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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捧過圣旨。 禮畢內侍笑道:“圣旨宣讀完畢,快請起身吧!” 薛崇義睜大眼睛,心中一悶幾欲站不起身。賞賜竟然就是這些?沒有提到他只言片語。薛崇義不甘心地看了內侍一眼,只見那內侍只顧得和老夫人、明睿、容華說話,其他人似是都被忽略了。 二太太蒼白著臉,說不出一句話來。 內侍向老夫人行禮,“咱家還有一件事,”說著從身后的內侍手里接過一只紅木漆金盒子,“這是薛家的世襲爵位誥券,皇上有命要妥善交還給長公主。” 老夫人從內侍手里接過誥券。 內侍道:“咱家恭喜長公主了。” 內侍要回去復命,老夫人忙讓人送上銀錠,內侍卻不肯收,之后帶著人走了。 薛家眾人先去祭拜了祖先,這才各自回屋更衣。 薛崇義進了房門,腳剛跨過門檻頓時一軟差點就摔在地上。 二太太急忙上前去扶。 薛崇義厲聲道:“還不去讓人打水上來。” …… 常寧伯內府里也忙成一團,常寧伯四小姐坐在凳子上看鏡子里的自己,鏡子里的人明眸皓齒,嬌艷如花。 常寧伯四小姐道:“爹爹和哥哥怎么也不提前打聽消息出來,早知道我應該做一身新衣才對。” 任延鳳笑道:“突然才有了賞賜,之前是誰也不知道的。” 常寧伯四小姐微微一笑,“按理說施米的功賞我們家應該是第一個吧,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過來,除了我們家又還有誰。” 任延鳳道:“這也是不知道得,既然是施米的功賞,定是有我們家,meimei安心等著就是了。” 常寧伯四小姐得意地頓時笑了,這下子讓京畿的小姐都看看,誰才是真的有賢名。 哈哈,有人丟人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痛哭 任延鳳聽貼身的小廝道:“內侍已經從薛府出來了,徑直回了宮。” 任延鳳皺起眉頭,讓小廝,“接著去打探,看看還有誰家有賞賜。” 這次水患皇上開了恩要獎賞不少的功臣,怎么說他們家也是施米的大戶,用了那么多錢糧來買米,總歸是…… 一會兒又有人回來道:“還有內侍去了沈老將軍府里。” 薛家和沈家。 任延鳳眉頭皺的更深,正思量著要去找meimei,小廝回來傳信,“老爺回來了。” 爹回來了。 任延鳳急忙叫來丫鬟丹青,“你去四小姐房里,跟四小姐說,讓她暫時在屋子里別出來,一會兒我去找她。” 丹青連忙下去。 任延鳳整理好衣裝往父母院子里去。 常寧伯任程集陰沉著臉進屋,夫人楚氏不敢蔣問,只讓丫鬟跟著去給老爺換衣服。 任延鳳進了屋,楚氏用目光詢問過去,任延鳳搖了搖頭,楚氏的臉色頓時也變得難看。 常寧伯從套間里出來,坐在臨窗的大炕上,拿起茶碗喝了口茶。 任延鳳陪著坐在下手,不停地看父親的臉色。 楚氏先上前規勸,“爺別生氣。” 任程集將手里的前朝青花描金茶碗扔在桌子上,碗蓋兒一跳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楚氏眼皮頓時一顫。 任程集冷笑一聲道:“怎么不生氣,如果沒有施米的事也就罷了,偏花了大把銀子,支了那么多的施米棚子,最后如何?應該慶幸,皇上不追究罪責已經是皇恩浩蕩。” 楚氏呼吸一沉。幾個人正說著話,簾子一挑,走進一個精心-打扮的美人,穿著淡藍色滿菊灑金紗衫,杏紅牡丹花羅裙,頭上偏戴一朵嬌艷牡丹,手上染著寇丹,唇口紅潤發光,頸上是刻滿福紋的項圈,手里拿著鮫紗做的帕子,走路的時候步幅小巧,微抬下頜,眼睛放亮,見到任程集和楚氏剛要笑著開口。 任程集腦子一熱,怒火沖天,“你來這邊做什么?” 任四小姐被喊的一怔,張開口唇,“父親......” 任程集冷笑一聲,將桌子上倒了的茶碗抓起來扔在任四小姐腳下,“回屋子里,別再出來現世。” 任四小姐頓時嚇的一哆嗦,飛濺的瓷片打在她的臉上,登時鮮血直流。 青穹看到這個情形被驚的不能動彈,任四小姐拿起手絹一擦,血透了絹子,她登時“啊”地一聲,哭了出來。 楚氏緩過神來,急忙上前去看女兒的傷勢,直叫道:“這可如何是好。” 任程集的火氣頓時散了,任延鳳站起身來叫來丫鬟,“快去叫郎中過來瞧瞧。” 楚氏扶著四小姐回房里,任程集陰沉著臉不說話。 任延鳳重新捧了杯茶上前,“爹爹別生氣,這也不能全怪meimei,皇上沒有賞賜恐怕也不是因為許多流言,只怕是有人不肯在御前說好話罷了。” 任程集道:“我如何不知道,安親王是皇長子,雖然年紀大了卻未必沒有爭儲的心思,平日里一本正經,從來不多說話,不過是裝模作樣而已,只要是皇子,離那個位置就有一步之遙,誰心里會沒有個思量?這次皇上陪都之行,就會有好戲看……” 任延鳳眉毛一挑,“父親說的是,父親不讓meimei出門,也是知道meimei和安親王的郡主……有時間我會知會meimei。” 任程集冷哼一聲,“知會她做什么?你說了她未必明白,倒是白費口舌,你那meimei都是讓你祖母寵壞了,才不知道天高地厚。” 任延鳳忙道:“meimei還小,又一直不在父母身邊,哪里知道京畿里復雜的關系,難免要吃虧,以后慢慢的適應了也就好了。” 任程集道:“年紀不小了,已經及笄也該嫁人了。” 任延鳳聽得這話,忙試探著問,“莫非父親心里已經有了人選?” 任程集思量了片刻,“你認不認識薛明靄,現任親軍校之職。” 任延鳳裝作不知道,微睜眼睛,“父親說的是薛家二房的……” 任程集點點頭,“莊親王希望我們與薛家結親。” 任延鳳悄悄地問,“是不是因為長公主的緣故?” 任程集嘆口氣,“莊親王的意思誰能知道的透徹,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肯說清楚的,依我看應該是和長公主有關,具體是為什么事,那就不清楚了……”頓了頓又道,“這門親事薛家二房托了人幾次上門求親,當時莊親王的意思不明,我又嫌薛崇義不是長子,后代不能襲爵也就作罷了,現在舊事重提,你母親說薛家二太太倒是求之不得的,就是長公主……” 任延鳳道:“之前我們回絕了幾次,薛家老夫人畢竟是長公主礙著臉面。” 任程集道:“這次要礙著面子,不但會答應婚事,還應該對靜初好一些,畢竟是我們家的人救了薛崇杰。” 任延鳳眼睛中有一絲笑意,很快就遮掩住了,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