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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瑤華才敢說話,“母親,這是怎么了?” 大太太半晌才松開嘴唇,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仰面倒在炕上。 瑤華急忙喊叫道:“母親,母親。” 陳mama等人聽到聲音進了屋,看到大太太這般情形,陳mama上前又是好一陣的給大太太揉胸口,“太太,您可要想開些,老爺的脾氣就是這樣一陣風兒似的,現在是生氣,過陣子說不定就沒什么了。” 大太太伸出手來猛地抓住陳mama的手腕,鳳眼圓睜露出兇光,“你在外面可聽真了,他竟能說出那種話來,我在他心里沒落得一點的好處。” 陳mama卻不知道勸說什么才好,只是用余光去看瑤華。 瑤華不明就里,只能猜測著道:“剛才我聞到父親身上好重的酒氣,定是吃多了酒半醉了,酒后說的話母親如何能放在心上?” 陳mama也在一旁道:“正是二小姐說的這個理,求太放寬心,明日老爺酒醒也就好了。” 大太太冷笑道:“我看他是清醒的很,都說酒后吐真言,多半是平日里不肯說的話,現在都說了出來。” 瑤華道:“母親千萬不能想窄了。” 大太太被瑤華軟聲軟語的一邊倒流出兩行淚來,只握著瑤華的手嘆氣,“我們娘們兒都是命苦的。” 大太太和瑤華在屋子里說了半天括。 陶正安這邊送走張京從前院回來,進了屋,一眼就盯在瑤華身上若有所思。 時辰不早了,瑤華起身乖順地道:“父親、母親早些歇著。” 等瑤華出去了,陶正安這才冷著開口,“常寧伯夫人上次過來,都說了些什么?” 大太太本欲不理陶正安,卻聽得他問起這個,只能yingying地開口,“沒有什么,不過是聽說我病久了來探看。” 又著陶正安的表情深沉,“老爺的意思是?” 陶正安冷冷地道:“我能有什么意思?這時候能依靠誰,還不是要自救試試。” 剛才還抱著要辭官的念頭,現在口氣中就有了轉圜的余地。 大太太顧不得其他,忙問道:“是不是那位張京大人給老爺出了主意?” 陶正安道:“他是大理院的人,又和我是同門,聽到些傳言忙來知會我,只是說讓我去找莊親王爺試試。” 聽到莊親王爺,大太太身上又有了些氣力,掙扎著坐起來,“老爺提到常寧伯家,莫非常寧伯和莊親王的關系……” 陶正安道:“也沒明說,大概是如此,朝中也有傳言常寧伯是莊親王的人。” 大太太心里一動想說常寧伯夫人上次來訪說不定是看在靜妃的面上,想想陶正安剛才的嘴臉,卻沒有開口。 兩個人躺在床上歇著,各自懷著心事睡不著,卻又無話。 第二天,容華忙于府里的事,將新選上來的小丫鬟帶著去各房里,先去老夫人那里,老夫人笑著看了看,問了幾個丫頭些話,留了兩個老實本分的小丫頭,那兩個丫頭的母親進去謝恩,老夫人笑道:“不用謝我,都是看中你們肯做事的,才會給機會,我又見這個獨獨喜歡才留下。” 幾個人聽得這話得意思,又忙謝容華。 從老夫人屋里出來,又將小丫鬟帶去給二太太、三太太、四太太選了,將人都安排妥當,已經到了下午。 到了第三天,錦秀早早起來看天氣,并沒有要下雨的征兆,進屋說與容華聽,“定然是那道士胡說的。” 容華向窗外看看,這幾日關心會不會下雨的應該不止她一個。 收拾妥當,容華去老夫人屋里,服侍老夫人吃了早飯,才回到院子里,錦秀就來道:“孟家送了禮物過來,派了兩個婆子,還說要謝謝少夫人呢。” 孟家的態度不應該十分冷淡嗎?怎么倒一下子變了個樣似的。 容華回到房里,馮立昌家的將孟家的兩個婆子領了上來。 兩個婆子笑容滿面,先向容華行了禮,其中一個穿蔥綠色衣衫的婆子先開口道:“我們家大爺已經去接大奶奶了。” 先說了研華已經回到孟家去了。 容華點點頭。 那婆子接著道:“多虧有八鼓奶奶照應著。”說著訕訕地笑笑,“那晚大奶奶只說要回娘家看親家老太太,卻也沒發現大奶奶還在為香巧姑娘的事難過,這都是我們下人的不是,太太、大爺也是罰了我們的,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容華放下手里的茶碗,這種話會到她面前說,一方面像是要將事說清楚,另一方面生怕她會怪罪似的。 難不成是研華說了什么? 一絲懷疑從容華心里閃過,臉上卻不動聲色,客氣了幾句話,讓木槿包了回禮送那兩個婆子出去。 容華剛拿起本書來著,還沒翻兩頁,木槿撩開簾子進門,“外面似是掉雨點了。” 錦秀半信半疑地出去看,回來也道:“真的掉雨點了。” 如果今天京城真的降下一場大雨,那道士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鐵口直斷。 天漸漸陰起來,到了下午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不到片刻的功夫變成了雨幕,天氣頓時涼爽了許多。 雨一直不停,容華帶了錦秀去薛夫人房里。 亦雙正陪著薛夫人說話,見到容華來了,笑著給容華讓座,“嫂子過來說話。” 容華剛坐下,亦雙道:“剛才娘還說這雨下的真快。” 容華微微一笑,“我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也是這樣,好久不下雨,說下就下起來,那大雨足足下了一天一夜才停下來。” 薛夫人沉吟著,“應當請那方道長進府里一趟,上次在寺里終究不方便說話。” 容華見薛夫人憂心忡忡,“娘還擔心那件事? 娘要是實在擔心,再讓人去寺里多添些香油錢,” 說著笑道,“聽侯爺說,昨日皇上在陪都求了雨,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今天才會有這樣一場大雨。” 屋子里正說著話,外面的婆子來回道:“外面有一個小道士,說是一位方道長有封信要給夫人。” 薛夫人聽得這話,再也坐不住,急忙道:“將信拿進來,再給那小道士些香油錢。” 婆子從茹梅手里接過香油錢,退下去安排。 一會兒功夫,那婆子就急忙忙地回來,將手里的信遞給茹梅,茹梅又拿給薛夫人看。 容華和亦雙都湊過去瞧。 紙上的字寫的倒有幾分氣力,簡簡單單一行字,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貧道說起血光之災,并未盡言,若是不靈驗只當笑談,若是一旦言中,凡事皆要順其意,不可頑抗,才無大失,此劫破矣。” 薛夫人忍不住道:“果然不是一般人。”又問那婆子,“小道士說沒說方道長去哪里了?” 那婆子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來,“只說去云游。” 薛夫人也不會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