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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畫卷和清湖很明顯只以‘膜拜’程度為上限,再往上的瘋狂愿力已經入魔,不會被清湖吸取……不錯,這才是我輩修行者的行事風格。無論是修道修佛,還是不分教派的自我修行,都要有底線和準則,否則只是自取滅亡罷了。畫卷和清湖有這種規則限制,應該上古前輩大能成仙問道的法寶。”午軒仔細揣摩思量,詳加感應畫卷、清湖、石屋、老樹、雪花……再清靜心神捫心自問,最終才完全安心下來,不再有多余的顧慮。他開始專心琢磨,怎樣才能不太泄露修行者身份的獲得“愿力”。正是這個時候,許盛陽突然敲門,打斷了他的思緒。午軒身在畫卷的洞天中,卻能通過畫卷的空間法則非常清楚的感知到畫卷外面的情形。第7章曾州午軒用靈覺掃探過去,知道是許盛陽在敲門,他沒有走出石屋,只自心念一動,就徑直出了水墨洞天畫卷。他重新出現在床上,姿勢是隨他心意而為的坐姿,而水墨洞天畫卷則依然深深的藏在他眉心祖竅中的靈覺深處。他仔細感應了一下畫卷,然后輕輕從上鋪跳下來,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許盛陽此時正因為敲門沒人應聲而有點焦急的喊:“午軒!午軒你在里頭嗎?”午軒應了聲:“在,稍等。”許盛陽松了口氣。他等了等,宿舍的房門剛被打開,他立即盯向午軒。見午軒精神良好,氣色自然,他才放心了些,但仍要確定,他皺眉問:“你怎么中暑了?感覺好些了沒?”午軒猜到他是為此而來,有著童年的交情,他沒有道謝,只說:“差不多好了。本就沒多嚴重。”許盛陽頂著一腦門的熱汗仔細看他,見他沒有強裝,這才笑著說:“你倒嚇我一跳。”午軒忽然想起他小時候咧嘴露出豁牙的模樣,讓開了一些,問他:“要不要進來?”許盛陽一揚眉:“當然。”但他剛要進去,突然又是一拍腦袋,“哈,還是不了,馬上要上課,你繼續休息,我得趕緊回去。”他說著話,卻沒有立即就走,而是往旁邊側移半步向宿舍里看了一眼,然后認真的叮囑說,“宿舍里最好通點風,你中暑還沒全好,門窗都關這么嚴實的話,只開風扇不夠。”午軒嘴角翹了一下,回頭看看,點頭敷衍說:“嗯,過會兒打開。”許盛陽道:“行了我也不啰嗦,你多喝點水,我走了。”他擺了下手就轉身要走。午軒點頭,踱出宿舍,站得筆直,目送他匆匆跑著離開。“哎哎哎……”一個男生迎面從拐角另一側跑來,差點和許盛陽撞到一起。許盛陽矯健地往旁一閃,那男生咋咋呼呼有點狼狽的避開許盛陽這大高個,皺眉還要繼續跑,卻被許盛陽一把拉住:“你是午軒的同桌?跑這么快干什么,是找他嗎?”那人正是劉繼川。劉繼川被他拉住,卻已經看見了正站在宿舍門口的午軒,當即一面甩開他的手,一面對午軒大聲喊道:“午軒你有重要包裹,傳達室讓你立即去領,別忘了帶著學生證。”許盛陽一聽,皺了皺眉,轉頭對午軒道:“要不我找自行車來送你去吧?”午軒道:“不用,我現在沒什么不舒服了。你去上課吧。”許盛陽看出他的不容置疑,想了想,還是叮囑道:“你向傳達室大叔借輛自行車騎著去,別再曬著了。”然后又看午軒一眼,不等午軒說話,他轉身邁開長腿繼續往宿舍外沖。劉繼川轉頭瞅了他一眼,嘀咕著:“人形沖鋒車。”他走到午軒跟前,又對午軒詳細說了一遍,“……我告訴傳達室老大爺派來的那個小孩說你中暑了,叫他把你包裹放著別動,然后就跑來告訴你,你啥時候好些就過去領,別忘了啊。”他又掏出一張卡和幾枚硬幣遞給午軒,“哦這是你的飯卡,還有我花的四塊錢,謝謝啦。”午軒一直安靜的聽他說話,接過飯卡和四塊錢,道:“不客氣。也謝謝你專程來通知我。”劉繼川擺擺手,轉身道:“好了我要去上課了……哎對了,你好點兒了吧?”午軒道:“差不多快好了,還想再休息會兒。”劉繼川就笑:“我也看你氣色還不錯。嗯,你再休息休息更好,你雖然是輕度中暑,但我聽說被中暑傷到的話,以后會比別人更容易中暑,你最好完全康復了再來上課。嗯,我會幫你做筆記。”午軒點頭,挺認真和友好的說:“好,謝謝。”“那行,我走了啊。”劉繼川又擺了下手,轉身像許盛陽一樣跑開了。午軒也是目送他離開,等他也拐彎沒影了才回宿舍。他把飯卡和硬幣裝進兜里,重新關門并且倒鎖上,看了眼緊閉的窗戶和窗簾,他輕輕搖了搖頭,再次想著必須盡管搬出去。他仍是沒有脫鞋,一手抓著上鋪欄桿,輕輕的徑直躍了上去。他平靜的躺下,靈覺一動,又進了水墨洞天。這回他已經熟悉了水墨洞天,所以直接出現在石屋中。至于劉繼川說的那件包裹……他轉學來之前,在鄉下沒有多么要好的朋友,沒誰會給他寄送生日禮物;爺爺昨天才離開千樹城,也不會立即給他寄什么包裹;他沒有網購過什么東西,更不可能是誰平白給他送的大禮包。而當初那個客卿是不敢在信里對他信口雌黃的,所以石振今天會來看他,并會在出城后的寬闊馬路上遭遇蓄意車禍,最終傷到肩部。或者其中會有其它變故?因為他今天沒有昏迷著被爺爺送去山西,石振便不會也想跟去山西看他……總之,那件包裹應該就是石振派人送來的吧。里面會是什么?生日禮物么?是貴重型的還是貼心型的?或許石振本人現在就在學校內或者學校外的某個地方等著他現身,等著親眼看看他長成了什么模樣?午軒垂眸想了想,然后轉頭開始打量自己的石屋。他剛才結束修行后就琢磨著怎么獲得愿力,緊接著就出去給許盛陽開門了,還沒來得及親眼詳細的見證水墨洞天的變化。他細致的打量了一下石屋內部,屋里現在看上去還是那番簡潔模樣,但是石床、石桌、石凳都隱隱約約透著微妙的玉色,而且屋里溫度變得宜人,比之前多了幾分通透的暖意。他走出石屋。石屋外面,原本薄如蟬翼的雪花現在大如鵝毛,不再是那么盈盈飄飄的,而是很有分量和實在感的沙沙的落到地上。石屋整體看來,好像的確沒有太多變化,但是不僅屋內不再冷冰冰的,就連屋外,比起先前的粗陋簡樸,現在也多了些難以言喻的厚重古韻。石屋東南角,那棵老樹像是在演繹什么叫做“枯木逢春”,樹上之前還干枯光禿的枝椏現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