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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有種你下朝別走[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非。

周圍士兵立即揚起長刀……

“住手!”我情急喝道。

眾人全都愣了。幾位親王驚慌交加地齊刷刷看向我,其中一個穿鵝黃束腰窄袍、肩負銀白輕甲的顫顫開口:“十四弟……”

“九弟莫不是怕了!”另一位銀甲青袍、年紀稍長的一聲喝斷,抽出佩劍,大步踏向我,“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

機會來了。我不避反上,向前邁出一步,微笑看向他。

他果然劍鋒一頓,滯在半空。

其余三王、諸府將,登時神色各異,目光沉沉地望向這一幕。

有人屏息凝神,有人大喘氣。周圍似乎寂靜得落雪可聞,又似乎喧噪得沸反盈天。

問題有二。一,動手殺我者,不一定能取代晉王成為新的領頭羊,相反很可能被扣以“弒君”之名,讓其他人坐收漁利。二,等著坐收漁利的漁翁為數眾多,但皇位只有一個,我死后,誰才最有資格入主皇城,該怎么說了算?

在場四位親王,皆非鎮邊親王,雖各有親軍,但遠不及晉王勢大。沒有晉王,他們立即成了一盤散沙。

就在此時,不遠處城墻上忽亮起一排火把——城內守軍似乎察覺了下方異動。

片頃,城門洞開,玄甲紅袍的京畿王師魚貫而出,營前列陣。天寒徹骨,雪絮忽停,夜空驀地跳出一輪冷月,銀輝籠罩縞白大地。

散沙雖散,但戰事似乎仍一觸即發。

那青袍銀甲者,也就是青州琪王轉向其余幾人:“六弟、八弟、九弟,眾將士,退是死,進方有生機,今日在此,誰先攻入宮城,誰便是天命所歸,余者也不必有異議。至于他……”

他指向我,一腳挑起把長矛踢至宋非身前:“你,殺了他,便可活命。”

……我心中一緊,對他們而言,這也未嘗不是個好辦法,忙道:“幾位兄長且冷靜冷靜,你們今日不論誰入了宮城,來日都還是要面對天下士人、史筆評說,更何況還有云州燕王、流州越王,他們手握鎮邊大軍,對此番京都劇變焉能佯若未聞?不如你們就此撤兵,逼京之事,朕便不再追究……”

琪王沉沉道:“別聽他的,他下削王令,遲早要奪我等軍權,要殺我們!”

我百口莫辯,心道,完蛋了,他們要是成心想攪得天下難安,我也無力阻止,接下來可能要靠燕王或良王收拾爛攤子了。

那廂宋非被人一腳踢翻身,他哆哆嗦嗦拔下釘在大腿上的重劍,摸摸索索抓起琪王踢過去的長矛,踉蹌爬起……

你別是個傻子吧?他們拿你當刀使,你殺了我,哪里還有活命的機會?但我瞧他神智有些不清,心里砰砰打鼓。

他長發遮臉,一步一個血腳印,走近我,眾人都盯過來。

拉倒,我把心一橫。

卻見他猛然一撐長矛,折身一躍,鯉魚打轉般凌空跳起,恰落在琪王肩頸!他雙膝夾住琪王人頭,一手抓住琪王發髻,一手從上而下、狠狠將長矛扎入琪王心臟……

電石火花之間,琪王尚不及反應,轟然倒下。

喊殺聲忽沖天響起。京畿王師突然出動。最外圍的軍將已是箭逼到了弦上,開打。瑛、瑞、玳三王面面相覷,徐疾咬牙切齒,忽一把抓住我:“跟我走!”

緊接著,我聽見后方有轟轟馬蹄聲,如地皮下的滾滾驚雷,洶洶逼近——燕王來了。

第28章故事

我這一生除了撞上天子命,好運竟然還有得剩。

各色軍服的兵攪做一團,皇城根下亂成一鍋五谷雜糧粥。甚至還加了蘿卜青菜的那種。

打,還是不打,和誰打;撤,還是不撤,往哪撤。相信眾將士從未上過如此糾結的戰場。

漁翁們鬧得太兇,有個鷸他叛變了,一嘴將我甩回了水里——我一屁股蹲兒跌坐到城墻上的時候,腦子還落在城外。

資歷最長的漁翁很快干掉了其他小漁翁。燕王大軍壓來,天明時分,已盡數沖破青、西二州親王軍、州府軍。晉王親軍跟著突然叛變的鷸——徐疾將軍,一路闖進內城,和京畿軍大眼瞪起小眼來。

我一看,不行了,歷史的車輪原地跳起了胡旋舞,下一秒還可能開跑馬拉松,當即劈手奪過一旁鉦人的銅鉦,奮力擊鳴——擊鼓則進,鳴鉦即止,三軍一時回首,俱向我望來。

一場亂戰就此停歇。

當時我內心咆哮的是:求求你們別打了誰特么想當皇帝老子讓你當!當!當!

但后來人們評說,皆認為朕臨危不懼、處亂不驚,烽火樓頭,鳴鉦止戰,實為曠古之奇君、后世之表率。

對此我不予置評。鳴完鉦的那一刻,我當即因腿軟難行,被流箭擊中后肩,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燕王押著瑛王、瑞王、玳王,并晉王與琪王的尸體,及青西二州將領入宮時,我好容易爬起來,綁著一身繃帶上了大明殿。

雖只是糊里糊涂地打了一晚,仍有不少人戰死,血腥混在清冷雪氣中,縈繞整個皇城。

琪王是一刃扎心,晉王則是一刀割喉。兩人死得都十分干脆,面上還留著死前那一瞬間的“驚訝”和“恐懼”。

而宋非這柄開鋒利劍在寒光一現后,卻深藏功與名……他極有可能死在了亂戰中。我扒開眼睛就命人去尋。

衛裴與燕王一同入殿,一照面便緊張拜道:“陛下……”他目光復雜地望向我,滿臉欲言又止。

趙光、薛岱、薛賞、姜鯨、中州軍將領、中州三王乃至徐疾等一眾文武官員、連常日里品級不夠入殿朝議的,此時都熙熙攘攘站列殿內,驚魂甫定、心思各異地齊盯向我。但他們皆不知道我讓衛裴對燕王說了什么,對此番燕王“勤王”之舉更是摸不著頭腦。

我知道衛裴急什么。我此時若閉口不提,隨便打發燕王一個“勤王援京”的功勞,便是欺詐利用,有可能惹惱燕王,將剛剛回歸正軌的歷史車輪再一掌給推翻出去。但我若提,那就是要真正地禪位給燕王,而此時的燕王,完全有資格順理成章地接受禪讓,甚至可以說,沒有人不樂意見到他當皇帝。畢竟“削王令”已讓我成眾矢之的。

而我這個眾矢之的一旦褪了那層皇袍,接下去會面臨什么樣的處境,不言而喻。