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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跑進來二等的丫鬟,二話不說附在妙彤耳邊道:“大爺、大奶奶又鬧了起來,jiejie快去看看吧!” 妙彤聽得一急,穿鞋的腳頓時崴在一邊,她頓時“呀”地一聲,腳腕上似哼裂骨般的疼。 容華鋪了床換了衣服,然后靠在椅子上看書,容華心里有事,看書也心不在焉。 昨晚容華和薛明睿鬧了個不痛快,薛明睿在書房里看公文,她只是進去送了茶就不收腳地回來,連話也沒說上一句.到了就寢的時間更是早早就上了床。 容華 晚上吃的少,木槿到廚房做了容華平日里愛喝的湯,剛端進屋子里,錦秀就迎出來道:“夫人已經梳洗躺下了。” 木槿道:“晚上就不用了?” 錦秀點點頭,“大概是家里的事焦心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薛明睿從書房里出來,錦秀、木槿急忙上前行禮。 薛明睿進到內室里,容華已經側躺著睡著了,可能是蓋的被子有些厚,容華鼻尖上已經出了汗,面頰上也是赤紅一片。容華正睡著,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進來換被子,不由地睜開眼睛,看到錦秀微微一怔。 錦秀立即道:“侯爺讓將被子換薄一些的。” 容華臉不由地一紅,是薛明睿覺得被子厚了吧!剛才薛明睿讓她先睡下,她躺下之后本來覺得被子是厚了,想著讓錦秀進來換一床,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懶得動,就這樣想著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到頭來還是要他親自吩咐。 錦秀換了薄被出去,容華起身幫薛明睿脫子外面的袍子,兩個人重新躺在床上。 容華想將今天的事說給薛明睿,想起昨晚的事不知道怎么開口,干脆趁著薛明睿看書,就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可能想了太多過去的事,尤其是那晚大太太猙獰的嘴臉清清楚楚地出現在夢里。 七七仍舊在側室里掙扎著,容華向大太太申辯幾句,大太太卻似聽不見,一切仍舊像以前一樣按部就班地繼續(xù)。 感覺到毒藥流到她嘴里,腥腥的,咸咸的,蟄的嘴唇針扎樣的疼,容華不由自主地攥起了手指。 似是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容華這才忽然醒過來睜開了眼睛。 眼都是紅羅帳,還有燈影綽綽,才知道剛才的是一場噩夢,自己早就離那件事遠遠的,現在的自己重獲新生,嫁到了侯門又誥封了一品夫人,不論是陶正安還是大太太都沒有了權利再隨意地決定她的生死。 容華睜大眼睛思量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是薛明睿叫醒的她,嘴里是腥腥的味道,嘴唇一抿有些刺痛,是被她自己咬破容華側頭去看薛明睿,他細長的眼睛露出些關切不由地讓她心里一暖,容華紅著臉低頭解釋,“我做了個噩夢。” 聽得他問:“什么夢?” 那個夢怎么能和他說?就算說給別人聽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容華低頭道:“也記不太請了,只是覺得很可怕。”這樣含糊的理由,他不一定會相信。 容華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急于掩藏自己秘密的幼子,不敢去看大人的眼睛,只能硬著頭皮應對,然后祈盼順利過關。 薛明睿細長的眼睛果然微微一瞇。也不知是不是她乍一醒過來尚又一絲的朦朧,她眼里薛明睿平日清冷的目光不知怎么的變得十分柔和,沒有探究的眼神,也沒有追問她的意思,容華這才深深地扣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她剛才有沒有說夢話,如果她說了夢話又這樣說了謀.那可就真的是…… 容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長長的睫毛顫顫了兩下,小心翼翼地看他幾眼,然后像做錯事一般,在他眼里一直是懂得進退,聰明堅強的女子也會有這種俏皮的一面。拼命地掩飾著自己心內深處的秘密,不相信任何人,不敢向別人說半句。 小小的肩膀平日里看似比任何人都要堅強,其實也是柔弱的需要別人保護。 薛明睿轉身要將燈吹滅,手臂卻輕輕被容華拉住了,“我想要看會兒書。” 嬌弱地說了一聲,眉宇中仍有怯意,是剛才的噩夢未散吧! “你睡覺吧,我有公文沒看完,還要湊著燈看一會兒。” 容華頓時愣了,他剛才明明是要吹燈睡覺,卻怎么又翻起公文來。 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才生成八小姐那段時間,不相信身邊的任何人,特別害怕黑的屋子,每晚都要點著燈才能睡。 看著薛明睿的身影,容華慌亂的心漸漸安定下來,膜朦朧脆醒了幾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都看到薛明睿仍舊就著燈看書,最后一眼看到薛明睿在看她那本,再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人,錦秀坐在床前的錦機上做針線。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情有始終(下) 薛明睿與親信說完話,祝二忙進屋仔細回報,將順天府在陶家的事、陶正安如何向順天府回的話都稟請楚。 祝二看著薛明睿的臉色,“若是照順天府的意思,親家老爺是親手害了自己的骨rou,這事如何能亂說。” 薛明睿道:“五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祝二也不敢亂說話,“是得了急病,當年還鬧了一陣子,恐怕會傳人的。葬去亂葬崗,大概也是怕傳給別人。”少夫人家里的事萬一說不好了,哪里有他的好果子吃。再說侯爺輕易也不讓人去打聽這些事,今天說起來了,就知道不一般,他更不敢有的沒的都一股腦稟了出來。 “還有那農婦。也是奇怪,她女兒的尸身到現在也沒下落,順天府的意思,這尸身找不到的話,這案子恐怕就要不了了之了。我去的時候,那農婦在衙門前哭了一陣子,就回去歇著了。” 親生女兒的案子好不容易告到衙門肯開棺驗尸,卻一時之間找不到尸首,那農婦不去亂墳崗里找,卻在衙門前“哭鬧”一陣,也就了事了。 薛明睿不說話,祝二連忙道:“我已經讓人跟著那農婦,一有消息就來回稟侯爺。 薛明睿點點頭,祝二躬身下去。 薛明睿看了會兒公文,昨夜容華那皺著眉頭、緊緊咬著嘴唇的表情又到他眼前。雖然她夢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些話,他卻無法知曉她到底做了什么樣的夢。 榮川從兵部回來,進屋就喝了一大碗茶,然后連串地說起話來,也沒注意到薛明睿的神情,“那么多的公文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看完的。兵部統(tǒng)共就那么點事,非到了你去查的時候,就弄得這樣復雜,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在里面給你使絆呢,你偏不讓我去問,若是讓我知道了,我管他是誰,先揪出來打個半死,他敢告我,卻不知是不是又把柄落在我手里。”說著又說了最近幾年兵部主要官職的調動,“這次我都握緊了,我看他們還能玩出什么花樣,朝廷里面的事還有哪件是他們夠不到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