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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尖聲道,“你也要將所有事都怪在我頭上不成? 我嫁過來之后誰給過我好處?我辛辛苦苦奔波為了誰?憑什么還要打我?”說著勾起心上所有的傷心事,嚎啕大哭起來,“憑什么還要打我呀……薛明靄我要回娘家,你聽到?jīng)]有我要回娘家。” 薛明睿、容華和薛亦雙在書房里邊看書邊寫字帖。 容華提起來要以秋為題填幾首詞,誰寫的越快越好誰就贏了彩頭,索性薛明睿在家里,就拉了薛明睿一起寫。 三輪過后,薛亦雙就跟不上薛明睿和容華的進度,敗了下來,只得在旁邊磨墨添香。 春堯、進秀幾個樂得在外室里插花,偶爾向屋子里看上幾眼。 容華不是地去看薛明睿。還以為這種風(fēng)花雪月的東西他不懂,陪著她寫一會兒就會失了興趣。誰知道這種東西薛明睿也像是順手拈來一樣,只不過是開始有些生疏,后面是越寫越好了,容華忽然想起老夫人說過薛明睿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平日里看的詩書都藏在腦子里,哪里會輕易就輸了。可是她也不想認(rèn)輸,就笑著繼續(xù)寫下去。好久沒有這樣暢快淋漓的填詞,待寫好了一些,抬起頭來去看薛明睿,薛明睿已經(jīng)不在旁邊,容華詫異的四處尋找,之間薛明睿坐在對面的,一襲銀色的長袍似是鍍了月色,眼睛格外的亮,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容華臉上一熱,“侯爺填好了?” 開始還填的比她快些,畢竟那些風(fēng)花雪月的詩詞歌賦他也沒少讀過,誰知道轉(zhuǎn)頭看向她時,就不知不覺地停下筆來。 很少見到容華這個樣子,興致勃勃的揚著眉毛,眼睛透亮,抿著紅潤的嘴唇,面如桃花。徹底放下了平日的恭謹(jǐn),整個人似一顆擦亮的瓔珞。這才是她真正的性情,絲毫不加遮掩的才情和聰慧,帶著一絲傲氣和倔強。 薛明睿干脆放下筆坐在一旁看著容華。 容華好半天才發(fā)現(xiàn),“亦雙呢?” 薛明睿細(xì)長的眉毛一揚,“天色晚了,我讓人送了她回去。” 她是只顧得填詞,竟然不知曉。 薛明睿手指摩挲著茶杯上的紅色薔薇花,眼睛中有了笑意,“我輸了。” 容華頷首一笑,“那侯爺就要畫幅冬梅換書房里的九九消寒圖,還要再寫一幅壽字,讓我繡了做老夫人的壽禮。” 九九消寒圖每年都是一樣的,實在太刻板,哪里比得上薛明睿畫的冬梅,薛明睿平日里沒有時間在家動筆墨,好不容易現(xiàn)在休養(yǎng)有了時間,她可不能就放過了。容華說著嘴角露出笑意,“侯爺也知道,新院子里的書房重新修葺了,冬天正好缺了一幅冬梅,侯爺又畫的好妾身也就不用去庫里選畫了。只是書房北墻上我不準(zhǔn)備再掛其他的書畫,這幅冬梅圖就要大一些。” 看著她閃爍的眼睛,恐怕不止是大一些吧!既然輸了就要聽她安排,薛明睿放下手中的細(xì)瓷。 “我也不會白白讓侯爺畫的,”容華微微一笑,“晚上侯爺吃的不多,一會兒我去煮碗熱面來。” 她下廚的手藝……薛明睿眼角一皺笑了。 容華笑容淡了些,“侯爺還嫌棄不成?” 只怕一遲疑,一碗熱騰騰的面條就要不翼而飛了,“只要夫人能做出來…我就不嫌棄。” 像是她做不出來一樣。容華叫錦秀端水來凈手,轉(zhuǎn)身去了廚房。錦秀忙跟在后面。 薛明睿叫來春堯,“你也跟著去吧,仔細(xì)點少夫人。”雖然怕她辛苦,可是見她興致勃勃的模樣,更不想讓她失望。 薛明靄來的時候,正好見到二嫂穿了廚娘的衣服,端了面條給二哥。熱氣騰騰的面條,讓人覺得屋子里異常的暖和。 不知怎么的,薛明靄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就這樣走過去,破壞了二哥房里的氛圍,他的會變得更加難堪。 可是丫鬟已經(jīng)通傳,“三爺來了。” 薛明霄只得硬著頭皮走進屋。 容華轉(zhuǎn)頭看看薛明睿。薛明靄這時候來,八成是為了薛亦娟的婚事。 薛明霄垂頭喪氣的坐下來,容華吩咐錦秀,“去給三爺端茶來。” 茶端上來了,再看薛明靄的神情。薛明靄有什么話不好在她面前說,容華笑著找了借口,“我去讓廚房準(zhǔn)備些點心。”轉(zhuǎn)身出了屋。 容華剛關(guān)上門,只聽得薛明靄道:“二哥,你知不知道大同夏家怎么樣?我聽母親說,要將亦娟許給夏家大爺?怎么會突然之間有了這門親事……” 容華拉著門的手放下來,薛明靄的意思是,之前府里都在說夏家看中了薛亦雙,怎么會一下子變成了薛亦娟。不知道二太太那邊到底是怎么說,不管怎么樣,薛明靄能想到來找薛明睿問,說明薛明靄已經(jīng)看出了些異樣。 而且整件事薛明靄也被蒙在鼓里。 第365章咸魚翻身 薛明睿會不會和薛明靄將夏家的事說個清楚。 屋子里一瞬間沉靜。 半晌才傳來薛明睿淡淡的聲音,“夏季成從戎立過功,你經(jīng)常在外面應(yīng)該結(jié)實不少像夏季成這樣的勛貴子弟。” 聽得這話薛明靄微微低下頭,論在外面的風(fēng)花雪月,二哥就實在太外行了。自然不知曉外面怎么說夏季成。薛明靄道:“我也沒聽說夏季成為人有什么不妥的,只是他有個好友包養(yǎng)戲子,經(jīng)常被人拿出來作笑談。”薛明睿點點頭,“我們家和夏家也有些年沒有來往了,夏家的事我現(xiàn)在也說不清楚,你在外面結(jié)交了不少的朋友,不如去打聽打聽。” 要他去打聽。薛明靄抬起頭來,“這我倒是能想辦法去問,可是,”說著哂笑起來,“都是酒rou朋友不見得有什么真話。” 容華眼睛微微一亮,有時候聽起來似是玩笑話,卻不一定就是空xue來風(fēng)。 薛明睿端起茶來喝,“有些實話也是不經(jīng)意中說出來的。” 薛明靄眼睛一亮,“那就去問問看。” 薛明睿點點頭。 薛明靄又坐了一會兒,恰好看到矮桌上有薛明睿小院子的修葺圖紙,整個院子又向西擴了幾分,將旁邊的壽山石也攬了些進去。 薛明靄道:“這樣一修院子看著大了不少。” 薛明睿點點頭,“將院子里的書房擴了,外面那個和你相鄰的小書房就不用了,那個小書房,你若是有用處就讓工匠一起修修。” 薛明靄眼睛掃過書案上的字帖。 二哥和二嫂都善筆墨,所以才會想擴了書房,薛明靄垂著臉,曬笑,“光是一個小書房,我都很少去。之前在那邊布置個書房,也是想和二哥湊個趣兒。” 說著薛明靄去端了茶喝,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在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