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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地看了月川好久,終于從哽得發疼的喉嚨中擠出兩個字。“……胃疼。”男人微微嘆了口氣,俯身撥開他額前濕透的頭發,在額角輕吻了一下。雨水的冰冷觸感中,月川的嘴唇顯得格外溫暖,燙得筱全身猛地一個激靈。眼淚再也止不住了。他又彎下腰去,額頭抵著月川的大腿,身子縮得像只受了驚嚇的蝦米。“……好疼……怎么辦才好,疼得受不了了……”“能打傘嗎?”月川這樣問道,清亮的聲音一如既往平靜無波,聽不出什么感情。他把雨傘交到筱的手中,接著將筱打橫抱起,朝小區外走去。“你該多吃一點,瘦成這個樣子,身體怎么抗得住。”瞬間的失重讓筱一陣恍惚。大雨震耳欲聾的嘩嘩聲中,月川的聲音幾乎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好疼……——好疼……到了車上,月川把暖氣開到最大,濕透的衣服被熱風一吹,粘在皮膚上的觸感更加潮熱難受。月川見筱只是拿著毛巾動也不動,索性自己上手扯掉了他身上的T恤,用毛巾仔細擦干他的身體,又狠狠揉了揉他的頭發。也許是因為確實胃疼得難以忍受,筱只細微地掙扎了一下,就任憑月川隨意了。適逢大雨路況并不好,幾條主干道上都堵得一塌糊涂。兩個人慢慢磨到家時已經過了晚上8點。一路上筱只是用毛巾蒙著頭,不停地流淚。☆、第20章番外BadEnd1陳月川坐在他家客廳那張四人長沙發中間,好整以暇地打量著面前的青年。從剛才開始青年就無比局促,下垂的目光不安地游移著,偶爾抬起視線偷偷看他一眼,也會極快地再次躲閃開去,修長的眼睫抖得厲害,就如畏冷一般。他牽起唇角露出一個細小而銳利的微笑,拿起面前的水杯,淺淺地抿了一口。要細細說起他跟這孩子的淵源,那話就真的太長了。那段冗長而又無趣的故事,這么多年間他從未認真回憶過一次,唯一時刻銘記的,就只有故事最終的結局。在那個故事的最后,他對著青年跪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向青年起誓,盡此一生,如果不是青年主動來找他,他絕不會再出現在青年面前。簡而言之,就是黃泉路上再不相見的意思。不,還有一點微妙的不同。因為他們是不是還能再見,其實決定權在青年手中。這么多年間,他一直恪守著這個誓言,哪怕思念幾度要把他逼瘋,他都沒有任何一次,向別人打聽過青年的消息。真的忍受不了的時候,他就會打開手機的通訊錄,翻到青年的頁面,久久地,久久地,看著那個名字。久久地,久久地,把拇指放在綠色的撥號鍵上,卻沒有任何一次,真的按下去。也許他們還有可能再見,也許他們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對方了。在這一點上,他不敢抱有一絲一毫的期待,因為心里始終害怕著,失望會讓他承受不住。真正重逢的這一天,來得要比他想象得早得多。這天青年按響他家的門鈴時,月川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隨意換著電視的頻道。后來開了門見到青年的樣子,他在很長的時間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細細算來,青年這年該是22歲。然而自小就身材瘦小的青年這些年好像把自己的處境弄得愈發凄慘了,那副纖瘦羸弱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成年人。……果然如果不是實在走投無路的話,說什么也不會愿意來找他吧。無論如何,他可從來都不是什么慈悲為懷的善男信女啊。月川禁不住微笑起來,關了電視,又為青年倒了冰鎮的檸檬汁。不如……先戲弄他一下吧。“我一向不喜歡花冤枉錢,脫衣服吧,讓我看看你到底值多少斤兩。”這句話讓青年真的磨蹭了好久,纖細修長的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目光閃爍不止,心里的掙扎完全寫在臉上。月川只是靜靜地看著,一點都不著急。畢竟已經這么多年沒見了,慢慢來也好,進展太快的話,反而少了很多樂趣。最終,青年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拿起面前那杯檸檬汁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后站起身來,抬手去解半袖襯衫的扣子。他的手指不停發抖,一排六個扣子,他花了兩分多鐘時間才終于全部解開。青年又看了月川一眼,目光憂郁中還帶了一絲埋怨,然而那視線又一次極快地躲閃開去,他慢慢地把衣襟向兩側拉開,露出消瘦得讓人心疼的胸膛,然后雙手從背后扯掉了那件襯衫,草草折了兩下,放在他所坐的那張單人沙發上。他的身子并不美。即便對于以瘦為美的現代人而言,瘦也是有一定的限度的。如果超出了這個限度,瘦和胖一樣,都會破壞人體的美感。在月川還與青年在一起的時候,他雖然消瘦,卻也絕沒有瘦到這種程度。月川淡淡盯著他看了一會,而后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這孩子,到底是有多不懂得照顧自己啊……要說青年的身子是不是值60萬,這絕對是個不入流的玩笑。那副身子并不美。除了病態的消瘦以外,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上還留著一道道大大小小的丑陋傷疤,有一些非常貼近要害位置,看起來極為駭人。還有一些大概是新傷,傷口上還包扎著帶著血印子的繃帶。過了這么多年,這個毛病似乎也沒能改調。脫了襯衫,空調的冷氣直接接觸皮膚,讓青年抖得愈發厲害了。月川挑了挑眉,“……在等什么?繼續吧。”青年的身體猛地震了一下,他反復咬著嘴唇,終于放棄了最后的掙扎,解開腰帶,脫下了牛仔褲。連底褲都褪下之后,青年的身體便毫無防備地展現在月川面前。雙腿之間的男性象征此時仍是非常安靜的樣子,因為冷空氣的刺激而微微發抖。青年的尺寸并不大,但是有著非常精致的形狀。那里的皮膚甚至比其他部位還要更白,只有靠近前端的位置,才微微透出一抹漂亮的粉紅。從很久之前月川就一直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好像青年身上,并不存在黑色素這種東西,甚至連頭發都不是純正的黑色,而是一種亮眼的深褐色。他并非沒見過白子,可青年的情況明顯與白子完全不同。……也許,就是天生得這樣干凈么?他朝青年招了招手。“到我身邊來。”對方猶豫了一會,還是順從了這句話,慢慢走到月川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