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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甩了月川神馬的,簡直太特么爽了!蛤蛤蛤陳月川你也有今天?沒想到吧你也有一天會嘗到被人甩的滋味?你那一副社會精英的冷高撲克臉這回要掛不住了吧?筱回家一路上樂得嘴就沒合攏過,一直到拿鑰匙開了家門收拾了鍋碗瓢盆把吃剩的東西塞進冰箱里,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得意過頭了。咳……要低調,低調。他換了身稍微正經一點的衣服,又把頭發好好梳了梳,對著洗手間的鏡子試著擺了個異常嚴肅的表情。鏡子里的人雖然骨架不大,身材也不健壯,但認真起來看著也能有那么五六分威勢。OK,吃飽喝足了,還有正經事要做。筱給段威的號碼發了個短信要求見面,那地頭蛇回得倒快,只過了幾分鐘就發來一個地址,也沒問筱是要找他干什么。那地方雖然在城市相對繁華的區域,但卻非常偏僻,筱下了地鐵七拐八拐才在一個小胡同里找對門牌號碼。夏天天黑得晚,當時接近晚上7點,天色只是微微有些暗了下來。他推門進去,里面是一間非常小的夜店,顯然還沒到開業的時候,只有幾個服務員在整理著桌椅。筱徑直走到吧臺前,對一個調酒師模樣的人說道:“我來找威哥。”那人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便轉身帶他進了后面的一個小門。從小門下了樓梯又走過一條很長的走廊,才又見到另一扇門。門一推開,立刻一股嗆人的煙味撲面而來,門里極為嘈雜,充斥著各種興奮的喊叫。筱只掃了一眼,看來這威哥開的賭場生意還挺紅火。那人直帶他進了最里面一間包間,走到門口示意筱自己進去,筱向他道了謝,也不忌諱什么,推門就進。門里的光景其實跟門外也差不多。也是煙霧繚繞,筱自嘲地想這要不是自己會抽煙估計還真受不了。段威正跟另外三個人搓麻將,見筱進來只略略抬了一眼眼睛,朝他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然后就又把視線轉回自己的牌上。筱不常打麻將,也沒心思圍觀,直接到一邊的沙發坐下。段威其實人長得相當端正,30冒頭的年紀,皮膚極黑,一向剪一頭規規矩矩的板兒寸,要不是穿戴還算講究,估計往大街上一站被人誤認成憨厚老實的農民工之類的事情都少不了。筱雖然總把被他亂棍打死這樣的話掛在嘴邊,但說是這么說,其實他也知道小幫派做事多少有分寸,欠債不還最多就是三天兩頭被往門口貼紙條潑紅油漆什么的,要真都亂棍打死,估計這幫派自己的生意也做不下去。這么一會時間段威一圈麻將就打完了,他嘴上連連叫苦輸了不少,不過看表情卻還是很高興,似乎之前已經贏了很多不在這回輸這么一把兩把的。筱看在眼里,心說來得還真是時候。“得,幾位兄弟你們先玩著,我得跟這邊這位小哥說兩句。都說現在欠債的是大爺討債的是孫子,我先孝敬孝敬我大爺去。”剩下那三個人都對他贏了錢就走人意見頗大,段威費了好一番唇舌才打發了,叫筱進了旁邊一間屋子。里面這間倒沒人,門一關上終于清靜了點。“我說大爺,怎么著?那60萬您老啥時候能還上啊?您行行好,我全家還等這錢過年呢。”段威嘴上這樣調侃道,眼睛中卻沒什么笑意,示意筱坐下,自己又點了一支煙。筱吸了口氣,“威哥,您也知道這錢不是我借的,您何苦為難我呢?”“這錢確實不是你借的,可當初可是你自己答應幫你那相好擔保的,現在我找不到你相好,不找你找誰?”段威皺著眉吐了口煙,這樣說道。“不不不,不是這么回事。當時我那相好給您寫借條,直接簽了我的名字上去,我可對這事毫不知情。不信您請筆記鑒定專家鑒定一下,那借條上可不是我的筆記。或者您直接拿著借條到法院去告我也行啊,法院總能鑒定出個真假。”筱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那人到底叫什么,只好跟著段威一起相好相好地叫著,兩句話說完大牙都酸倒了一排。☆、第59章化敵為友(?高利貸本來就是違法的,那張60萬的欠條要是真拿到法院去,別說簽名能鑒定出來無效,借條本身也不具備法律約束力,到時估計還要牽扯出一串段威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雖說地頭蛇肯定在警察局里有人,但是事情一鬧大,能不能罩得住誰也說不準。這些灰色地帶的債務,法律往往都不保護。怪只怪筱之前心思太實誠,總想著黑道上的事該用黑道的套路來解決。后來月川那一句“到現在每年過年他家都會給我送兩瓶拉菲古堡的紅酒”才給了他當頭一棒子。往壞里說,如果60萬的事確實是月川下了圈套要把他栓在自己身邊,那這個段威八成也是個同謀內應之類的。筱雖然心里對月川恨得牙癢癢,但是還是不太愿意這樣去想。這事要往好里說,把月川那層關系撇撇干凈,那么那60萬還或不還實在對他沒什么影響。小幫派能使出些什么手段呢?人人都害怕討債的找上門來,最主要還是貼紙條潑紅油漆這種事干上一兩次,鄰里朋友之間閑言閑語就傳開了。人都是社會性的動物,周圍環境的壓力要遠比“黑幫”這倆字本身大得多。可是這一條對筱完全不管用。在這邊沒親沒故,就只有月川能算上半個朋友,自己的形象也早毀成渣渣了,并沒有什么會被段威抓住把柄來要挾的地方。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萬一到最后這貨急眼了真要把他亂棍打死,大不了就是回去睡上三天陪雪夜姬喝喝茶的事情而已。所以,欠了60萬神馬的,在現在的情況下,根本就是個偽命題。礙于游戲的進程錢還是要還,可是因為這件事而縮手縮腳受制于人,那就沒有必要了。段威表情嚴肅地沉默了一會,仍是用戲謔的語氣說道:“大爺,您這是跟我開的哪門子玩笑啊?”“不不,我可一點都沒開玩笑。”筱連連擺了擺手,“還是法院靠得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準兒沒錯。而且威哥您家里不是還認識個很有名的大律師,我記得叫陳什么來的……陳月川?”一提到月川的名字,段威黝黑而棱角分明的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筱心里又是一陣不是滋味,看來這筆債還真是跟月川有關。“60萬可不是小數,你不會是想要我就這么算了吧?”筱笑著搖了搖頭,“哪能啊,我肯定還上,一分錢都不會差您的。不過,威哥您也知道我手頭緊,這個期限……能不能寬限一點?”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