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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好睡吧,都交給我,盡我所能,絕不讓你被‘極夜陰胎’侵染神魂本性。”他表情平靜,雙眸卻凝神鄭重,然后他側身伸手,向石桌上兩枚“禪印菩提”的方向一招,一枚禪印菩提便倏然射到他的手中。他將禪印菩提以掌心托起,一將靈覺緩緩滲透其中蓄勢以待,二念菩提子上的禪印法訣予以引導,三把靈力灌注到菩提子中正式激發。三者行完,便見白玉底色的禪印菩提在他掌心滴溜溜旋轉,其中更有七彩寶光時隱時現。他當即念道:“無量壽佛。禪印如愿菩提子,爾當如我意愿,加持他身,不使陰暗邪惡染他本性神魂。”他的聲音平靜之中隱約帶著莫名的韻律。第39章不辭辛勞隨著午軒這一聲念誦,“禪印菩提”陡然化作一團七彩寶光,隨著他的靈覺指引,徑直沒入許盛陽的眉心,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一片莊嚴絢爛的余暉在許盛陽身體周圍彌漫和消散。許盛陽的眉心祖竅之中,在那rou眼不可見的神魂所在,“禪印菩提”所化的七彩寶光無視他rou身對神魂的封鎖保護,宛如虛無一般的滲透而入,而后繞著他的神魂盤桓旋轉,再慢慢化為一層模糊不清的七寶袈裟。七寶袈裟輕柔的披在他平凡弱小的神魂之外,將他的神魂嚴密的護佑起來。午軒見此,微微安心了些。他探出靈覺,仔細感應那層七寶袈裟。這層七寶袈裟,除了禪印菩提之主,其它任何人,包括前后八層境界的任何修行者,全都無法察覺,就算是許盛陽本人覺醒了靈覺,也絕無可能發現它的存在。午軒閉目感知禪印菩提所化的七寶袈裟,久久不動一下。過了半晌,他睜開雙眼,眸中帶著一絲喜意,終于能夠放下心來。經他細細感應,確定一枚禪印菩提所化的七寶袈裟可以守護許盛陽的神魂本性三個月左右。并且在這三個月間,它將穩若磐石,不動不搖,無視極夜太陰玄光之流的陰暗邪惡侵染。要知道,極夜太陰玄光一誕生就是第六層“太陰”境界的品級,讓世上修行者對它避之而惟恐不及。但是它一跟這因水墨洞天法則而誕生的禪印菩提相比,就好像只是螻蟻般的渺小物事。禪印菩提的玄妙不是純粹源自愿力,它以世人的精純愿力作為一種極為特殊的符紙、媒介抑或是容器,而實質的威能,則絕大多數都是由水墨洞天的法則加持而來。以前午軒用禪印菩提為自己加持二十倍時光,只能加持外界一須臾的時間。那是因為過去、現在、未來的時光與世上無量量眾生的命運一般,都是天地間最為深奧難解的道,是遠超后四層境界的天仙之流的長生者才開始參悟的道。可就算那樣,禪印菩提依然能夠生效,將午軒自身現在的時光延緩到二十倍。如果把極夜陰胎跟時光之道相比,它們一個是塵埃,一個是星辰。他之前竟擔心禪印菩提能否見效,還怪他眼界太窄,重活一回也仍是井底之蛙,小覷了水墨洞天這樁寶物。這樁寶物被封印的年代絕對不止千年,否則不會淪落到瀕臨破滅消亡的境地,以致當年就那樣輕易的被俗物損毀一角。可惜禪印菩提只能用來守護,不可用于任何敵對或殺伐,否則直接把極夜陰胎封印甚至煉化,豈不干脆利落?罷,貪心了。午軒嘴角淡淡一翹,立即抹去了這個念頭。禪印菩提是洞天法則取慈悲平和之禪意,加持在世人的善意仰望之愿力上,從而凝聚化生而成,所以,它可以救死扶傷,可以排斥邪毒yin穢,可以用于其它平和效用,卻不能用來殺敵。哪怕對方是邪惡的,只要對方有靈性,畫卷之主就不能用禪印菩提將其封印、煉化,或是消滅。任何于“殺”、“滅”有關的愿望,禪印菩提都不會幫助畫卷之主實現。否則,誰得了水墨洞天畫卷,再用其中清湖化生出禪印菩提來,豈不就能無敵于天下了?那樣的話,畫卷之主只需要捏起一枚禪印菩提,藏在暗處,對準敵人念道:無量壽佛,吾愿他壽終正寢!然后一道七彩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過去,敵人瞬間rou體消亡,靈魂重入輪回。“想想就覺得純屬夢幻,你說是不是?比外國人寫的啊打他索命咒更夢幻。”午軒盤膝坐在石床床頭,屈指輕輕敲了許盛陽的額頭一下。許盛陽平躺著正睡得香甜,一雙劍形的眉毛舒展著,雙眼安寧的閉著,寬闊厚實的胸膛隨著綿長的呼吸而輕微起伏……褲襠里還有一根棍子把嶄新的名牌運動褲頂起一個高聳的帳篷。午軒看得微一挑眉,心情放松之下不禁輕笑一聲:有元氣療養撫平情緒,再有寧神符印助眠,就是做夢,做的也應該是平和幸福的好夢,與激烈粗魯的性事有什么關聯?這家伙滿腦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真是無知者無畏,我替你擔心忙碌,你卻逍遙自在的做起春夢來。午軒又敲了許盛陽額頭幾下才收手。他轉頭,伸手將石桌上最后一枚禪印菩提招來,如同剛才那樣激發,而后念道:“無量壽佛。禪印如愿菩提子,爾當如我意愿,為他驅逐邪惡,不使陰暗沾染他的體魄。”只見禪印菩提上七彩寶光時隱時現,卻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完全化作七彩寶光發揮神效。午軒怔了一下。怎么這枚禪印菩提會無法起效?他知道,極夜陰胎沒有神志,卻有靈性,它不是普通的陰邪死物,而是一種陰暗的特殊靈物。禪印菩提不染殺劫,哪怕極夜陰胎是邪是惡,只要極夜陰胎有靈,禪印菩提就不會將它殺滅。所以他沒有像對待普通毒邪之物一樣要擊散、煉化、消除、封印它,只是要將它驅逐出許盛陽的身體而已。他收起靈覺和靈力,檢查這枚禪印菩提,結果再三確定,它與前幾枚無有不同,是完全正常的。他想了想,把最后的祈愿之言由“驅逐邪惡”換做“排斥陰邪”,重新試著激發它。還是無法起效。他微微皺眉,卻依然是不急不躁,繼續換著祈愿之言嘗試激發。但自始至終,任他怎么變換最后的祈愿之言,只要他的愿望是“把極夜陰胎從許盛陽身上排斥出來”,禪印菩提就無法生效。他拿著禪印菩提沉思片刻,只能得到一個答案——極夜陰胎一旦依附于某個人,就會徹底扎根在那人身上并且再也無法離開,一旦它離開了被依附者,它便會像是斷根之草、離水之魚,只有散滅一途。換句話說,想要排斥驅逐它,就意味著想要擊散滅殺它,兩者是一個道理。是不是因為這樣,不染殺念的禪印菩提才無法驅逐極夜陰胎?午軒剛剛還暗贊禪印菩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