仍是搖頭。

白水這下子徹底轉過身來,仔細地看著梁泉,“代價是什么?”

說話直來直往的彘扭身的時候,他背后的細尾巴悄悄地冒出來一個頭,然后左右晃了晃,趁著白水不知道的時候又一下子纏繞住他的腰。

白水一直嫌棄這樣子的動作太奇怪,每每都呵責尾巴不要亂來,但是尾巴總是在不經意間又一次偷溜出來。

“情。”

梁泉道。

人與世間萬物的區別何在?大抵就在人擁有如此詭譎難懂的情感。

人類是多么奇怪的一個存在,在戰場上拼死廝殺的將士,或許是茍且偷生的狂徒;摳搜懦弱的老漢,家人遇敵時卻英勇無畏;世間既有高潔儒雅的能人志士,也有沉于爛泥不可脫身的下九流……此間種種如此復雜,卻又是人間百態。

忙忙碌碌,爭奪不休,一聲也不過僅僅百歲光陰,如螻蟻一般弱小,卻又如天地般浩渺。

沒有情,人與頑石有何區別?

彘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即使這情緒僅是他從顧小道士臉上模仿而來的,“所以你才接受了我的存在?”

面對彘的這個問題,梁泉僅是一笑,便邀著白水一同出行。

白水遲疑了一小會,然后頷首答應了此事。

異獸天生便沒有情感,所謂的情,或是他們從人類所學,又或者是日久相處的些許情誼,和人類真正的情是不同的。

他們所為皆是本性。

本性現在告訴他,跟著梁泉,或許會有些不同。

第62章紅燈籠

顧小道士和夏山兩個人混入人群中,這個姿勢看起來有些猥瑣。

顧小道士皺眉看著夏山的舉動,無奈地說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夏山扭頭看著他們兩個人身上的衣服,滿意地點點頭。他自從被梁泉收為徒后,對道袍有著某種執念,但是他們現在是在外面游玩,這衣裳還是越發普通才好。

“你瞧瞧你剛才的樣子,莫說是游玩了,別人一看就不會靠近你。”夏山鄙夷看了眼顧小道士,顧小道士翻白眼推了他一下。

夏山又笑嘻嘻靠過去,“你是不知道,你剛才挺直腰板走路,要么是搞把式的出身,要么懷疑你是什么富貴人家偷跑出來的子弟,這可不是好事。”

夏山雖然經驗少于顧小道士,但是他這番話卻是有些道理。

道人修煉,體納靈氣,洗滌魂靈,外表便越發正氣,儀態自然,旁人看來便是帶著些不可高攀的氣質。

……

顧小道士和夏山兩人經過河邊時,梁泉剛剛帶著白水出了客棧,客棧外的道路人來人往,皆是嬉鬧的聲音,且能看得出來,他們正是朝著河邊而去。

平安鎮的大河滔滔,河岸廣闊,江船來往都掛著紅燈籠,看著萬分喜慶。有擊鼓者高站臺上,舉手投足間皆是氣魄,臺下有人載歌載舞,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白水雖是從人群中經過,但是每一個跟他擦肩而過的人都會不由自主遠離他,在這種輕柔的推拒下,并沒有誰真的接觸到彘。

梁泉在他身后慢悠悠走著,看到彘那條不為人所知的尾巴偷溜出來,在每個經過的人身上隨意胡鬧。被尾巴碰到的人只會疑惑摸摸那處,然后又繼續往前走。

彘抬手按住眼簾,回頭看著那似不關注的梁泉,“你帶我來這里作甚?”

梁泉道,“是你想體會,這里才是最合適的地方。”

白水皺起粗眉,要不是梁泉在這里,他大抵會轉身便離開。越往河邊走,人便越多,幾乎摩肩接踵,哪怕要擠開也帶著難度。

“只是一場普通的聚會。”他百無聊賴言道。

接連的船只一只只在河岸上成列開來,有美麗姑娘在江上翩翩起舞,蒙著面紗無人知其長相,不同的船只上都有著不同的精彩,河岸上一陣陣喝彩聲。

梁泉微微一彈,小紙人從梁泉的肩頭撲到白水的尾巴上,用力一拽。彘猛地站定,平靜地看著梁泉,隱約有些疑惑。

彘:為什么拽?

疼。

彘化身的形象不過十七八的少年,梁泉按住他的肩膀,道,“這是喜悅。”

歡聲笑語圍繞著他們,宛如眼前是什么盛大的場面,笑容、話語、揮舞的手足,那層層遞進的喝彩聲……無一不是某種情緒的反饋。

彘松開眉心的小疙瘩,沒過多久后又猛地蹙眉,似是不理解。

梁泉沒有讓彘在這里停留很久,而后便帶著他往其他的地方去了。河岸是最為熱鬧的地方,要從這里離開也頗有難度,但是越往外面走,依舊能看到不斷趕來的人。

梁泉似乎察覺到了白水的不解,“這場面在你看來只是雜耍一般,可對普通人而言是不可多得的盛事。”他先是這么說,然后才道,“不在集市上,而在心上。”

情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看到好看的事物會高興,看到歡喜的人會喜悅,看到凋零的花瓣會傷感……情之所至,不過是從心而生。

“不懂。”

白水誠實搖頭,他聽得懂梁泉的話,但是他依舊不知道這種情緒如何誕生。

梁泉斂眉輕笑,垂眸的模樣如畫卷一般,淡淡的筆墨渲染開動人的景色,抹不去那溫暖的色彩。

梁泉漫步而走,并沒有刻意想要去哪兒,而到一處,隨性所指,不管哪處的情況如何,便撿著來講解一二,白水懂便罷,不懂也便掠過去。

言談之間,他們竟是走到了下午。

梁泉拐角尋了間普通面館,要了碗素面后看著白水。白水原本是不打算吃的,但是看著梁泉的眼眸,又轉念坐了下來。

“和你一樣。”

梁泉和老板說了聲,而后對白水搖頭,“你可學,但不可盡學。”學無止境,然可學,卻不能學個十足十。

彘咧開了嘴角,眼里卻沒有半分笑意。小紙人啪嗒一下按在了他的嘴角,把那上揚的弧度給按下來,梁泉搖頭說道,“不想笑,就不用笑。”

白水的嘴角立刻耷拉下來。

“這種時候不是該笑?”他偏頭問道。

“不是該做什么,而是想做什么。”梁泉驀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