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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有些深沉,容華在旁邊笑著,“二嬸說的是,許多事都這樣,大家傳著傳著也就神了。” 薛夫人點點頭道:“也是,還能比欽天監(jiān)說的準不成?” …… 容華回到房里,不一會兒高越來回話,“侯爺說一會兒回府里接少夫人出去,還請了少夫人娘家的老爺。” 薛明睿請了陶正安?這樣說來她就不用自己去陶家……沒想到辟明睿會想出這樣的法子,與陶正安見面既不在薛家,也不在陶家。 容華忙讓錦秀去準備,等到薛明睿回來,容華跟著薛明睿一起去了景華閣。 景華閣所處的地方有些偏僻,一個只有簡單裝飾的酒樓立在不起眼的街角,一眼看過去便知道這酒樓生意一定冷清。 馬車直接從酒樓旁邊的院子馳了進去,又在院子里一轉才停下來,薛明睿伸手將容華從車廂里接下來。 容華的腳剛落地,就聽見頭頂一陣腳步聲,抬起頭一看,一臉詫異的陶正安已經(jīng)從樓上下來。 陶正安看到容華有些詫異,接下來頗有些不自在,似是自己的狼狽模樣被人瞧見,有幾分的羞愧和惱怒,于是拿起父親的架子,劈頭問容華,“你怎么來了?” 容華還沒開口,薛明睿已經(jīng)淡淡地道:“容華不放心,才讓我問問岳父情形。” 薛明睿這樣直截了當?shù)拈_口,陶正安身上僅留的半分矜持頓時消失殆盡,忙殷勤地道:“都準備好了,我們進屋說吧!” 薛明睿道:“岳父請。” 陶正安忙快步走在前面,薛明睿牽著容華的手慢慢跟在后面。除了錦秀跟著容華上樓,余下跟車的婆子、家人都留在院子里聽喚。 酒樓外表看似簡陋,里面的擺設卻有幾分的雅致,陶正安和薛明睿坐下,容華站在一旁,錦秀要拿起茶壺來倒茶,容華使了個眼色,錦秀將茶壺交給容華,然后退了出去。 陶正安看了看薛明睿的表情,目光沉靜,臉色肅然,不由地心生寒意。 陶正安想開口卻礙于容華在身邊。 薛明睿倒是先說了話,“莊親王的意思,讓我協(xié)同處理顧瑛的案子。” 傳言得到了證實,陶正安頓時喜憂參半,“侯爺覺得這件事應該怎么辦才好。” 薛明睿道:“顧瑛案子岳父也知曉,并不是表面的人命案。” 陶正安只覺得似被一盆冷水從頭灌到腳下,顧瑛的事至今為止牽連了三個人,除了他,一個已經(jīng)在工部貪墨案中被正法,另一個辭官返鄉(xiāng)。若是真的從顧瑛嘴里審出什么來,他豈不是要首當其沖。 陶正安臉色一黯,“可是我聽說這案子還另有內(nèi)情,并且牽連眾多,朝廷總不能將這些人都處罰……” 薛明睿道:“既然要審案,顧瑛的口供就會記錄清楚,將來案子審結就難免呈上去御覽,現(xiàn)在只怕是顧瑛并不知道許多。”也就是說顧瑛手里說不定只有他們?nèi)说陌驯瑫簳r不會牽連到其他人,也就不會出現(xiàn)牽連太廣難以處罰的局面。 薛明睿道:“不能只聽犯人的一面之辭,朝廷必然派人清查。” 工部那人已經(jīng)被抄家,吏部郎中走的時候又將京城的宅子都變賣了,全家老少在眾目睽睽之下只拉了兩車書籍和雜物歸鄉(xiāng)。 這么說來,要想要清查就只能從他下手,陶正安的手不受控制地抖起來。 薛明睿細長的眼睛瞧了一眼陶正安,“這案子除了莊親王和我,還有順天府、刑部會審。” 陶正安一時慌了神,“那要怎么辦才好?”就算一時遮掩住了,他必定為這案子身先士卒,文武官員都看在眼里,朝廷又怎么會對他不多加處置。 薛明睿蹙了蹙眉,“岳父還記得開元十年的那樁案子吧!” 英親王去西寧剿匪,回來之后沒有功賞,反倒是跟著的官員錢泰明因為喝酒誤事丟了官。 這件事雖然沒有挑明,文武官員也都知曉的清清楚楚。 英親王西寧剿匪幾千人,被人告剿殺平民充數(shù),皇上沒有明令人去查明,這件事的結果卻是,朝廷對剿匪功臣沒有任何封賞,此事之后英親王不再為朝廷辦事,徹底被擱置起來,跟著英親王前去剿匪的錢泰明“主動”誤事丟了官。大家都知道,要不是錢泰明識時務“主動”丟官,等到朝廷處罰,就不只這樣簡單。 當今雖然仁慈,可是一件案子,就算是不準備牽連過多,也不會無聲無息地結束。 陶正安徹底沒有了精神,難不成就真的只有一條路可走。 散盡家財,辭官離京。 寒窗十年苦讀,又在官場小心翼翼摸爬了這些年,竟然落得如此地步。 薛明睿面沉如水,喝了口茶,起身離座,留下了容華和陶正安獨處。 “父親,”容華憂心忡忡地先開口,“女兒會在侯爺面前再幫父親說說。” 陶正安抬起頭來,這個之前他覺得木訥的女兒容華,此時此刻眼睛里流露出nongnong的擔憂。 這幾日妻子在他面前挑剔了不少容華的不是,現(xiàn)在看來容華也是盡了力,陶正安微微思量間,耳邊又傳來容華清澈的聲音,“父親在朝為官也惠及了不少人,可是真正關鍵時刻人人自保為先,不一定會顧及父親。” 陶正安一怔,仔細揣摩容華話里的意思。 陶正安低下頭,容華眼睛一亮,很快斂目掩去光華,“女兒前段時間進宮,靜妃娘娘托人傳話,問女兒是否想要知道五jiejie過世的原因。”她要讓陶正安知道,靜妃并不是陶正安的侄女,而是一個想要捏住別人把柄,要人乖乖為她辦事的女人,在靜妃手里陶家是棋子,一旦沒有用處隨時可以丟棄。 她更要讓陶正安知道,他那些穢行已經(jīng)遮掩不住,尤其是在他面前這個女兒面前,他再也不能假裝正人君子道貌岸然。 第二百二十八章 人禍(下) 沒想到事隔一輩子,她成為陶八小姐之后,才親眼看到陶正安臉上的神情,憤怒、遮掩、愧疚、恐懼,這些情緒一下子從陶正安臉上一一浮現(xiàn)出來。 陶五小姐,陶正安還記得嗎?那個整天在陶正安身邊沐浴天倫的女兒,那個時時刻刻想要討父親歡心的,為父親的一張笑臉無比愉悅的女兒,那個因父愛被放縱,無憂無慮的女兒。 可能陶正安并不時常記起來。她卻替他記得,稀里糊涂地輸了一輩子,卻陰錯陽差地又回到他身邊悄悄長大,不動聲色做一個乖巧、規(guī)矩、柔順的女兒,也許等得就是這一刻。 就這樣坐在陶正安眼前,直視他,冷眼旁觀他,心里帶著一種戲謔的愉悅。即使在父母面前子女的性命算不得什么,她真正恨的是陶正安在她面前擺出慈父的臉孔,暗里地又讓大太太領著人親手喂她毒藥,這樣狠毒的手段不是為了遮掩她和趙宣桓的私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