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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去扶你主子。” 陳mama被老太太責罵,只得上前幫著丫鬟一起攙扶。 這樣一來,大太太只能忍痛站起身,讓人扶著慢慢走到老太太跟前,“娘,您這是要冤死兒媳,兒媳怎么敢這樣。” 老太太道:“我哪敢冤你們,年輕的時候做牛做馬,老了之后也無人依靠,以后你便嘗嘗這個滋味,也就能明白了。” 大太太有苦無處訴,拿起帕子擦眼淚。 三老太太笑著道:“好了,好了,該罵的也罵了,我看著大媳婦還是不錯的,咱們族里誰不知道她是賢惠能干的。” 老太太聽得這話來了精神,問身邊的丫鬟,“瑤華呢?瑤華怎么還不來?” 外面的丫鬟才道:“二小姐來了。” 容華看著大太太的臉色。大太太不光是在長輩面前挨了罵,在女兒面前也丟了臉。老太太畢竟是了解瑤華的,所以才會在這時候問瑤華,若是老太太不問,大家還不知道瑤華已經在門外等了許久,剛才的話也必然都聽得請清楚楚。 簾子一掀,瑤華走了進來。 瑤華穿了一件水綠色紗衫,頭上綁了青色的結子,只插了兩三只纓絡做裝飾,臉上未施粉,唇上也是沒有幾分顏色,看起來萬分的憔悴。 容華之前已經聽春堯說,老太太這幾日常讓瑤華兩邊跑,瑤華的身體也是嬌弱,折騰了幾次就這樣起來。 現在瑤華刻意素面朝天不加遮掩,無非是要示弱給老太太看,好讓老太太心里一軟放過她,只可惜這次用的實在不是時候,只會讓人覺得她是故意表露委屈。 是對這門親事不滿意?還是對嫁妝不滿意? 瑤華上前給眾人行了禮,老太太忙抬手讓瑤華坐在炕上,一雙眼睛盯在瑤華臉上反反復復地看了幾眼這才道:“可憐的孩子,這又是怎么了?”說著有深意的著了一眼大太太。 瑤華順著老太太的視線看過去,恰好和大太太的目光撞在一起。 大太太的眼睛里帶著幾分的怒氣,看得瑤華心里一驚,急忙解釋道:“我哪里有什么事,只是擔心祖母……” 瑤華慣用的手段,說起話來十分大方,字字句句都是為別人著想。 容華抬起頭看老太太。 老太太嘆口氣道:“我何嘗不知道你的心思,我病成這個樣子不知道哪日就要閉了眼睛,你又要出嫁了,還不知什么時侯才能得見。” 明著說瑤華不該這么快就嫁出去,既掃了大太太的面子又讓瑤華心驚rou跳。 瑤華的臉色果然難看起來,生怕老太太再說什么。 大太太卻忍不住在一旁解釋道:“也是沒法子的事,一是早定下來的,二是常寧伯請了皇恩,聘禮也都下了,我們家總不能這時候反悔。” 容華和廖氏互相看看,端起茶來喝,當作什么都沒聽到。 老太太道:“沒說讓你現在反悔,”說著拉起瑤華,“我只是覺得這孩子可憐,在我們家里捧在手心里,身體尚且這般,等到了婆家還不知道會如何。” 老太太說到這里看二老太太、三老太太,“我也不怕你們笑話,只這孩子在我身邊讓我高興,這孩子又懂得孝順,我病的時候就是床前伺侯。別的東西我倒是沒有,只是但凡她喜歡的東西我必然要給的。” 三老太太笑道:“老人還不都是這個心思,金的銀的都不是長物,只有身邊的兒女才是真正的福氣。” 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勸慰老太太看開點,那些金銀細軟沒了也就算了,連帶數落大太太花了老太太那么多錢卻沒有盡到了女的責任。 這隱晦的話足以讓大太太臉上掛不住。 老太太點點頭,“我屋里的東西,自然我能做主。瑤華的陪嫁雖然不能多于容華,我挑的這幾樣也不會讓她吃虧就是。” 沒想到老太太這時候會提起她,容華向老太太看過去,老太太的目光卻全然落在瑤華身上。 三老太太道:“那是應該,族里的孩子出嫁都要比照容華,容華是朝廷誥封的一品夫人,哪里能僭越。” 赫然是族里長輩的語氣。 老太太道:“我也是這樣想。”說著吩咐身邊的丫鬟,“將我寫的那張單子拿來給大太太,我上面列的東西都要準備齊全,那些東西都是瑤華喜歡的,我早就答應了給她。” 那丫鬟將瑤華的嫁妝單子送上來,老太太先給了身邊的二老太太、三老太太看了,這才遞給大太太。 大太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瑤華臉上也頗為難堪。 還好這時候外面婆子進來道:“只等幾位老太太過去開戲了。” 老太太這才展開笑容,吩咐大太太,“我們年紀都大了,你讓人準備好軟榻,我們就躺著看吧。 大太太點點頭,容華起身要去幫忙,老太太將容華叫住,“你跟著二祖母、三祖母說會兒話,我進去換件衣服。” 容華這才站住。 老太太扶著瑤華的手起身,又叫來丫鬟,“讓芮青……”說到芮青的名字,老太太想起自己之前惱怒芮青的事來,“讓綠兒過來伺候。” 老太太和瑤華進了內室,大太太這才讓人攙扶著又坐進肩輿。 二老太太道:“你身子不好,也別太張羅,看戲是小,我們不過說說話。” 三老太太也道:“遣個丫鬟去瞧瞧也就是了。”卻沒有別的話。 大太太道:“本已經準備好了,我再去讓人上些果盤子,就請二嬸、三嬸過去。”話剛說到這里,瑤華急匆匆地從內室出來,“祖母睡著了。” 前一刻還和她們說話,回去換衣服的功夫竟然睡著了。三老太太皺起眉頭,“嫂子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這樣嚴重。” 大太太道:“郎中也請了不少,御醫也來看過了就是不見效。許多事做過之后就忘記了,好多東西早就送了出去,卻轉眼就要讓我找出來。” 三老太太嘆口氣似和老太太有了共鳴,“人老了還不就是這樣,我也是許多事記不清楚,總是翻來覆去地說,上次家里辦堂會我也是躺在軟榻上就睡著了。要不怎么說是老糊涂,你們還年輕才不明白。” 大太太心里一沉,訕訕地道:“三嬸說的是。”說著撂攥緊了手里的單子。 三老太太道:“大嫂也是好心。人老了能做的就是惦念著小輩。有些事你就委屈點順著她,讓她少生氣,病說不定能慢慢好轉一些。” 大太太無聲地點點頭。 大太太管家這些年讓老太太遷出了千禧居,自己在陶家獨斷專行,大概早就忘記了要如何對待尊長,以為利用老太太病重糊涂做借口就能將自己開脫出去,珠殊不知陶氏一族畢竟是書香門第,以孝義教誨人。就因為老太太病重,兒孫才應該病榻前伺候,大太太不但沒有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