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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衷還聽那兩位年歲不輕的掛名客卿提起一位玄央道人。那位玄央道人當年帶著徒弟進了即將承受伏蛟派攻伐的南山門,然后連面都沒有露,只派出一個徒弟托著一個瓶子,就收了伏蛟派的顯化境界副掌門和三位出竅境界的長老!后來更有一回,玄央道人在南山門與南山掌門蘇莊馳論道時,應下蘇莊馳的邀請,前往護住暮云城的水音門,仍是以一只寶扇、一只寶瓶敵住并收攝了在華夏靈異圈中縱橫數十年、兇威極盛的顯化巔峰強者昧光尊者!能輕松收攝顯化巔峰級別的強者,那位玄央道人“神人之下第一靈師”的名號可做不得假!而那位玄央道人正是在午軒于金雨節“降世”之前現身于甫節城,幫助南山門退敵。隨后南山門便派了蘇家內外公認的少掌門蘇凱去為午軒的金雨節“降世”開路……不能不讓人聯想,午軒背后那位從未露出真實容顏的強者,是否就是玄央道人?不管是不是,只要有一絲可能,石家就必須抓緊這個機會。石家上至老太爺石衷,下至與石振一輩的眾兄弟,再至仙主崇拜者石諄,不管出于什么心理,都是一致贊成年復一年的向午軒送出邀請向午軒示好。當此時候,石太太戚韶曼竟也予以默認。眼看午軒即將迎來十八周歲,他能不能沖破神魂上的那道封印,成功覺醒靈覺,然后成為那位隱世強者唯一的真傳弟子?這個暑假尚未開始的時候,石家預定性質的邀請被午軒拒絕了。這個暑假即將結束的時候,石家的再次邀請,終于被午軒接受。“我陪你去石家吧?”許盛陽道。“嗯。”午軒嘴角帶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會出現那一絲契機的可能無處不在,是該去石家走一趟了。那里到處都是‘聰明人’。咱們過去參觀瀏覽一番也是不錯。”如果對別人,他不會這么說石家,石家在他心里再如何沒有分量,那也是他血脈生命的來源處。但身邊是許盛陽,他的想法,念頭,無有掩飾,就如同許盛陽待他一樣。第86章石家反應午軒答應邀請的消息傳回石家,石衷第一時間將石振叫去說話。午軒其人,本身就是一名對社會年輕一代影響力非同一般的內功大宗師,甚至帶動起大半個國家的習武風潮,更是一位被絕世強者看重的準徒,雖說看其行事沒有想要對拋棄他的石家報復的意向,但他多次拒絕石家邀請,從不登門,也不對石家表露出任何親近之意,顯然是心懷芥蒂。石家請了午軒多次,年復一年,現在總算“打動”午軒,得到了肯定的答復,知曉消息后,上至曾老太爺石衷,再到石振之父石喬木,再到石振,還有那些與石振同輩的石君友等人,無不松了一口氣,各種感想,雖有不同,卻也大同小異。當年,石家將嬰兒午軒拋棄,現在卻要費勁辛苦的拉攏請回,就算不能拉攏,也要屢敗屢上的過去示好,以免芥蒂加深,這種行為,說一句前倨后恭不算恰當,但總歸不是那么讓人理直氣壯。書房中,石衷、石喬木、石振,石家的爺孫三代,談論的卻是他們的第四代。類似的話題,幾年來已經談論很多次了,這次石衷也只是簡單的提了提,讓石振親自去迎接午軒,說準備個家宴,不請外人,自家人認一認就行,血脈至親,總歸有著情分在。石振卻沒有說話。石喬木不問世事久矣,對老父恭敬,看石振時慈愛,其實心境最是淡泊,雖無靈覺修為,卻比許多修行者更像個出塵得道之士。老父石衷說話,他恭聲應著,兒子石振不說話,他也不催促。石衷看著沉默不語的石振,暗暗嘆息一聲,淡淡的道:“我已經老了,還能多活幾天?石家有我護著,看著風光,周圍的刀光劍影卻都在暗地里藏著,兩位供奉坐鎮石家,一是因為敬慕神人,神人與石家有親,卻又不是咱們能夠高攀的;二是與我有些交情,可這交情,等我死了也就沒了。”石喬木和石振連忙起身,說些“壽比南山”的話。石衷擺擺手,問道:“君友多長時間沒能進去,陪松意說話了?”石君友是石衷次子石東湖代孕的十個兒子之一,王松意則是第五層育神境界“神人”王稻恩的獨子。石君友一直都是石家人中惟一一個能與王松意交好的,現在卻也漸漸的被王松意疏遠了。神人在疏遠石家。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信號。更有甚者,石衷更有一種莫名的恐慌:這么多年都過去了,為何偏偏現在,神人突然疏遠了石家?不止是石家,其他人也不能時常進入神人的隱世之地,王松意也兩年多沒有露面了……王稻恩多年前重傷,一直都在閉關療傷,萬一有個不妥當,第一個倒霉的只怕就是石家。別看以前王稻恩對石家非常冷淡,但“神人”的名號在石家身后擺著,哪怕有膽大包天的、自持依仗的家族與石家競爭做對互相下絆子,卻也沒有誰敢真的對石家中人下死手。而一旦王稻恩有個什么不測,石家所面臨的遭遇也是顯而易見的。當然,這都是石衷暗地里做出的最壞的猜測。但不管日后情況如何,現在石家所面臨的狀況卻是,石家基業不小,卻缺少一位合適的庇護者。顯化境界的強者,修行時所需資源太多,普通的顯化強者不值得石家耗費諸多元氣拉攏和供奉,強大卻身懷暗疾的更不行,至于那些不在少數的、因為各種原因而致使自身病殘,以致每次出手都顧忌重重的強者,石家更是不能沾染,否則別提被保護了,首先就要被拖垮,類似的情況,在其它世家中不是沒有過。但是,合適的強者又去哪里尋找?現在,午軒背后就有一位絕世強者,而且極可能是那位神人之下第一人:玄央道人。看如今國朝情勢,石家如果能得玄央道人庇護,想必至少能在五十年內無憂了。石振身為當今石家的掌舵人,對石家的狀況清楚得很。但是石家一次次目的不純的向午軒示好,石振雖然因為老太爺的緣故阻止不了,卻一直都是羞愧靜默,始終持著反對態度的。對待被傷害過一次而心懷隔閡的血脈親人,再怎么掩飾也擺脫不了利益性質的示好何嘗不是第二次傷害?正是因為清楚石振的態度,石衷在確定午軒的肯定答復之后,才將石振叫到書房中,還將石喬木也叫了來,如此那般的說出那些話來。石振又靜默了片刻,終于道:“爺爺,小軒是我的兒子,是石家的血脈,這一點是事實,但他如果不認石家,我想,誰都沒理由責怪到他的身上。我們石家,虧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