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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圣旨神意,對他而言,午軒說的話就是真理,還能有什么夸大的地方?尤其他還親眼見到過,午軒煉化乾坤八卦瓶之后,當場就從瓶子里倒出了一個大活人出來。那大活人也是顯化境界的強者,當年還不是被一個意念境界的晚輩激發寶符收進了瓶子里?話說此前午軒得了乾坤八卦瓶,先將它徹底煉化,然后才把水滄郎放出來。水滄郎自己將神魂煉入寶瓶中數年之久,午軒即使大發善心也無法將他安然無恙的剝離出來,便果斷將他收服為己用,又賜下一條金光小魚坐鎮水滄郎的神魂靈覺深處。收服水滄郎之后,午軒便詢問他被困一事的始末。水滄郎被困在寶瓶中近十年,早就想清楚了當年的細微貓膩,他本就是神魂身體都無法自由,如今拜了主人,主人又是神通廣大……他接納了金光小魚之后,便將午軒想問的事情詳加回答而來。第68章新身份原來也是一樁門派家仇的恩怨糾葛導致。水音門和馬家當年都是暮云城的兩個中型勢力,彼此世代競爭,時常會有大小摩擦。水滄郎是水音門掌門,與馬家的家主馬信一樣,都是出竅巔峰的修為。兩方首領修為相近,兩方勢力也是相若,一門一家誰也壓不過誰,就算有些齷齪,最終也翻不起大浪,倒還勉強相安。然而十年前,水滄郎外出一趟,有些奇遇,回來后沒多久就晉升到了顯化境界。水音門滿門歡喜,動作未免大了些。水滄郎為人又是個刻板嚴肅容易記仇的,馬家立時慌了。陰謀詭計最能考驗人性,水音門內有人叛逆,馬家又不知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水滄郎新晉顯化,境界未穩,又滿心要給兒子尋藥治愈幼時的暗傷,引他尋藥的只是個意念境界的小輩,他一時大意,讓那意念境界的小輩覷機激發了玉符,他莫名奇妙就被一股無法抗衡的巨力收攝到了寶瓶之中。水滄郎低著頭,恨意深沉的冷笑道:“傳言馬家祖上得過一位強者的三道寶符,能激發某種厲害符陣。他們只怕至今都以為當年那位強者是在海底秘密繪制了隱秘的大型困殺符陣,才給了他們三枚激發符陣的鑰匙!他們只顧保密,把三枚寶符護著供著,卻哪知他們那是有眼無珠,不識寶物!”午軒煉化乾坤八卦瓶的時候就猜測到了緣故,聽水滄郎說到一半,他便明白自己所料不差。午軒安靜的帶著許盛陽一起聽完,又讓許盛陽細細揣摩,然后說道:“乾坤八卦瓶是一樁異寶,類屬顯化巔峰品階,收人困人化人全由心意,使用方法也比其它寶物多了些門道。比如現在,乾坤八卦瓶在我掌控之中,我繪制出一枚cao控玉符給你,待你激發玉符的時候,如果我不加以隔絕,你就能催使得動它。”當年那位強者如果是寶瓶的前任主人,只怕他是自知大限將臨,無人傳承寶物,才給了馬家寶符。那位強者沒有直接給馬家寶瓶,未必不是一番保全的好意。若是貿然給馬家寶瓶,馬家懷璧其罪必然遭劫。只給馬家寶符,寶符并不扎眼,強者看它不上,馬家便能安心用它自保。如果馬家滿門刻苦上進,能出一個顯化強者,顯化強者參悟寶符,就能依照寶符順藤摸瓜,依著寶符的氣息,得知并尋到乾坤八卦瓶的存在。但是馬家淺薄,始終都沒有出現顯化強者,寶符也只用來害人,至今都不知道寶瓶的存在。許盛陽當時便問:“寶瓶現在完全都是你的了,馬家不能再用玉符催使它了吧?”午軒知道許盛陽的心思,早就看出來許盛陽是恨不得天下所有寶物都歸他午軒,旁人誰都不能染指才好,便因他的心意而覺得好笑,當時就笑道:“你也知道寶瓶是我的,禁制氣息已變,馬家玉符又不是我所繪制,就相當于斷掉的繩索,自然無法再起到效果。”水滄郎的那番回話,午軒之后的教導,全都被許盛陽記在心中。許盛陽心存警惕,一面又對乾坤八卦瓶的神妙大為期待,對蘇擎展示了四枚玉符之后,他見蘇擎遲疑沉吟,便又笑道:“蘇前輩,我師與尊掌門還在等晚輩過去回話,晚輩不好在這里耽擱時間,有勞您盡快將對方喚到陣前,或者護我過去一趟。不到近處,我這玉符催使寶瓶也難以發揮神效。”金學義也在傳音向蘇擎說話,將其師父孫御以及掌門蘇莊馳的叮囑全都向蘇擎說了一遍。蘇擎聽得心中驚疑,點頭微笑著向許盛陽說了句感謝的客氣話,而后便道:“賢侄稍候,我去將鄭海龍等人喚來,再看尊師寶瓶顯化神威。”說完又安排蘇凱等人在符陣內坐陣防守以防萬一。蘇擎管教弟子嚴格,蘇凱等人盡管感覺許盛陽的話簡直是吹破蒼天的瘋言瘋語,但誰都沒發出嗤笑,也沒有誰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蘇擎一發話,蘇凱等人立即遵守,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蘇擎走到符陣內側邊緣,張口出聲,輕輕向伏蛟派那方說話:“鄭夏龍,顧興,姜和順,徐奇略,故人到此,你們何不前來相見?”他的說話聲看似輕微,實則漫延廣闊,兩派陣地周圍都罩著幻象和隔音禁制,蘇擎說的話在兩派之間響徹人心,卻不會傳到外面被普通人聽到。敵對的伏蛟派一方,鄭夏龍疑惑皺眉,顧興、姜和順、徐奇略三人也是面面相覷。鄭夏龍冷哼一聲,也向蘇擎那方說話道:“我怎么不知,我還有什么故人到了你那里?”蘇擎并不解釋,只說道:“我蘇某人何須對你們虛言相欺?”鄭夏龍想要套話,嘿的笑道:“那可不一定。誰不知道你蘇擎面忠心jian,別人這么說我信,你說的話嘛……兩陣前面,你們想要耍什么詭計,我也得看一看再說。”蘇擎面色微沉,不再說話。蘇凱忍不住低聲道:“師父,那鄭夏龍不要臉皮!他們過來攻打咱們,反說我們有什么詭計。”金學義摸摸鼻頭,看看許盛陽,心道:鄭夏龍倒也不算說錯,咱們可不就是在算計他們么?許盛陽一言不發,單手托著乾坤八卦瓶,玉符全都收進了錦囊里,面上作沉凝深奧狀。鄭夏龍等了等,見蘇擎不再說話,他便看向江海龍,傳音道:“大哥,我不認識那名道人,想必顧興他們也不會與那名道人有什么關聯。不知蘇擎想耍什么花樣,莫非那名道人知道大哥與符家那位的聯系,想來做個和事佬?”他和江海龍是十幾年的結拜兄弟,大哥二弟相稱,對彼此都十分了解。江海龍也是這么猜測,起身掃了他們一眼,道:“先去陣前看看他們的虛實再說。”鄭夏龍想想也是,雖然顧忌那名修為意境高深莫測的道人,但兩陣交鋒,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