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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熱潮的經典暢銷。擁有粉絲無數,其中的角色形象深入人心,哪怕是朱啟圭要拍,也必須小心顧忌到讀者的抵觸情緒。書中其它角色的演員人選相對還好選一些,仙主“頃玦”的演員人選卻讓朱啟圭非常頭疼。仙主“頃玦”與書中男主角“浮生”同出一源——這是書中劇情后期才被揭出來的秘密。書中,浮霞三仙山共同守護著浮霞大洲億萬萬生靈,三位仙主之一的“青渡金仙”卻因遭遇劫難而隕落。“青渡金仙”隕落之前,為護住自己坐鎮的左界仙山,將自身所有修為連同純凈的靈魂根基全都注入仙山峰頂的雪魄之中孕育,而他的殘余魂魄卻帶著他的七情六欲投入世間,轉世投胎而去。男主角“浮生”便是“青渡金仙”那部分帶著七情六欲的殘魄轉世投胎而生。而繼任浮霞左界仙山之仙主的“頃玦”,則是從仙山峰頂的雪魄中誕生。“頃玦”生而無情無愛,無仇無恨,仙意出塵,不屬人間。比起其它兩位并未斬斷七情的仙主,他更為靜而淡然,更為清冷公正,也更為辣手狠絕。他修為極高,卻沒有私欲,只為守護浮霞大洲。他因魂魄根基的先前殘缺,不僅看上去沒有任何情感,而且外貌始終都是未經七情的青澀少年……整個故事中,“頃玦”戲份不算太多,卻都十分關鍵,他的死忠親媽粉絲也著實不少。早在開拍之前,朱啟圭就為“頃玦”這個角色而千挑萬選,直到他挑到選無可選,才不得不確定了一個勉強符合標準的“超齡”演員。可是拍了三個多月后,拍到“頃玦”出場較多的戲份時,他越來越無法容忍,實在不能再勉強下去。他將那名演員罵跑,然后在拍攝其它角色鏡頭時繼續為“頃玦”挑選演員。要少年,青澀少年!不要一看就是大叔大哥來裝嫩!十七八歲還能化妝,你二十七八來干什么?要靈動,至少動作要靈動一些!沒有功夫也可以,不矯健也理解,可你嬌氣氣的是在摘花嗎?要出塵,就算沒有仙意,可至少要有點出塵味道吧?不是裝逼,不是傲嬌,更不是氣勢凌人。要淡然,不是木然,不是呆萌,不是無知幼稚,也不是目中無人,更不是陰沉——“頃玦”沒有情,也沒有恨,他陰沉什么?他是仙,公正清絕,待眾生如一,守護浮霞大洲,本身不染塵埃!這種淡然,你只要稍微“裝”出一點點,能做到嗎?于是到了現在,朱啟圭已經連幾天暫停了拍攝,煩躁時他動過無數念頭,卻又都被他否決。他想,必然有符合“頃玦”的少年人選,只是他還沒有找到。然后他接了個電話,那個最近天天都會被他罵個狗血淋頭的助理請他看一個見義勇為的視頻,還激動的簡直如釋負重的說他好像找到“頃玦”了。朱啟圭當日看完幾遍視頻,在給助理回了電話發出試鏡邀約之后,他又沉吟著看了視頻六七遍。……再說許盛陽。當日許盛陽從顥氣城回來,心想他必須把不顧自身安危去冒險救人的午軒狠狠臭罵訓斥一頓!打是打不過的,他必須在氣勢和言辭上狠狠訓倒那小子,然后才能讓那小子聽話的注意自身安全!于是,那天,許盛陽在心里面預演了幾遍模擬情景,眼前全都是他把午軒訓得低頭認錯的“乖小弟”模樣。準備完畢后,他淡淡的哼了聲,一手插兜,胸有成竹,自信滿滿,躍躍欲試!他深深呼吸,濃眉倒豎,寒著臉趕到午軒門前,拍門沉聲叫道:“午軒!”午軒已知他來,開門看到他的神情,挑了挑眉毛,嘴角掛起淡淡的笑意。“午軒!哥警告你——”許盛陽沉聲說著,但剛一開口,自己卻怔了下。他咽了咽唾沫,看著其實他自己也不知怎么著,才離開短短一段時間就突然覺得非常想得慌的面孔,原本積蓄起來的怒火中燒的“強大氣勢”像是一口氣被春風吹去一般消融瓦解……“進來吧。”午軒隨手將他扯進去,然后關好院門。許盛陽盯著他,就這么跟著他進了屋。“你要說什么?”午軒順手給他倒了杯水。許盛陽這才回神,臊得滿臉通紅,連忙強撐著兇狠的氣魄,十分色厲內荏的“埋怨”了一通。午軒被他說得微微笑了起來,卻一句話都不反駁,只隨著他的埋怨而輕輕點頭答應。許盛陽越說越沒氣勢,最后面紅耳赤的拋開那點強撐,泄氣的瞪他一眼,坐下后緩緩搖頭嘆道:“你還說我,你不也是還嫩著?有點功夫就沖動起來了,當時幸虧你手穩,力氣也大,否則萬一……你總要為別人想想。”許盛陽說著,心里的后怕和擔憂浮上來,低沉的聲音還真帶了點兒嚴厲。午軒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消失不去,說道:“你大哥說的‘覺醒’,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嗎?”許盛陽頓時雙眸一亮,卻又馬上低哼了聲,恢復了往日瀟灑,也淡定的笑道:“小子,想轉移話題?”但午軒既然要轉移話題,許盛陽當然不能緊抓著不松,他索性開始把“覺醒”打破沙鍋問到底。午軒便把“修行者”之間的基本常識給他說了一遍,又叮囑他不可隨便與別人說這些東西。許盛陽聽得一呆一愣的,然后忙不迭的點頭保證。他本就有些猜測,今天得知詳情,他腦中轉悠著“靈覺”“修行者”等一干概念,受到的沖擊著實不小,以至于他連自己給午軒挑選的禮物都忘了拿出來。過了半晌,他發現自己的背包還背在背上,才驀地想起禮物,連忙把那個精致木盒取出來。“呶,給你挑的。”許盛陽隨手把木盒遞給午軒,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樣,雙眼卻留意著午軒的神情。“是什么?”午軒刻意沒有用靈覺去掃探,他帶著一種久違且新奇的純粹收到禮物的心情,一手接過木盒,一手輕輕打開。木盒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只布魯斯口琴,造型精致,貼近巧克力顏色的優雅灰黑,正面烙著“HOHNER”及其它花式字母。午軒有點意外,拿起來細看。許盛陽見他神情,心情放松下來,愉悅的輕笑著:“你送我暖心青玉時說不喜歡戴吊墜之類的東西,我又常見你音樂類的書籍,想來想去,最后挑了這個。看著還成吧?”“挺好。”午軒將口琴放回木盒,扣上金扣。長笛他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下一個樂器就學它了。許盛陽把禮物送了出去,雖然沒看到午軒驚喜,但他心中暫時也沒了掛念。緊接著接連幾天,他都心無旁騖的沉醉到一種對“修行世界”萬分好奇和憧憬的振奮狀態中,時不時總問午軒一些問題。午軒則為他檢查身體,想弄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