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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些事的。胖子頓了一下,忽然猛地往前一探身,湊到離筱更近的位置,緊緊盯著筱。“我知道你們律師是有保密義務的吧?我跟你說這些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保密義務?那是啥?筱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略有點尷尬地笑著,“斌哥,這點你盡管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江斌又盯了筱一會,好像在確認筱的眼神是不是足夠誠懇。半晌他才坐回去。筱微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是通過考驗了。“林二這個人,是個gay。gay你懂吧?就是同性戀,純喜歡男的,只能跟男的搞,對女的完全硬不起來那種程度。”尷尬的笑容這回徹底僵在臉上了,筱嘴角抽抽著,連忙點頭:“我懂,我懂。”“我還真怕你不明白。”江斌說到這又嘆了口氣,“你見過林二吧?他從頭到腳眉毛眼睛鼻子嘴哪都是正常人,那長相還特招小姑娘喜歡,誰看見這么個哥們會去想他是gay?其實海波也是這一型的……這倆人是一對兒,不過談得特別隱蔽,誰都沒看出來。當時他們倆都各自有一票女生喜歡,我就住他們對門,每天都能在宿舍樓下看見女孩子纏著他們表白。”“在現在這個社會,出柜還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不過隱瞞到這種程度,也苦了這兩個人了……”筱有些黯然,輕聲說道,說完才意識到這種說法代入性太強了,幾乎等于在跟人說“我也是個gay啊我感同身受”。他瞥了一眼江斌,發現對方沒看他正自顧自喝啤酒,暗自慶幸多虧這是個神經大條的人,忙轉移話題,說道:“斌哥,可你是怎么知道他們的關系的呢?”江斌咽下一大口酒,打了個響指。“你算問到點子上了,我給你看個東西。”他這樣說道,眼神透著一絲得意,轉身到書桌邊捧了電腦過來,掀開屏幕cao作起來。“我這個人其實對學醫沒什么興趣,但是我爸我爺爺都是大夫,當年家里非得讓我子承父業,就給我報了醫大。其實我從高中的時候就愛鼓搗些黑客的東西。當時我們住寢每個床鋪都有固定IP地址,林二在班里門門課都能拿90,我不愛學習,就想辦法搞了他的IP地址,每次都黑他的電腦抄作業。”江斌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你可別嫌我八卦,偷窺別人*這碼事干起來真他媽上癮,尤其還是這么個萬人迷型的選手,我就總琢磨著挖點他的花邊新聞之類的,所以后來不光抄作業,他的什么郵箱博客微博QQ網銀支付寶全被我搞到了。”江斌說起這些事語氣非常興奮,筱卻后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想得罪誰也千萬別得罪搞技術的。……不對,林啟明也不算得罪了人家,純粹就是躺槍了==!“然后有一天,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技術宅說到這里,把電腦猛地一轉,讓屏幕沖著筱。那屏幕上是一個搜索引擎的頁面——關鍵詞【黃太狼與林小咩的稻草城堡】,找到約3007條結果(用時0.27秒)☆、第16章起承轉合(?筱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關鍵詞【黃太狼與林小咩的稻草城堡】,找到約3007條結果(用時0.27秒)黃太狼與林小咩。黃海波與林啟明。“這是他們倆的交換博客,好像從高中就開始寫了。”江斌把電腦轉回去,點了兩下,又給筱看。頁面上顯示的是其中一篇博客的內容,發表時間是2005年。“沒人知道他有這個博客,現在網上寫博客的人千千萬,他們就記一點生活中的瑣事,也沒什么粉絲。但是這個博客里面寫的那些事跟他倆一件一件全能對上,一旦被熟人看到了,不用費什么勁想也能想到就他們。”竟是一場持續八年的愛情長跑。對從沒經歷過任何穩定的感情關系的筱而言,這樣的事只要想想就已經感慨萬千。并且,最終這場長跑并非結束于厭倦、欺騙、背叛、無端的埋怨和指責,而是結束在其中一方生命飽受病痛折磨的盡頭。……不,他們的愛情,到現在仍沒有結束。“那后來呢?”筱嘆了口氣,這樣問道。“還能怎么樣?”江斌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又離開嘴唇往嘴里倒了倒,確認最后一滴都喝干了,才把空罐子扔進垃圾簍里。“我這人雖然八卦,但是不下流,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我也清楚。我跟林二是哥們,平時開哥們兩句玩笑埋汰埋汰人家沒啥,這節骨眼上哪有真往哥們身上捅刀子的?反正讓我拿這種事出去亂說我可做不出來。”他說得有點義憤填膺,末了忽然板著臉瞪了筱一眼,“我可跟你話說在前頭啊,是因為你是律師我才告訴你的。你們不是有那個什么‘為當事人保密’的義務嗎?……對了還有,回頭林二問起來你是怎么知道他跟海波的事的,你可不能把我供出來!”筱連忙繼續擺手,“絕對不會,放心,放心。”江斌又看了他一會,眼神沉了下來,很誠懇的問道:“你有辦法救他的命嗎?我知道他現在情況不妙吧……之前也張羅給他請個律師,他說什么都不干。現在是因為有可能判死刑,法院才指定了一個。我是真看不過去他這么鉆牛角尖,海波要是還在也不會希望他這樣啊,可他就是不開竅。”聽江斌這么說,筱猛地又想起月川那一連串的詰問,和那句“構不構成故意殺人罪,跟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是不是戀人,以及被害人主觀上是不是生不如死,都沒有任何關系”。好像在月川眼里,林啟明這個人已經是個完全沒有搶救價值的死人了。尤其這些話從月川這種專門研究刑法,看過的大布頭專著和論文集能擺滿一整面墻的金牌律師嘴里說出來,更加讓人想要相信,也許事實就是這樣。可即便如此,筱在心里總在偏執地期盼著,一場這樣純凈而小心翼翼的愛情,不應終結于絕望。哪怕一方已經歷盡痛苦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再回憶起一同經歷的過往,都該有些堅強和溫暖,永遠留下來,化為繼續前行的勇氣。筱沉默良久,最終緩慢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盡力,但是能做到什么程度,我沒有辦法保證。”江斌又嘆了口氣,把筱面前那罐啤酒也拿過去,打開喝了一口。“你要真說一定能打贏官司,我反而會覺得不靠譜。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就盡管來找我吧,能幫得上的我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